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安无事地在家里休息了三天,这三天里卫木比平时还要老实。
别说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就连季榆阳想要跟他挨近些他都要僵着身体,像根木头似的。
可是要说他可能不是易感期吧,不正常的体温和小狗圈地盘一样的行为又说不过去。
这天又是这样。
卫木按照惯例搂着季榆阳挨挨蹭蹭,薄荷信息素把他从头到脚沾了个遍,只可惜季榆阳闻不见。
季榆阳刚想抱回去,他又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只拿眼睛悄悄看着。
“你怎么回事最近?”
季榆阳忍无可忍,问道。
卫木支支吾吾的,又是扣头又是摸鼻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季榆阳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
刚巧这会收到个消息,他走到一边查看。
是魏巍添加好友的验证信息,卫木这会又来劲了,在季榆阳身后的地板上盘着腿席地而坐。
“诶!”
季榆阳转身要走,没注意到他,差点一下绊倒坐他头上,赶紧伸手撑着他头顶站稳。
卫木腿伸直,挡住季榆阳的路,还装作只是腿酸敲敲腿,只是说的话比他腿都酸。
“你要去跟那个什么巍去你们大学看老师了吗?还要去吃那个糕点吧。去吧…不用管我,我就是易感期头疼身上烫脑子有点不清醒而已,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还能记得回来给我带点他不吃的糕点我也高兴。”
他这一通说得季榆阳被扣了顶坏人的大帽子在头上。
季榆阳也坐到他旁边地上,屁股没沾地就被他托着屁股悬在那。
“地上冷”
卫木虽然不高兴,拉拉个脸还是怕季榆阳凉到。季榆阳随即一歪,坐到他腿上,往后一倒躺在他身上。
“谁跟你说我要跟他去看老师的?又是谁跟你说我还要跟他去吃糕点的?”
季榆阳头轻轻砸了下卫木的心口,问道。
卫木顺势环住他的腰往怀里带,给他细细数着魏巍说过的话。
“他说去你以前经常去的糕点店,还说你们教室挺想你。”
“他话里话外不都是跟你以前很熟,有过美好的上学时光嘛!竹马竹马,还能看见你穿着校服的样子,哼,真好啊!”
“他不是好人,看着我们俩都带着戒指还说那些话,我不喜欢他。”
“我最讨厌他这种拿软刀子戳人家心窝的人了!小人!”
三句话里有两句半在给魏巍上眼药,越说越气,胸口起伏都明显大了起来。
季榆阳听着他如数家珍地说着魏巍在他这的“罪行”,笑了笑,拍拍身下他的大腿,道:“我跟他真的不熟,不是见面说过嘛,我一直只记得他跟我一起在厉珏公司工作过,那会也只是点头之交。”
“那他还说跟你上学的时候认识呢。”
卫木听了这话稍微宽慰些,但是还是过不去魏巍能看见季榆阳上学时候的坎。
说起上学,季榆阳可不像魏巍那样那么怀念。
他轻轻说起自己上学那几年。
说来话长,但是长话短说就是两个字。
狗屎!
自己吭哧吭哧学习,药剂学是第一,问其他也都是前几。积极参加活动却被一些奉行信息素的人嘲讽。
“诶哟!这不是我们没有信息素的大学霸嘛!又拿奖啦,诶,可惜我们Alpha、Omega都有信息素易感期什么的,耽误了平时学习。要不也能跟你较量较量。”
嘲讽的是少部分,大多数的是站在旁边旁观心里默默认同的。
他们只觉得季榆阳的成功是因为他比其他的少了那么几天的易感期补上的。
让他对学校生活完全厌倦的是最后一年联邦药剂研究所的招生。
本来按照各项排名应该是季榆阳,最后却被那个教授用个“Alpha更能接受药剂研究的辛苦”,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打发了。
所以魏巍跟他说起什么学校生活,说起什么教授,季榆阳听了只是冷哼。
卫木倒是比他气性还大,跟着痛骂了几句头搭在季榆阳肩膀上闷声说着对不起。
“你又不是我学校的,你对不起什么?”
季榆阳乐道。
“所以你就是为了魏巍的事跟我别扭呢?”
卫木听了这话摇摇头。
他们都说自己易感期会发狂,可能会弄伤季榆阳,所以把他跟季榆阳隔开一段时间。
谁知道季榆阳回来了,他发现自己见到季榆阳确实有失控的感觉。想把薄荷味沾满他的全身。
但是他一直忍着。
“我要是松懈了一下可能就又像之前易感期一样,给你咬得到处是伤口。”
卫木说着这话,手倒是抱得更紧。
季榆阳从他怀里挣出来,还没等卫木因为空了的怀抱难过,他又面对面坐回来。
季榆阳柔声问道,卫木静默了一会,摇摇头。
“那不得了。”
季榆阳微微歪头,吻上卫木有些干燥的嘴唇。他愣了一下,随即按住季榆阳的头吻地更深。
唇齿交接,汲取对方的氧气,恨不得将人也一同吞食入腹。紊乱的呼吸找不到规律,只是呼吸的空隙就逮一口空气免得自己缺氧倒在爱人怀里,成为接吻缺氧晕倒的第一人。
季榆阳就坐在卫木腿上,两人的身体反应彼此都能感知到,每一次呼吸都在将对方往自己身体里揉得更紧。
卫木松开季榆阳,避着他已经被情欲占满的视线,快速地喘着气,把体内乱窜的暴虐压下来。
“别害怕,你不会伤到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