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
一阵微风拂过,屋里多了一暗卫。
来人恭敬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男人是何来路,居然敢对她出手。”庄必杋吩咐道,“去叫柯无来。”
“是。”
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的男子走进屋里,庄必杋给他让出位置,“快,看看她!”
看着文妤嘴唇越来越乌黑,他的心也越来越焦急。
柯无多看了两眼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虽然时常他都是笑着的,没有人能让他真正的露出情绪,如今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他怎么在意?
收敛情绪,柯无给文妤检查,她身上就是一些轻微的外伤,可是真正比较严重的是中的毒,不过这毒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平常比较常见的普通毒,吃下药就好了。
“没事大碍,毒解了就行了。”
听见柯无的话,庄必杋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不多处理了半个时辰,文妤体内的毒被逼了出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不少,只是嘴唇还是有些苍白。
“我看见院子外面的那句尸体也中毒了,我去看看。”柯无忙完所有的事情后,这才说道。
庄必杋摆摆手。
柯无走了出去,看去,刚刚还是全尸的尸体,此刻竟然化作了一滩血水,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蹲下细细检查,已经看不出原本尸体的模样,而且一点中毒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他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毒?居然这么霸道。
还发现了一枚还没有腐烂的令牌,这牌子上面的花样和崭新的程度,他都不认识。
把令牌交给了庄必杋,“你看看,这是那个势力的?”
庄必杋随意看了一眼,“这样式不属于京城任何一方,倒像是新起的势力,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人的势力。”
柯无点点头,庄必杋都不知道,他就更无从知晓了,他现在更好奇的是,那具尸体上面的毒是谁下的。
“那没事,我走了,有事你再叫我!”柯无告辞离开。
庄必杋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细心的给她处理了下外伤,又擦拭了下脸颊,刚刚脏兮兮的人儿此时才算干净了些。
夜晚悄然而至。
昏暗的月光撒进房中,床上的人儿才慢慢苏醒。
“小姐,你醒了?”桃雨惊喜的声音响在耳边。
文妤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活了过来,她扭头看向桃雨,“你没受伤吧?”
当时那男子看着也不是善茬。
“我没事。”桃雨一脸感动,小姐都这样了还想着她。
麻利的给文妤倒了杯水。
喝下水的文妤感觉喉咙没有那么干燥了,才问道,“庄必杋呢?”
桃雨微微一笑,“大人去忙了。”
文妤点点头,便没有再多想。
过了不过时,屋门被人打开,庄必杋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那紧张的模样像是再呵护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
桃雨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呦,看不出来主子还挺会讨女子开心的嘛,还知道亲自下厨。”红瑶伸着脑袋往里面看。
那好奇的模样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场景似的。
“这很稀奇吗?”桃雨歪着脑袋问,“有时候姑爷还会亲手给我家小姐剥葡萄,剥瓜子呢。”
“真的?”红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
“真的不能再真了。”桃雨笑意绵绵的,觉得这新姑爷挺不错的嘛,就是关于他的传闻不太好,身边都是红颜知己。
“你和庄大人很熟?”桃雨试探性的问道。
红瑶想了想,毕竟也在主子手下干事那面多年了,怎么就不算熟呢。
“熟啊。”
桃雨小嘴一撇,“那你们什么关系?”
“就你看到的这个关系啊。”
“啊?”桃雨小脸一皱,那不行啊,这男人再好,花心就是不行。
她才不希望自己家的小姐,以后跟那么多的女子争风吃醋呢。
房外在互相试探,房内确实温馨一片。
庄必杋将文妤扶坐靠起,吹了吹碗里的粥,凉了以后才送到了文妤的嘴边。
文妤眼某年低垂,脸颊上掠过一抹绯红,伸出手来,“我自己来吧。”
她实在不习惯别人喂她。
庄必杋避开她的手,语气极尽温柔,“你身子还虚弱得很,我来吧。”
文妤见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一口一口吃着他递过来的粥,这种旖.旎着温馨的气氛,让她的心里很是不安。
吃完后,她才看着他认真问道,“到底你所图的是什么?”
“是你!”庄必杋不假思索的回答。
文妤呼吸一窒,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难以安静下来,看着面前之人的眼神极具审视。
她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值得他两次三番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来救她。
这话她是一丁点都不信的,可是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直白的说出这话时,她的小女儿心还是免不了的躁动了一番。
庄必杋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文妤的样子是丝毫的不信他啊,而且他刚刚那么认真的说出那句话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疑惑,显然在她的心中,这份感情是累赘的......
“哎呀。”庄必杋轻轻弹了弹她光洁的脑门,“逗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就不要想那面多了,总之不会让你吃亏的就行。”
文妤捂着额头,听见这话,突然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话是假的。
只是她怎么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呢,不过这微不足道的感觉让文妤自动忽略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好歹我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流倜傥美男子,你就这么害怕我黏上你啊?”庄必杋打趣道。
“文妤自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从来没有奢望什么,倒是也没有过这种没有必要的担心。”文妤笑笑。
她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疼,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
那时的她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很吸引人,哪儿会像现在这般自怨自艾。
“你就是想想也无妨!”庄必杋认真的回答道。
“你又没个正行了。”
庄必杋:......
他认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