“王三娘你这个贱蹄子,荡妇,你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让他们抓我来这里!”马五娘呲牙咧嘴的挣扎着扑过来,一副要把王三娘撕碎的样子。
王三娘怎么可能怕她,直接冲上来和她扭打在一起,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够了!”墨千程叫王三娘来,不是看泼妇打架的,他捏了捏眉心,“给我安分点,我是让你来指认她的。”
说起正事,在旁边看够热闹的苏越才上来拉开王三娘,他刚才刻意不出手,不就是看这个传播谣言的马五娘吃点苦头吗?
王三娘落了彩,她狼狈的捂着出血的嘴角恨恨的瞪着马五娘道,“世子,她就是传播世子妃谣言的人!”
她拍马屁的又笑了笑,讨好的看着顾魏琼,“世子妃,她连我的名声都不放过,这种人,民女也是极为瞧不上眼的,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惩戒她,给民女做主申冤。”
顾魏琼的眼眸淡淡望着她,随后抿唇一笑,“放心吧,我们自会处理。”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递交到王三娘的手心上,“接下来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走吧,记得临走之前写下揭发的字据。”
王三娘看见拇指大小的碎银子,眼珠子都瞪直了,乐得合不拢嘴道,“好好好,接下来要是世子世子妃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着屁颠屁颠的写下字据回家了。
这下嫁妆可以又添一份厚礼了。
王三娘走后,马五娘被苏越强行摁在地上,跪地的那一刹那浑身瑟瑟发抖。
她再傻也知道,抓自己过来的人是什么人了。
“世子,世子妃,冤枉啊,民女可什么都没做!”
她到此时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谁不会背地里说两句闲话,人人脸上都有嘴,难道说两句不好的话,就该死吗?
“你可知罪,现在还有回头路!”顾魏琼坐下来,挺直了后背看着她,一股威仪缓缓从身上散发。
马五娘看着她和墨千程坐在一起十分登对,便眼红得口不择言,“我有什么错,倒是你才是真的错了,罪该万死。你之前一直勾搭梁瑞生,结果始乱终弃,如今又勾搭上了另一个男人。若不是你,我早和梁瑞生在一起了。”
她说着激动的挣扎起来,越想越亏:“梁瑞生现如今在京城大有出息,我若嫁给了他,如今我就是官太太,你可知毁了我的幸福生活,你该如何赔,你怎么赔?!”
说着,竟生扑了过来。
顾魏琼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总有人想要害她。
“毒妇!”墨千程一下将人甩出两米开外,他雌雄莫辨的俊脸带着怒意,马五娘的行为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
马五娘在地上翻了几个滚,随后才堪堪停下,她痛得咳了几口血,才含恨不甘的爬起来,指着顾魏琼呐喊道,“我有何错,错的,明明是顾魏琼!这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魏琼清冷的眼眸还是忍不住浮现失望,“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马五娘笑了,愤怒和嫉妒让她失智,痛得辱骂道:“你若给我机会,又怎么会和我抢梁瑞生,你这个贱人!婊子!”
她没文化没见识,平日里相处的更都是村妇,哪里知道辱骂世子妃的下场。
“你造谣的得世子妃,便是罪。你可知污蔑皇族的人,下场就是杀头?!”墨千程的眼眸冷冷的看过去,随后别过身,吩咐道,“拖下去,送往衙门,从重处罚。”
“啊?杀头?”马五娘浑身都吓得瘫软了,扑腾一下腿软得站不起来,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一路走过的地方,还有长长的尿渍。
“世子…世子妃…民女知错了,饶命啊!”等她愚蠢的脑袋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人已经拖出了大门口了。
顾魏琼知道,死了一个马五娘,还有千千万万个马五娘,这样的人,永远是除不尽的。
“别怕。”墨千程的眼中掠过心疼,随后温热的大手覆盖着她小巧的手,他的体温伴随着安全感传递过来,“我会清理完所有造谣的人,还你一份清白。”
顾魏琼吐出一口气,随后才微笑着抬起亮了许多的眸子看着他,“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墨千程说完便收回手,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随后沉声道,“我不会安慰人,但是可以同你一起回去岳父岳母家。”
等顾魏琼反应过来时,他欣长高大的人影已经走出去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吩咐道,“苏越,命人备好马车,登门拜访顾府!”
顾魏琼见状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高高的弧度,无声张唇呢喃道,“谢谢你,墨千程。”
顾府得知墨千程和顾魏琼要来,早早便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热菜,顾长源早早处理好了公务便在门口等着,几乎要成一尊望女石。
魏氏更是在厨房里忙碌着,指挥伙夫做的每一道菜,都是顾魏琼爱吃的。
等顾魏琼和墨千程一同下车的时候,顾长源才皱着老脸上前扶走了顾魏琼,随后才恭敬的对墨千程行礼,“见过世子。”
墨千程哪里敢让老丈人行礼,赶紧扶起来他的手,清隽一笑,“无需多礼。”
闻言顾长源才点头着和他们并排回去,不过这次他的话不太多,有些沉闷,脑子里想的都是坊间那些对顾魏琼的谣言。
这世间,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了。
“琼儿,你可知外面都如何说你的?”他趁着吃饭的间隙,老脸严肃的开口。
顾魏琼正给魏氏夹了一个藕片,随后才坐直了身体,又给顾长源夹了一块儿他爱吃的红烧肉,“父亲,外面说的并非实言,你可当做耳旁风。我当以为,你养我大,该最熟悉我的为人。”
顾长源苦笑,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教养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我自然不信那些话,若是得罪了什么皇亲国戚,我们也无须害怕,你左右有世子护着。为父担心,你可有在京师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