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挚见何粟毫无畏惧,倒是有些感动,想不到她年纪轻轻,胆识过人。
“何粟,你认真听我说,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了,如果你被他们抓走了,那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你这么年轻漂亮,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听话,没必要为了我,毁了你美好的人生,现在,马上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宫挚并没有吓她,他只是需要让她认清现实,不要活在梦幻里。
何粟本来是不怕的,可当宫挚跟她说了这些细节时,她后背瞬间冒起了冷汗,她十分担心的看着他:“宫挚,你到底还有多少仇人啊,你以前真的是一个杀手吗?”
“我的仇人其实不多,但他们个个都非常的厉害,我有信心对付他们,但我不敢拿你来赌,在我眼中,你现在就跟我妹妹一样重要,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宫挚严肃的对她说道。
“妹妹?”何粟恨透这两个字了,她咬着唇片,委屈的红了眼眶:“我才不要当你的妹妹,你记住,我是你的女人,是你要拿性命和责任爱一辈子的女人。”
何粟说完,直接掂起脚尖,当着众多保镖的面,又亲了宫挚一下。
宫挚拿她没办法,面对何粟的示爱,他心如止水,只对周边的保镖说道:“送何小姐回家,现在就订机票离开。”
“宫挚,你要把我送走,是不是你接下来,就要去找康诗琳了?”何粟的眼眶瞬间布满了泪水:“你要跟她共甘共苦是吗?”
“我不会去找她,至少,在没有跟你解除婚姻关系之前,我不会去找她,我不想毁了她的名声。”宫挚很认真的解释道。
“哈,连命都要没了,你还在乎她的名声,康诗琳她何德何能,被你放在心尖尖上。”何粟的酸意,快要把她酸透了,她气恨恨的咬牙。
宫挚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是啊,他在乎,在乎极了。
何粟虽然不甘心,可她还是决定暂时先离开,因为,这是她父亲的意思。
她给何父打了电话,何父听到宫挚以前的仇人寻上门来,他也是立即希望女儿回家去,暂时先不要跟他待在一起。
何粟一步三回头的坐着车离开了。
宫挚瞬间暗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多久,门外突然出现了数十辆的黑色轿车,随后,从轿车内,走下来清一色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一个个表情严肃,这些都是宫挚以前的手下,就在一年前,宫挚恢复了记忆后,就把他们都召集过来了,其中有一些安排在何氏集团工作。
“老大,你终于肯纠集我们了。”所有人的表情,都显的感动,毕竟,他们散落在各地太久了,都快要没有盼头了,老大一直在潜水,有了新身份,他们也不敢打扰老大的新生活。
“让你们回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怀疑,我弟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了,上次我没死透,让他又找到了我。”宫挚闭上眼睛,十分的苦恼,他当年因为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没有跟弟弟争家财和公司的继承权,可是,他放过了弟弟,弟弟却一直寻机会要将他斩草除根。
“老大,既然我们没有退路了,那就拼了吧,总不能一再被他欺负。”
“就是啊,老大,我们上次也看见康小姐了,她竟然是席家的大小姐,她的身份又更强大了,老大,要不,你去找康小姐帮忙吧,相信有了席家的帮助,你想要夺取继承权,会更简单的。”
“是啊,康小姐肯定愿意帮你完成大业的。”
宫挚看着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有离开过康诗琳现在的身份。
他眉头瞬间紧皱,声线发沉:“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需要依靠女人才能站起来?诗琳虽然有了更好的身份和能力,但是,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去解决,我不会麻烦到她的。”
“老大,康小姐之前跟你不都谈婚论嫁了吗?你们都要变成夫妻了,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老大,现在这位何小姐,好像对你也特别有兴趣,你现在真吃香啊。”
“因为老大长的好看,男性魅力十足。”
宫挚听到他们越说越离普了,他立即喝声阻止:”够了,风凉话就少说几句,就算有女人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变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们如果还想跟着我混,那就跟我一起把我那个可恶的弟弟拽下来,等我继承了宫家的事业,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所有人都发出了激动的呼喊声,仿佛终于找到组织,要干一场大事了。
宫挚看着这帮人,心里也多了一抹底气,眼底闪过锋芒,既然要战,那就一战到底吧,他绝对不会认怂的。
宫挚这边正在纠集他的手下,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康诗琳打过来的。
他立即拿起手机,快步上了楼,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接听电话。
“你的伤,好些了吗?”康诗琳在那边关心的问。
“好多了,谢谢你昨天的帮忙。”宫挚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
“医生让我今天还要去打消炎针,你记得要去打,不要不当一回事。”康诗琳提醒他。
宫挚心里一片暖意,他低声道:“知道了,我会去打针的。”
“昨天你和何小姐没有因为我吵架吧。”康诗琳其实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宫挚笑了笑:“没有,我不会跟她吵的,虽然她有点生气,但我也解释清楚了,我们目前关系还算清白。”
“你解释了?那她肯定更生气。”康诗琳苦笑一声。
“为什么?”宫挚也发现了这一点,女人是不是都不爱听解释?
“因为女人就是这样啊,你多说多错,不说,可能还好点。”康诗琳提醒他。
宫挚此刻表情有些无奈,他干笑道:“你放心,我和她关系也是清白的,我明知道跟她不会有结果,不会伤害她的。”
康诗琳一怔,随后,她轻哼一声:“你不想伤害她,可她却未必这么想。”
宫挚一呆,她也生气了吗?
“何粟倒是有些着急,但我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的。”宫挚像是在给她承诺。
康诗琳轻叹一声:“宫挚,这是你跟她的事,你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参与。”
宫执:“……”
女人到底是什么生物?怎么好像说的哪一句话,都没有说到她们心坎上呢?
做男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