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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桃色纠葛,她有旧日情债(3)(1 / 1)


这女孩是谁?

五人想法此刻竟是惊人的一致:老板新欢?

萧潇没想到茶馆里还有五张新面孔,仅是诧异了几秒,便向众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过来坐。”傅寒声朝萧潇招手,他身旁有空位,萧潇走过去坐下。

傅寒声指着五位公司高层,分别给萧潇一一介绍:

“电子商贸业务庞总;零售业务总;酒店业务林总;建材业务程总;地产业务孙总。”

老板亲自介绍,五人压下好奇心,也不敢懈怠了,傅寒声每介绍一人,那人就会对着萧潇微微颔首。

介绍完五人,傅寒声并不向他们介绍萧潇,只偏头问她论文是否写完,有没有打扰她温书。

傅寒声把茶单递给萧潇:“看看喜欢喝什么?”

“你定。”

傅寒声合上茶单,看了一眼华臻,华臻已领会老板的意思,吩咐侍立一旁的服务员:

“泡一壶大红袍。”华臻说着。

转脸看着萧潇,“东篱斋新添购的大红袍,是从九龙窠岩壁上采摘送过来的。

傅先生闻了茶,就让我打电话请您过来,等会儿您尝尝,茶香浓郁,是好茶。”

萧潇微微一笑,不作声。

既是武夷山大红袍,那自是好茶,不管怎么说,大红袍也是茶中之王。

被公认的大红袍,数来数去,仅剩下九龙窠峭壁上那几棵了,产量甚少,难免物以稀为贵。

唱台上,一曲《斩马谡》正唱到:丞相,未将一时大意,今将街亭失落,丞相将我斩首,末将一死倒也罢了。

家中还有八旬老母,无人侍奉,我死之后,还求丞相另眼看待,谡纵死九泉也感丞相大恩也,吓!(哭)

京戏演员哭声一起,萧潇忍不住扫了一眼傅寒声,他正听戏人迷,双腿交叠,左手臂向后搭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轻轻打着节拍。

看到这样一个听戏入迷的他,萧潇想到的不是文化儒商,而是老奸巨猾。

缘于这层认知,萧潇竟是忍不住笑了。

此时,似是“心有灵犀”,傅寒声转脸看着萧潇。

茶桌上摆放着茶文化诗词便签,萧潇眼睫低垂,看似十分专注地在看便签,却不过是掩饰,只因嘴角早已笑意盈盈。

萧潇这一笑,可谓是风情雅致。

傅寒声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再看向戏台时,眼睛里也开始有笑意进驻。

他待人时有微笑,但那笑只是挂在唇角的装饰品,很浅淡,从未抵达过眼眸,但这次??

京戏唱词倒还不至于牵引萧潇发笑,所以她笑,多半是在取笑他。

取笑就取笑吧!她如果能常笑,他倒不介意多被她取笑几次。

这时,茶间房门被人轻敲两下之后,有两位相貌绝佳的年轻女孩子拉开门走了进来。

然后开始洗杯温杯,落茶、洗茶、冲茶,最后才是倒茶。

茶水依次注人并列的茶杯里,傅寒声端了一杯递给萧潇:“品品。”

那五名公司高层心里想着,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品茶啊,充其量不过是好喝或是不好喝罢了。

但坐在傅寒声身边的女孩,除了性子宠辱不惊之外,就连品茶姿势也是极其优雅。

一杯茶喝完,傅寒声又亲自为她添了两杯茶,几人听到傅寒声低声问她:“喜欢?”

“是好茶。”

“我让东篱斋备一罐大红袍,下午你带到学校去,明目益恩,也能提神醒脑,平时疲芳的时候可以泡着喝。〞

茶汽袅袅地环绕在茶间里,傅寒声心绪微微躁动,不知是缘于茶香,还是被萧蒲身上的沐浴液清香所扰。

萧潇点头:“好。”

他提壶倒茶,送到唇边正欲啜饮时,茶水光泽跳跃在他清俊的眉眼间,萧潇只听他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睡觉前就不要喝了,茶叶中含有的咖啡碱能兴奋中枢神经,晚上睡不着觉,白天上课也会没精神。”

“好。〞萧潇再度应声。

萧潇对婚姻生活素来期许不大,纵使慕雨还活着,想必也亦然。

她对婚姻的索然无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母亲离异。

但这日喝茶眸光微移间,她看到了傅寒声的左手,在他修长的无名指上,有一枚婚戒正在散发着浅浅的光芒。

似乎,就连婚戒也是有生命的。

夫妻日常该怎么相处,没有人教过萧潇。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从小到大几乎是被爸爸一手带大的。

“日常夫妻〞四个字对于萧潇来说无疑很陌生,所以有关于她和傅寒声的相处模式,究竟是对是错,她也没个衡量标准。

但她想,傅寒声在这方面要比她合格多了,至少他把嘘寒问暖做得面面俱到。

两人日常相处,多是他问,她答;他说,她听;寥寥对谈,茶间几人均是沉默喝茶,鸦雀无声。

五位老总再看萧潇,眼神终于有了变化,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轻慢了。

傅寒声从未对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

下午萧潇离开东篱斋,傅寒声正在阳台上接电话,萧潇原本打算等他接完电话,再跟他道别。

谁料那电话一打就是大半个小时。

这期间周毅和几位高层商谈公事,华臻也有眼色,不愿萧潇受冷落,陪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萧潇寡言,华臻原以为跟萧潇谈话会比较吃力,但真当坐下来浅聊时事,华臻却惊觉。

萧潇虽然偶尔开口,却见解独到,言辞恰到好处。

不愧是唐奎仁亲自教养的外孙女。

后来,华臻对周毅说起这事,周毅感慨道: “我们这位傅太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表面看来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

殊不知她和傅先生是同一种人,目的达成之前善隐藏。”

但那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这天在东篱斋,包间与花圃阳台被镂花古典门隔断,萧潇只能隐约看到傅寒声模糊的侧脸。

萧潇回学校还有事,正在她犹豫着是否应该打断他的通话时。

傅寒声似是有察觉,拿着手机转身,目光穿过门窗障碍直直地对上了她。

萧潇垂下眼眸,她看他本是光明正大,但他突然捕捉到她的目光,倒像是她在偷窥他—般。

好在傅寒声并未多想,片刻后拿着手机走进来,通话尚末结束,他停在萧潇身边:

“走吧,我送你出去。”

萧潇无语,这人心思敏锐,不过是短暂眼神对视,他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萧潇起身,这一次除了周毅和华臻,另外五名公司高层也都站了起来,傅寒声一边讲电话,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老板刚一离开,博达几位老总就坐不住了,几人争相询问刚才那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历。

周毅喝了口茶,笑容颇为无奈:“傅先生重隐私,所以有些事即便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

这日,高彦送萧潇去学校。

离开前,傅寒声把包装好的大红袍装进萧潇的背包里,然后对她说:

这周节日和家事赶在了一起,

周二是中秋节,

周三却是老太太的生日,

如果合在一起庆祝,老太太生日提前一日,怕是老太太不喜,所以只能分开过。

傅寒声亲自上前打开后车门:“周二中秋放假一天,记得周三再请一天假,周二上午十一点我去学校接你一起回傅宅。”

傅寒声并未提及周一黄昏接她回去,想必她的课程安排早已被他了若指掌。

她周一晚上还有课,所以他才会选择周二去学校接她。

萧潇应了,既是中秋节,又是一年一次的生日宴,去傅宅陪温月华也是应该的。

萧潇问傅寒声:〝老大太过生日是否办寿宴?”

“老太太不喜热闹。”傅寒声说。

高彦驱车离开东篱斋没多久,C市就遭遇了数月来第一场大暴雨。

高彦打开了交通广播,电视台播音员正在播报天气预报和交通路线消息:

C市发布雷电预警信号,声称未来四小时C市雨量将达到40毫米以上,局部地区还将出现雷电大风天气。

同时暴雨突降也给C市交通带来了影响,部分路段积水严重。

导致车辆在水中熄火,新郁路、同春路、人民路均出现交通瘫痪,希望广大司机朋友能够绕道而行??

高彦选的是光新路,没有积水现象,车辆也未出现大规模拥堵,但因为下雨,绕道来此的车辆太多,高彦车行速度并不快。

晚上七点萧潇还有一堂课,照这种速度开下去,等她赶往C大势必会迟到,但不能急,下雨天安全最重要。

窗外漫天雨幕,暮色已现。

短短数小时,包括事故类报警和堵塞类报警,C市交通事故接警量已高达百余起。

冗长的车队在一走一停间,不发生交通事故是不可能的。

事故发生时,萧潇正坐在后座惦念温月华的生日:周三去傅宅不宜空手,送什么礼物才合适呢?

这个问题并未让萧潇纠结太久,它戛然终止在车后方的撞击声里。

萧潇皱了眉,转身透过后车窗朝后看,视野里除了雨,就是一片模糊不清。

她只看到了一辆黑色座驾,其他的便再也看不清了。

应是小事故。

此时高彦已熄火停车,下车查看时,直按拨通了车险公司电话,让他们派工作人员过来处理。

窗外,撞车方似是和高彦起了争执,黄宛之就是在这个时候给萧潇打来了电话:“马上就要上课了,你怎么还没到?”

“堵在路上了。”

萧潇查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临近七点了。

黄宛之问萧潇:“罗教授点名怎么办?”

稍作沉吟,萧潇说:“代我跟教授说一声,我会尽快赶过去。”

这位罗教授名字叫罗立军,除了是著名的金融学家,金融合作研究中心主任之外,他还是C大金融系院长。

罗立军常年坚守在教学一线,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金融人才,可谓闻名C市教育圈。

萧潇听过他几节课,治学严谨,对专业的苛刻要求让研一学生苦不堪言,每次上他的课,必是胆战心惊,生怕小老头咄咄为难。

萧潇幼年便在外公的耳濡目染之下,多次听到 “罗立军”这个名字。

外公称罗立军在国际金融合作创新问题上,发表了大量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

是个难得的人才,能被外公夸奖的人,萧潇自然上了心。

后来,萧潇回到南京,无意中跟父亲提起此事,萧潇那时才知,罗立军还曾教过萧靖轩、唐瑛和徐书赫。

所以课堂上,当萧潇第一眼看到罗立军时,她的内心是感慨万千的。

同是C大,父女师从一人,怎不让人唏嘘感叹?

车子隔音效果好,外面的争执声夹杂在倾盆大雨里几不可闻,萧潇无法再等下去了,现在下车的话,或许还能在七点半之前赶到C大。

萧潇摇下车窗,雨水飘进来打湿脸庞,她对着外面叫了声:“高彦——”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高彦听到了。

高彦从车尾大步走了过来,萧潇说:

“我晚上还有一节课,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你留在这里等车险工作人员过来。”

萧潇已拿着背包推开车门下车,高彦连忙把手中的黑伞移到萧潇头顶,为难道:“这种天气,路上不太好打车。”

“这里离C大不远,可以走过去。”

凉风刮着雨雾直往萧潇身上蹿,高彦把黑伞移到了萧潇身上。

可萧潇左侧身体很快就被雨水给打湿了。

再看高彦,撑伞跟没撑伞效果是一样的,除了全身湿透之外,就连头发也被雨水给打湿了。

萧潇步行去C大,高彦首先想到的就是傅寒声,苦着一张脸道:“先生若是知道,一定会骂我。”

不仅是高度,就连周毅和华臻也似是很惧怕那人发火,萧潇知道她让高彦为难了。

于是开口宽慰:“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

高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头笑了。

“你倒是说说,这事究竟该怎么解决……”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说着生硬的中文。

带着国外长大的口吻,但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

他走到后车门这边的时候,还是一脸怒气,但在看到萧潇时,忽然止了话。

那表情变化太快,前一秒还是满脸怒气,指责高座不该忽然刹车,后一秒却是满脸惊喜。

看那目光似是认识萧潇,萧潇打量了他一眼,相貌偏英俊,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再看他一身穿着,不追名牌,但贵在潮流。

像这种男孩子,平时女人缘应该还不错。

她不认识他。

萧潇当然不认识他,他是白烨,曾在C大晨跑时邂逅萧潇,虽然事后拉着苏越去操场找她未果。

但对她的印象一直很深刻,如今见到难免有些欢喜。

“真的是你?”白烨一高兴,说话就会配上手势,他比画道:

“你是C大学生吧?我也是,你那天早上在学校操场跑步,我见过你,我……”

C大,这就对了,原来是校友。

萧潇没等他把话说完,她收回目光,接过高彦递给她的雨伞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白烨不甘心的叫喊声——

“喂,你怎么走了?你是哪个院系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白烨要追萧潇,却被高彦给拦住了,白烨恼声道:“你拦着我干什么?”

高彦冷声反问:“你说我为什么拦着你。”

高彦体格身手都曾受过专业训练,他不让白烨骚扰萧潇,白烨就只能在他的钳制下寸步难行。

原本一直在车里研究建筑图纸的苏越,目光移向档风窗,模模糊糊中似是看到白烨和人扭成一团。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放下图纸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烨这人啊,行车途中,他还叮嘱他开车慢一些。

谁知白烨刚应声,就跟前方车辆撞上了,小事故,车辆损伤并不严重。

原本也好解决,但白烨说话向来直言直语,对方也不是善茬,这才磨到了现在。

苏越拿了一把伞,推开车门,撑伞下车。

路面已经开始积水了,苏越下车,雨水瞬间就淹没了鞋面。

他冒雨上前,白烨正在高彦双臂钳制下可怜兮兮地挣扎着,苏越微微皱眉:

“先生,还请放开我朋友,如果他做错了什么,我代他向您道歉。”

闻声,高彦拾眸,却在看到苏越的容貌时,活像见鬼一般,手一松,已从他的束缚里挣了出来。

白烨不理会神情有异的高彦,而是对苏越抱怨道:

“凭什么?明明是这个野蛮人有错在先,我们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高彦还没缓过神来,他目光震惊地盯着苏越。

苏越疑惑不解,却也没多说什么,见车险工作人员来了,便走过去浅聊事故经过。

高彦在车身旁站了一会儿,这才朝萧满适才离去的方向望去,前方早已不见萧潇身影,还好??她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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