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大皇兄,二皇兄皆是一母所生,我们的母后多年前已病逝。”
余玄有些歉意,她不是故意要打听这些伤心往事的,轻轻抚摸卫欢颜的背,对方却爽朗一笑。
“虽然那时我尚年小但却知道,母后的一生短暂却比大多数人过得精彩,她与父皇青梅竹马相识,一起游遍大江南北,历经世间的繁华,父皇为王,母后便为后,父皇的后宫自始至终也只有母后一人,即使母后去世的这么多年,父皇也不曾纳妃,独守着那一份真情。”
没想到还是个痴情汉,余玄有些改观对那位“昏”“暴”君王的刻板印象。
“但自从那黎族的美姬来了之后,父皇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饮酒作乐,寝宫都不曾出一步。”
卫欢颜幽怨道,下一秒暗淡的眼神突然转化为担忧,“你们说父皇是不是生病了,所以不能下床?”
嗯?不知作何回答的余玄挠爪,这话题似乎超纲了,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父皇守活寡多年,憋太久了?
这该死的激情的皇帝秘史,细节遗憾略过,若是给机会她能洋洋洒洒写上几十章,流量肯定爆棚!
兰望舒眨着清澈的双眸听的津津有味,脸上的表情跟着一起波荡起伏,心生同情:他爹病了,好可怜!
对这波话题丝毫不感兴趣的潘越安在一旁坐的端庄闺秀,安静地翻着小师妹塞给他的术法书。
脚尖不自觉娇羞地轻踮着,双腿微侧并拢,兰花指捻着书,风姿清逸如莲,眸间温柔似水!
嗯,五师兄喂,入戏是不是有点深了!
继续方才单纯的话题,余玄宽慰道,“不用担心,你父皇的病应该不严重,可能只是身体有些,虚。”
卫欢颜放心地点点头,随即赞叹道。
“阿玄的医术果然高明,只听我简单口述几句就能诊断出父皇的病情。”
一脸愁容的余玄:这小公主傻的有些可爱!
眉头紧蹙的兰望舒,“小师妹,我,也虚。”
莫不是他得了和那个皇帝一样的病?兰望舒隐隐有些担心自己,他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活要干,还有小师妹要照顾,他可不能有事啊!
余玄望着同样傻到可爱的人,叹口气,“七师兄,你那是种地累的。”
身旁时刻围绕着这两个小可爱,余玄觉得她智商也要被拉低了。
“既然如此,我和师兄们就先回去客栈,明日一早我们再进宫汇合。”
卫欢颜赶紧挽留,“今晚你们别走了,就住这吧!”
余玄犹豫,“可是宫中有规矩,外人不得在宫中留夜。”
她看多宫斗剧学来的,难道这条规矩不适用在这个朝代?
“无妨,”卫欢颜笑的舒然,“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你们进来的时候着的是宫女太监服,代表就是我桐君斋的人,贸然再出宫反而更容易引人怀疑。”
“会不会不方便?”
余玄的视线在两位貌美如花的师兄之间来回流转。
公主毕竟是未出闺阁的少女,留宿两个完整的男子,倘若传出来必定会招来流言蜚语,实为不妥。
看出她的忧虑,卫欢颜挑眉,“那好办,把这两位绝艳的美人送人。”
于是就在金翼使练习完阵法开门的瞬间呆住了。
这两个大高个谁扔这的?
满眼嫌弃的潘越安,他在修仙界可是富豪排行榜前十,的富二代儿子,如今竟沦落到借宿的落魄之地,还是偷藏着塞进来的,简直是对他身价的羞辱。
满眼委屈的兰望舒,他才不要跟臭男人睡一个屋,他要听小师妹和公主聊天,难道她俩要聊悄悄话,所以把他丢在这嘛?
“你们,进来吧!”
金翼使勉为其难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把门外的两位佳人拉进来,他们现在还是宫女的形象,若是叫旁人瞧到,指不定如何造他谣呢!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宫墙下的角落里,蹲着两个正在摸鱼吹水,聊八卦的小太监。
他们目送着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大宫女进去金翼使的院子,呦,这下又有新八卦啦!
刚踏进金翼使的房间,潘越安拧眉,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
“咦,什么味道?”
兰望舒认真深吸口气,判断道,“酸了。”
“不好意思哈!”
金翼使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凳子上,椅背上,床榻上的衣服,袜子。
“自己一个肆意习惯了,不知道有人要来,没来及收拾,两位姑,兄台就将就一下。”
杂乱的衣物除去但是味道还未散去,潘越安实在容忍不了,只能运转灵力施个清洁术,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干净整洁,地面甚至都亮的发光,墙角里正在拼命往外爬的蟑螂猝不及防地打个滑。
似乎还缺点啥,想了一下,兰望舒拿出他精心调制的桂花香精油,整一瓶挥洒在房间。
潘越安瞬间上头,“咳咳,七师弟,量过了。”
“很好啊!”
兰望舒一脸嘚瑟,这桂花香油精还是小师妹教他用花调制的,他这里还有玫瑰花味,山茶花味,各种花香味应有尽有,全是他亲手种的灵植花,天然无污染。
喔,还有刚出的新品石楠花味的,改天试试!
洗完衣服折回房间的金翼使,毫无防备地吸上一大口,然后晕死过去了。
“香水有毒?”
潘越安蹲过去察看,用灵力将他唤醒,勉强醒过来的金翼使微微喘口气,刚要张嘴又翻着白眼晕过去,潘越安又唤,又晕……
灵力消耗大半的潘越安,“七师弟,麻烦先把你播散到房间里的香味消除。”
气吁吁的兰望舒不得已只能照做,用灵力将空气中的桂花香消散,浪费他一瓶上好的桂花香,小师妹可是最喜欢这个味的。
缓缓醒来的金翼使第一时间就是屏住呼吸,待确认房间已无桂花香才敢弱弱吸口气。
“我对花过敏!”
满脸震惊的潘越安,“你不是蜜蜂?怎么会对花过敏?”
金翼使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衫,“所以我从不采蜜,改行做占天师了。”
潘越安嘴角抽搐,果然林子大了,什么蜜蜂都有。
“不过,你对花过敏,竟然不对袜子臭味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