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是颜明煊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这就是男人的通病？
于墨舒都听烦了。
“Let''s study, OK?”她举手叫停。
“OK, now you speak with me in English, and no ese until break.”颜明煊拽起英语。
小意思，于墨舒答：“Go ahead.”
“Let me expin this process for you. You know the basi of quadrati is y equals a plus x square……”
“打住，公式直接说，够装的你。”于墨舒瞪眼。
颜明煊轻笑道：“乱说的，唬唬你。”
“干正经的。”
休息时，于墨舒想起卢若风和万柯，犹豫要不要问一嘴。
“有什么直接问。”颜明煊知道她藏不住事。
于墨舒索性道：“卢若风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她联系我干什么？她找你了？”
“没有，八卦一下。”于墨舒讪笑。
这也太明显了。
“哦。”颜明煊早知道卢若风和万柯在一起的事，默认于墨舒也知晓，就没提过，再说也没必要专门把这事儿拿出来。
气氛怪怪的，如同见不得人一般。
“就是……”于墨舒不想对颜明煊扯谎，“我看到万柯的朋友圈，他和卢若风在谈？”
“是，你才知道？”颜明煊颇为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
“看到她朋友圈。”颜明煊观察于墨舒，有点猜不透。
“哦，我一般不怎么刷朋友圈，现在才晓得。”
“嗯。”
万柯和卢若风一个月前就宣布了，现在才看到朋友圈？特意去看的？
没事翻万柯朋友圈干什么？
“缘分好奇妙，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于墨舒感慨，她其实挺欣慰万柯能开始新的体验。
而在颜明煊听来，这话里有种叹惋的意味，搞得他极为不爽。
“是啊，之前他还是某个人的护花使者呢。”他揶揄道。
“啊？”
于墨舒反应过来，这家伙，吃的哪门子醋？
“老早之前的事了。万柯是我朋友，卢若风说起来也算你的朋友吧，他们谈恋爱我们吃吃瓜有何不妥？”
“最好是。”颜明煊哼道。
奇怪，你TM叽里呱啦讲那么久的轶事，我顺嘴问一下就搁这开醋厂了？
不行，得拿出大姐的气量来。
“颜大少爷请放心，本王可是个专情的女子。”
“切，看试卷！”
哼，小心眼的男人。
安静没几秒于墨舒撩闲：“明煊，阿姨怎么没给你生个妹妹或者弟弟呀？”
“一个够了。”颜明煊没抬头，手里的笔刷刷写不停。
“你家基因这么好，多生一个也无妨。”
“说起来，我妈之前怀过一个孩子。”颜明煊眼神恍惚。
“那不正好？后来呢？”于墨舒预感到些许不妙。
“因为某些缘故，孩子没有保住。我当时五六岁，只记得我姑姑和我爸吵得不可开交。”
“这样啊……”
那么，跟明煊姑姑有关喽？
也不知他姑姑是何许人，肯定不好惹，而且极有可能跟明煊妈妈过不去。
豪门斗争，腥风血雨，阿姨都流产了，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嫁入豪门阿姨也付出了很多，好在苦尽甘来。
颜明煊神情稍显凝重，他当时那么小，应该不懂什么。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我不该问的。”于墨舒懊悔道。
“突发情况，你不要多想，现在我家和我姑姑关系挺好的。”
“要是有个弟弟妹妹也不错的。”颜明煊就此打住。
“待会儿你讲一遍刚才我讲过的那道题，看忘没忘。”
“好。”
怪自己多嘴！
接下来的几周，两个年轻人的作息非常规律，其他一切如常。
颜爸很高兴：“这小子终于上道了。”
“不枉我磕了这么久CP。”颜夫人笑道。
他俩躲在门外偷看。
“老婆辛苦！”
“颜楚尧，我好像没听你提过对墨舒的印象。”
“老婆满意就行。”
……
“声音能不能小点？”颜明煊飞快往门口瞥一眼。
“被儿子发现啦，嘻嘻嘻。”
夫妇二人笑着跑开。
“幼稚鬼。”
听着视频里的动静，有趣！
于墨舒抬头看看日历，就快过年了。
这次与往常太不一样。
往年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守着电视，听屋外烟花爆竹自娱自乐，年货也时好时坏，爷爷会给她压岁红包，分针一转，就到新的一年了。
今年家庭条件改善了不少，许久不见的父亲爸爸回来了，她也不是孤身一人，这个年会很热闹吧？
于墨舒点进微信余额，跟着颜明煊吃吃喝喝，自己没花什么钱，这次年货可办得像样点。
要不换个头型？还有剩的话……
“又走神了？”
“在想过年呢。”
“就想着过年啦？我去你家和你一起过年怎么样？”颜明煊心血来潮。
“那我就躲起来，你们三个男人一屋，肯定很有看头。”
“这……”
光想想那场面，难堪劲儿就上来了。
“开玩笑的，后天模拟考一遍，过完年再继续好不？”颜明煊及时止损。
“好呢，迷人的反派角色。”
“傻X。”他笑道。
“颜明煊你想死吗？”
——
晚上，于墨舒想起白天种种，于爸真没有再说什么，彷佛他前半生的消失就是个过场，现在每天早出晚归，幡然醒悟一般。
于墨舒看他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只是有些伤痕不可能迅速消失。
爷爷精神气也不错，看报纸看电视，啥都不用操心。
这样也不赖，于墨舒把脚伸进颜明煊给她买的小恐龙热水袋，睡过去。
然而意外来得太快。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于墨舒惬意地窝在沙发里。
敲门声响起。
“来了。”
于墨舒打开门。
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门外，其中一个问：“你好，于伟杰是住这儿吗？”
于墨舒的笑容凝固在空中：“是，你们找他……”
“你是他女儿吧？不用害怕，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你爸爸现在在派出所，你跟我们去一趟。”
“派出所？我爸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