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问向书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说不定是他被养成药人的后遗症呢?也有可能,变成药人的时候吸收各种魔物和魔修做的药确实有可能出现这种癫狂无法控制的状态,但是那个样子确实有些吓人,时央感觉越想脑子越乱,自己怎么跟人家的妈一样,想这么多干嘛?这可是修仙界,他跟自己非亲非故的,自己帮助人家那么多,自己已经很照顾了!虽然生活上看起来是他照顾自己,可是自己给出去的都是上等的宝贝好不好!他欠自己还差不多。
向书容看着时央咬着棒棒糖陷入沉思如此之久,不由得都开始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又或者做了什么,让时央竟然能够想这么久,还愁眉苦脸地,难道自己想要打败阎德毅是这么让她为难的事情吗?
忽然时央一拍桌子说:“行!我教你,泼出去的儿子,嫁出去的水,我认了。”
“什么?!”向书容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央说:“既然你决意要报仇打败对方,我也不拦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呢,也会教你一些基本的东西,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向书容有些意外:“可是你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时央瞪了他一眼,向书容不敢再说话了,时央重新拿起八卦盘,一手捏着司南,嘴里念着些什么,随即一松手,司南立在阴阳两极中央逐渐转动自己,随着时央口诀越念越快,司南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底下地八卦盘也开始不停地转动,然后时央用向书容地手指沾了一滴水滴在司南里面。
渐渐地司南缓缓停下来,向书容看着时央不明就里,等着她解释。
时央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卦象最后跟向书容说了两个字:“可以。”
向书容:“?”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时央看了眼他的表情主动解释:“不过是算个你筑基的难度而已,你只要知道结果不就好了。”
向书容:“可是我能够筑基难度很大吗?为什么还要推演呢?
时央说:“不是你想要看修道士怎么推演吗?”
向书容:“........”
时央解释道:“你之前不是问我,阵法什么的我是不是都不会吗?我当然会啊,会推演、会计算是摆阵法最基础的东西,如果你是氪金玩家,那初中高级阵法你随便摆,反正有钱就行了,但是如果你没有那么多宝贝,就只能靠计算和推演了。再者,方才的推演能够让我更详细地知道你筑基的事情,不好吗?”
向书容心中总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是又很无奈“所以你刚才都是耍我的?那个什么手相什么竹签。”
“不是啊。”时央很无辜“那也是真的啊,只不过算出来的东西比较笼统,大概就是....直接告诉你结果,我还特地烧了两张符呢,怎么可能是假的,那符好贵的。”
向书容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这样也可以算卦,还以为时央在敷衍自己,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那以前自己家里人还有村上人的占卜结果是真的?他完全忽略了刚才时央说烧了两张很贵的符。
接下来的他要趁着这段时间筑基,只有筑基成功的人才能算真正踏上修道的第一步。
时央教完他阵法的一些基本常识以后又教了一点关于演练的东西,不过时央说,这些东西反正他将来在门派要重新学的,现在教个大概就行了,可以帮他应付一下那个老怪,不被对方的阵法阴到就行,又过了几天,向书容正是开始打坐突破筑基。
时央在竹林外面布了一个阵法,免去一切的打扰帮他更好的突破,还有那些药材和丹药什么的,向书容也事先准备了,但是时央也准备了一瓶高品质筑基丹送给他,又在附近挂上了一串串的莲花符咒帮他静心凝神,还在朱砂直接在墙上门上都画了符,确保万无一失。
时央拿出一根精巧地碧绿色玉竹哨,这个东西好久不用了,不知道现在可还能用,也不知道自己的召唤是否还有回应,她轻轻吹响竹哨,清脆的声音在竹林间响起来,就像是灵鸟的叫声一般,时央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出现,不死心地又吹了一声,这次竹哨响起的声音更长,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时央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三百年了,也对,怎么可能真的有东西矢志不渝呢?
但是她还想再试一次,就最后一次,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吹响了最后一声竹哨,竹哨的声音比起前两次显得有些凄厉,带着时央的哀伤在空中回荡,就在时央心中的希望就要熄灭地那刹那,她忽然听见了天空中一声沙哑地回音,一只浑身漆黑地大鸟出现在时央的头顶,时央伸出手臂,对方轻车驾熟地落在她的手臂上。
时央高兴地摸了摸它的头,眼泪一下子涌上眼眶“还好你还活着,还好你还活着。”
这只黑色的渡鸦正是时央几百年以前偶然遇到的灵兽,他现在展翅跟老虎差不多大小了,时央差点没撑住它,“不好意思,你刚出现,就要你帮我做事。”说着时央喂了一颗药丸给它。
渡鸦张着嘴叫了几声,不一会儿,竹林附近出现了几十只大小不等的鸦鸟,有好几种她甚至叫不出名字,不过大部分还是渡鸦,时央说:“我要你帮我巡逻这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另外,我需要你帮我巡逻,我需要一个身份活在这个地方。”
渡鸦转了转小脑袋看着她身后的药田又看着她,时央好笑地说:“是是是,事成之后,这些果子都归你,只要你愿意为我办事,我还有更多的好吃的都给你,怎么样?”
渡鸦高兴地叫了几声,又朝着空中的同伴呼喊了几声,一下子那些小鸟就四散飞离了,估计是办事去了,时央忍不住蹭蹭它的羽翼:“我真的好想你,几百年了,我醒过来,周遭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现在看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或许是能够体会到她的情绪,渡鸦也用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对方,叙旧完毕,时央将渡鸦直接放走,看着越飞越远的渡鸦,她的心里忽然有些满足。
往日都是用纸鹤青蛙这些纸符去巡逻,如今这可都是真正的灵兽,有修为的活物,不过是为了向书容筑基自己把这些都叫出来了,足够对得起他了,想当年苏师弟筑基.....想到这里时央心中不由得又开始难过起来,苏师弟...她的眼前一下子变得模糊了,她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对方的模样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这更让她心中坚定,无论如何,灭门之仇,定要凶手付出代价!
向书容筑基用得时间极短,不过三个周天,大约花了六、七天就突破了,时央还以为至少要有半个月,没想到他比苏师弟天赋低根骨差,突破竟然比师弟快多了,难道是因为没有心魔吗?果然道心是否坚定还是有很大地区别的。
向书容出来之后,看着时央撤了一道又一道的防御,心中无比讶异,原来自己在时央的心中竟然这样重要,以至于自己筑个基她竟然下了这么多道防御。
他眼角瞥到房屋附近的药田,原本十分充盈地药田,如今竟然像蝗虫过境一般,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些嚼不动的老叶子,有的夸张的就剩了光秃秃地枝节。
时央看了看药田,直打哈哈:“额...这....你不是筑基吗?所以我就...更新换代了一下。”
向书容看着这些“残羹剩饭”一样的草药,更、新、换、代?!对于时央的破坏力,他真的是叹为观止。
阎德毅已经快有大半个月没见到向书容了,不过那小子伤得不轻,再加上本就品质不高的灵根,要休息这么久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他不可能放着半个月什么事情都不干,等他修复好自己的伤以后,他又抓了几个人来做药人,大部分都是无人问津的乞丐,偶尔抓几个妓女,但是女的不禁折腾,看到虫子就已经被吓死了,所以还是以乞丐为主,但是最近他发现有个妓女身上竟然有灵气,而且似乎有些法力,正是自己需要做药人的好材料,弄不好还可以喂养自己新做的一个蛊虫。
他去踩了几次点,趁着那个女人不在或者哄客人的时候在周围布下阵法,到时候,保证这个女人无处可逃,而且,他还要随时确保这个女人不会在关键时刻引爆元神,之前他就碰到过,有几个修士宁死不做药人,直接引爆了元神,害得他现在过段时间就需要吸取别人的修为以求稳定,不过主要说来,还是因为之前柳燕生对自己的重创,要不然现在自己也不会这么惨。
灵海宫的柳燕生他得罪不起,这臭小子他总能动吧,等他今天先抓住这个女人吸取她的修为,在等来日,他抓到向书容,吸取了他的修为和鲜血,拿到魔种,到时候一个小小的灵海宫,他可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