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菲听着高永昌的低语，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
“我一定会配合的！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说！警察叔叔，要是我全说了会放过我吗？我还年轻，我不想进到监狱里！”
韩菲菲捂嘴，小声哭泣了起来。
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悯。
然而高永昌却并不会因此而放过韩菲菲，他想要快速问出有关牛大海的线索，所以只能狠下心来，看向后座的韩菲菲，冷下脸来。
“你还是个孩子，心思很单纯，没什么社会经验，难免会被牛大海哄骗，这一点我们是可以理解的！”
“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打算对你严行逼供，不然我就直接把你带回警署厅了！一旦进入警署厅，不管最后结果怎样，你档案上一定会留下案底的！”
“到时候哪怕不关你事，你后半生也会有污点的！”
为了套话效果更好，高永昌只能尽量提起坏处。
“谢谢你们，还为我考虑！我一定会好好回答问题的！”
韩菲菲连连点头，眼尾通红，一副乖巧模样。
“姓名，年龄，家庭情况！”高永昌冷声询问。
“韩菲菲，二十岁，台市博阳区人，父母都是私人企业的职工，家中只有我一个，在海市大学上大三，学的播音主持。”
“什么时候成为牛大海情人的？”
这个问题一出，韩菲菲一改之前的直接，神情瞬间变得不太情愿起来，
“也没多久，才一个月左右吧！”
“韩小姐，你忘了你刚刚还保证自己都会如实回答的！现在你就撒谎，难道就不怕日后受到牵连？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高永昌眼神犀利地盯着韩菲菲，他的正经与韩菲菲的侥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以为含糊其辞能够糊弄过去，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高永昌给戳穿了。
她抬头快速瞥了一眼高永昌，又迅速低下了脑袋，不敢再侥幸，变得老实了许多，
“是去年海市举办了一场食品博览会，在博览会上我认识牛大海的。那一次我被一家品牌选做了礼仪小姐，当然，那是我的兼职，我很敬业，牛大海在看到我后，主动找上了我，跟我搭话！”
韩菲菲顿了顿，继续道，
“他自爆身份，说自己是杭市是医院的院长，想认识我一下，他的人脉很广，说我要是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他！”
“那你们两个之间就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他每个月给你多少包养费？”
高永昌直接询问道。按理说，这个女孩是家中独女，应该不缺钱才是。
“八千！”
八千？包养一个女学生只需要八千？
高永昌皱起眉头，现在的女学生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一点金钱就可以随意出卖自己的色相？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因为这些事情他管不着，他只想快些问出更多关于牛大海的事情。
“对方怎么把钱给你？”
“当然是打到我的账户上！”
“除了每个月给你钱外，他还送给你过什么贵重礼物吗？”
“嗯，一起上街的时候，会给我买珠宝首饰和漂亮衣服，但我也不是那种物质女人，买的都不是太贵重的东西！”
高永昌看了一眼那白色的香奶奶包装袋，
“这个包，是你自己买的还是牛大海给你买的？”
“他给我买的，五千多块！他很喜欢这个牌子和古驰，要是我自己，肯定舍不得花这个钱！”
提及这个，高永昌突然胸闷了起来。
他想起那条黑色古驰内裤，正是那条内裤，让他发现了妻子与牛大海之间的奸情，让他那个原本温馨的家庭变得冷漠了起来。
至于香奶奶，妻子也有一个香奶奶的白包。他们现阶段的资金水平，买几个香奶奶的包都是可以的，但是妻子却额外拿出了一个白包，还说是单位发下来的。
之前高永昌信了沈晓婉的说辞，可现在想起来，一定是那个老家伙给妻子买的！
突然想清楚的这一点，令高永昌无比愤怒，但他还要继续盘问面前的女孩，所以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除了这些，他在别的方面有没有给你花钱？”
韩菲菲垂眸，没有立即回答高永昌的问话。
“快说！”高永昌厉色道。
这吓了韩菲菲一大跳，她小声回答，
“有，他，他为了让我主动一些，说每主动一次就给我两千！”
说完后，韩菲菲的脸颊迅速蹿红，这副娇羞模样，让高永昌立马明白了这番话中主动的含义。
他看着对方那张明艳的脸，瞬间生出了几分嫌恶来。
一个漂亮的女学生，竟然为了金钱出卖色相，面对一个与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肥胖老男人，还下得去嘴！
“韩菲菲，你这个行为，符合你漂亮女大学生的形象吗？两千块钱就能让你主动委身于一个老男人，你跟那些街头站姐有什么区别？”
“你长得漂亮，还有学问，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你竟然为了两千块钱，就低贱了自己！”
高永昌一脸悲痛，苦口婆心地批评起了对方来。
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和官员们的情妇们，高永昌见识过不少，大多都是稍有姿色，却没有气质学问的浅薄女人们，像是韩菲菲这样长得漂亮，气质学问都卓越的女孩，鲜少。
然而这种女孩却自降身价，仅仅为了一点钱就委身于那个老家伙，还是高永昌非常痛恨的老家伙，这让高永昌如何不心痛呢？
“警员叔叔，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为了钱！”
韩菲菲连忙摆了摆手，轻咬粉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将她委身于老东西的缘由缓缓道来，
“我是家里独生女，爸妈很是宠爱我，钱我更是不缺，哪怕家里不如别人富足，但别人有的，我爸妈都会想办法给我，所以钱对我来说，暂时不紧缺！”
“我跟牛大海好上，是为了我的前途！他说自己是杭市市医院的领导，人脉很广，而我学的播音主持，就是想进入省电视台当主持人！”
韩菲菲很是老实，
“牛大海知道后，就说他有办法可以让我在电视台当主持人，省电视台里有他的兄弟，因为这个，我才答应了牛大海！”
“他一个市医院院长，能把你送进省电视台里，你不觉得他是在愚弄你吗？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