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简单只是随意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却被苏喻耳尖地听去了。
她当即眉毛一竖,叉着腰,斜了慕简单一眼,嗤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这种土包子,一看就没什么艺术细胞,黑猫的画你能看得懂吗?有什么资格这发表评价?笑死人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跪下来求饶,兴许这件事还能赔钱了事!”
慕简单深觉好笑,那画又不是她弄脏的,她只是点评了几句她的画,怎么就要她买单了?还求饶?
她挑了挑眉,“如果我不想求饶呢?”
苏喻双手环抱,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慕简单,又看了一眼慕简单身后的三个男人,眼底的轻蔑更盛。
“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全世界就都要让着你!”
“女人最会看女人,你那点绿茶手段我们可不吃,还是说你就是想魅惑你身后这几个男人,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给你花钱摆平一切?”
“闭嘴!”
苏喻还没讽刺完,忽然感觉到慕简单身后一道冷厉的眼神朝她射过来,几乎将她冻成冰块。
封夜北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语气也像是刀子,“你又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张嘴绿茶,闭嘴魅惑,你也配做女人,说出的话这么肮脏,真浪费长了条舌头!”
秦宗言见封夜北开口维护慕简单,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一步站到慕简单身侧,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敢骂我师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上学,说出来,我保证明天你就会滚出这个国家!”
裴司渊看了俩人一眼,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苏喻,“这幅画跟你有关系吗?我妹妹都还没说话,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是生怕别人把你当死人丢去埋掉?!”
“你!你们……”
苏喻抽着气,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眼眶泛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慕简单狠狠白了身旁三个人一眼,实在忍不了了,直接转身抱臂睨着他们。
“我说你们几个差不多得了,多大点事,至于吗?!”
“人家一个小姑娘口无遮拦地发泄几句,你们这话说得一个比一个狠是要干嘛?对女孩子就不能有一点绅士风度吗?!还都是总裁少爷的,丢不丢人啊?!”
三人默契的同时闭了嘴,一个望天两个望地,瞬间都不敢再说话了。
这副画面,不管是被谁看了去,恐怕都得惊掉下巴。
说出去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慕简单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居然能把这三尊大佛训得像大狗一样服服帖帖的。
封夜北呼吸沉了沉,眼神盯着自己紧握着的拳,发白的指节彰示着他现在用了极大的忍耐力。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如果是平时的他,应该能够十分冷静的处理这种小事。
可是刚刚,他竟然有种想亲自拔了苏喻舌头的冲动!
这绝不正常……
秦宗言望了望天,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话。
早知道他就应该在慕简单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刚刚明明就是能把那两个男人比下去的好时机!
可惜他错过了!而且还把师妹惹生气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好好挽回一下师妹的心,不能再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变差了!
而裴司渊则是默默瞥了封夜北一眼。
他早就感觉到了封夜北的状况不太好,看看他刚才那个样子,只是几句话就能让他发疯了!
而且……
他侧目剜了秦宗言一眼,这货也像个神经病一样跟着发疯!搞得他不跟着骂两句,就显得他不正常一样!
现在弄得他还得一起挨骂!
真是晦气!
慕简单把目光从他们三个身上移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苏喻道:“不好意思,他们三个有口无心的,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过呢,我依然保留刚才的态度。我并没有撞到你们,所以这幅画弄没弄脏都跟我没关系,不该我背的锅我是不会背的。”
“你还狡辩?!”
裴晰本来把画摔了就已经够生气了,结果苏喻替她出头,还被三个男人围攻!
尤其是她的哥哥裴司渊,竟然连他都站在慕简单那边帮她骂自己的朋友!
她越想越气,抱着那副被弄脏的画,冷嗤一声,“你把我的画撞掉不说,还要诋毁这幅画不行!”
“靠男人给你出头,说你是魅惑人的绿茶说错了吗?!”
“裴晰!”
裴司渊骤然冷喝一声,眸间隐隐有怒色,“你说话注意点!别口无遮拦!”
裴晰被他一吼,非但没听,反倒因为裴司渊居然为了慕简单对自己这样说话,更加认定慕简单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的有错吗?”
她转头朝着裴司渊吼,“她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否则你会看上她吗?!除了脸她还有什么?!”
裴司渊刚准备开口训她,却被慕简单抬手给阻止了。
“别在这吵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她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裴晰手里的画,“我们现在在谈论你手上这副画呢。”
“你知不知道,这副画是假的?”
裴晰重新看向她,简直要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她轻嗤一声,斜眼看着慕简单,“你疯了吧?不想承担弄脏画的责任,就开始乱造谣?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信口雌黄,这是你能看懂的东西吗?”
慕简单却一脸淡然地耸了下肩,精致的红唇勾起一抹自得的弧度。
“那好啊,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就赌这幅画会不会出现在几天之后的黑猫画展上?”
裴晰瞳孔转了转,蔑视地看着她,强压怒火,“你的赌注是什么?”
慕简单抬手敲了敲下巴,挑衅的笑了笑。
“如果几天后,画展上没有出现这幅画的话,那我就承认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就是个花瓶,要是有这幅画的话,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怎么样?赌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