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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最美是温情(4)(1 / 1)


博达高层会议室。

砰——

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仅 “掐断”了众高层的议论声,更引起众人争相凝望。

触及,面色意外,惊愣。

门口,唐氏新任董事长萧潇突然“造访”,仅仅是一瞬,她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所在。

面对众人眼眸垂青,萧潇目标明确,直接朝会议桌主位望去。

看到了,他在那里坐着。

她进来前,他原本在低头翻看文件,聆听下属汇报,直到开门声响,方才慢慢抬眸朝门口望去。

他今日穿得并不正式,不似往日那么冷漠沉稳,大概会议已经开了数小时。

所以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他打开,衣袖更是被他卷到了手时位置,看似慵懒随性。

却又不失一个32岁男人的庄重和内敛,属于傅寒声的魅力就那么凸显而出。

目光交接,他的心忽然停了一下,就在他起身瞬间,萧潇低估了她的自制力,所以这日她在人前失常了。

当着博达高层的面,她冲到傅寒声面前并紧紧地抱住了他,她抱得那么紧。

倒像是小孩子在外受了委屈,回到家里寻求大人安慰一般。

傅寒声的情绪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私下相处,萧潇不是没有对他主动做出过亲昵之举。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却是极其少见,仿佛巨石砸入心湖。

他外表有多平静淡漠,内心就有多波涛汹涌。

他轻声安慰她:“潇潇,这里是会议室,我们先回办公室?”

她却抱着他不肯松手。

从未觉得她缠人,但今天却缠得厉害,傅寒声无奈微笑,单手抱着萧潇,随手把文件交给了身后的周毅。

周毅接在手里,扫了众人一眼:“都先回去吧,会议时间再定。”

众人身影渐行渐远,脚步声嘈杂片刻之后,终于陷入寂静。

宽敞明亮的会议厅,转眼间只剩下相拥在一起的他和她。

傅寒声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半开玩笑道:“你今天可算是坏了我名声,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误以为我欺负了你。”

萧潇怀揣着复杂而来,甚至不惜冲进会议室,只为尽快见到他。

如今她抱着他,却是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别看山水居傅先生私底下巧舌如簧,不动声色就能哄她开心。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万经世事和商场几经沉浮的他。

习惯把心思露一半,藏一半,甚至把悲喜全都藏匿在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下。

好比此刻她手中握着的文件,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财力,怎舍得?

难怪他从2007年开始,闲来没事就给她讲日化。

原来,他早就缝制了一件华丽无比的嫁衣给她,却一直默不作声,低调藏光。

萧潇终于松开手臂,并在他怀里仰脸看着他:“你捐赠给我的股份,我不能要。”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傅寒声带萧潇走到会议厅一角,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你不能不要。

当初我们结婚,你不要婚礼,不要婚纱,不要宴席,什么都不要,我一直觉得亏欠你。

你是唐家走出来的新娘子,我总不能什么彩礼也不给,如此一来,我跟士匪抢亲又有什么区别?”

知他性子,他既然把股份交给她,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她只是??

这礼实在是太贵重了。

她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凝视她的时候,连带她的心也忍不住暖了暖:

“暗中收购唐氏股份,再然后送给唐氏董事长,你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虽是责备,但因语气轻软,倒像是打趣。

他扬起好看的眉,有意宽慰萧潇,煞有其事道:“你可别黑我,唐氏股份可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士匪哪有我君子?〞

看出萧潇心里还在天人交战,傅寒声试图转移话题。

低头查看了一下腕表时间,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临近中午,我们先去吃午饭,午后再让高彦送你回公司。”

是在博达附近中餐厅用的餐,傅寒声陪萧潇吃完饭,结账起身,送她离开中餐厅。

座驾早已在餐厅附近等候多时,萧潇转身看着傅寒声:“我走了。”

他微笑点头,却在她迈步离开时一把拉住她,薄唇覆盖而上,唇与唇贴合。

像是放进了一辈子的温情,传递出无尽的眷恋和缠绵。

有笑容挂在她的唇边,无声消融在他的缠吻里,那是不急不缓谈谈燃烧的火花。

避之不掉,只能迷醉沦陷。

终是要道别。

雨幕中,萧潇身影隐没在座驾里,汽车逐渐消失在茫茫街头。

有食客说笑间从餐厅里走出来,烟味浓郁,看到傅寒声惊喜打招呼:“真巧,傅董也来这里吃饭?”

“这家餐厅厨师做菜不错。”

傅寒声和对方握手,对方用空着的手掏烟:“傅董,要抽烟吗?”

傅寒声松手,改由双手插在裤袋里:“谢谢,太太平时不喜我抽烟,我已戒烟多时。”

这日萧潇第一次正式走进唐瑛的办公室,相较傅寒声办公室的沉稳和大气,唐瑛办公室无疑柔和了许多。

在这间视野开阔,拥有大片落地玻璃窗的现代化办公室里,处处可见优雅时尚的装饰。

室内书架摆满了书籍,办公桌简洁大气,带着淡淡的女人味。

上面摆放着电话、古旧的时钟、两盒并列的合式电脑,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内嵌唐瑛相片,她穿着素色职业套装,双臂交握胸前,那样的姿势看似霸气,却又带着防御。

萧潇伸手拿起相框,凑近端详数秒,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萧董,办公室如果需要重新装修的话,我会尽快请人过来。〞

她叫李淼,是她的秘书,同时也是谭梦曾经的下属。

办公室不用另行装修,但萧潇却有话要问李淼,只不过她问得很随意:

“我记得唐董以前的女秘书好像是叫潭梦,能力还不错,她当初离职是谁批准的?”

李淼说:“潭秘书在唐氏只听唐董吩咐,唐董出事不久,谭秘书留下一封辞职信就离开了。

她一向对唐董忠心耿耿,之所以会离职,大概是因为唐董受伤,所以才会无心继续逗留唐氏。”

谭梦对唐董忠心耿耿?

萧潇把这句话视作成一个大笑话。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话用在萧潇身上可谓再合适不过了。

萧潇点燃的第一把火,是撤换涉嫌财务虚假做账的相关责任人员。

为此波及数名唐家成员等待职务更换。

至于第二把火,纯粹属于唐二爷的怒火。

她在4月1日这天,以新任董事长的身份入主唐氏,同样是这一天博达董事长傅寒声竟给妻子送来了一份天大贺礼。

那是一份《捐赠协议》,傅寒声将其持有的唐氏日化16.71%的股权无偿捐赠给萧潇,唐氏资产评估值惊人。

同样这16.71%的股权更是一笔惊人数字。

听闻消息,C市为此轰动了好几个月,不仅唐氏上下员工不敢置信,就连不少商界人士也是震惊不已。

傅寒声竟可以为自己妻子散金到如此田地?

外界喧嚣尚且还是后话,唐二爷心思冷寒,偏偏萧潇这时下达命令搁置唐家成员职务。

有成员前去找唐二爷告状,所以唐二爷来找萧潇时可谓压抑着怒火:

“阿妫,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事先跟我打声招呼?有关于公司流程,你还不了解,瑛子把唐氏交给你,但你还小,有些事切不可大意。”

“二爷,事无巨细地讲给你听,怕是行不通。

古有福临登帝位,多尔衮任摄政王辅政,虽有功绩,却被人诟病经年。

福临之后是康熙,鳌拜辅佐小皇帝,却擅权自重,最后下场悲惨。”话说到这里,

萧潇见唐二爷寒了脸,连忙笑着说,“当然,二爷不是鳌拜,也不是多尔衮,你真心把我当晚辈来看待,你对我的好,我全都一一记在心里。

我无用、公司大小事全部都要仰仗二爷定夺,我们自家人不分彼此,怎么样都是好的。

但旁人却隔云看月,难保不会有人误解二爷的好意,如果非议二爷在唐氏搞专权,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所以有些事,如果是在我的解决范围之内,我是万万不敢打扰二爷的。”

“萧………”唐二爷眯着眼睛,被萧潇一番话堵岔了气,那个“潇”字卡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一身中式盘扣装的萧潇,在那一刻颇有唐奎仁的影子。

在唐二爷的眼里,他弟弟唐奎仁也是常年一身中式装,亦正亦邪,却不怒自威。

唐二爷在看萧潇,萧潇也在看唐二爷,她就那么盯着唐二爷看了好一会儿,走到办公桌前。

直接按了内线:“李秘书,帮副董送杯茶进来。”

“不用了。”

萧潇淡淡回头,只看到唐二爷挂着手拐迈步离去的背影,她面无表情地撂下了电话……

C市的雨下了一天,外面阴湿冰凉,不是萧潇喜欢的季节。

她在回山水居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医院,半路上买了一束淡雅的花。

把花插在花瓶里,她又站在床前看了母亲一会儿,她嘴上没说。

但心里却在叹气,她在说:“知道吗?你和外公丢了一个烂摊子给我。”

离开医院,不期然想起了医生的话,在她母亲是否能苏醒上。

医生用了“未知”这个词汇,而萧潇也因为这个词汇,呼吸顿了顿。

傅寒声也曾找医生前来C市会诊过母亲,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曾顾虑她的情绪,告诉她只要有呼吸就还有希望。

只要母亲还留有一口气,那就是希望。

20年前,母亲放弃了她,但20年后,她选择挽留母亲,只因她们是母女,虽有怨恨。

但毕竟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请尽最大的努力救救她。”这是萧潇离开医院时,对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黄昏,傅寒声回到山水居,刚下车就问曾瑜:“太太到家了吗?”

曾瑜说:“太太在客厅里看电影。”

傅寒声抿了唇,看来今天是在唐氏碰钉子了,别人不了解萧潇。

但他了解,情绪不好时多是会放任自己看电影。

又是《憨豆先生》?

傅寒声直接去客厅找萧潇,结果到了客厅,却发现屏幕上播放的不是 《憨豆先生》而是动画片 《齐天大圣》。

画面里,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练成了火眼金睛,手持金箍棒大闹天庭,一人完胜天兵天将??

傅寒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她手中有金箍棒的话,她想一棒子打死谁?

这丫头戾气不是一般的重。

“孙猴子遇事太冲动,你不能,越是这时候,越是要沉佳气。〞他突然开口说话?

以至于未曾察觉他回来的萧潇差点受了惊。

傅寒声知道她无心看动画,干脆坐在她身旁,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在了腿上,圈着她的腰身道:

“在唐氏,你的悲喜我不管,但在家里,你是我太太,我不要我太太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她继续看动画片。

但微微扬起的唇角分明是笑意流露。

“我的话很好笑?”他挑眉。

却是柔情满怀,他笑着要吻她,被她笑着避开了。

他笑出声来,直接啃着她的脖颈,好像是在说:让你躲。

萧潇不躲了,她被傅寒声抱在怀里,也被他含住了唇……

“夫妻”这个词汇,意味着朝夕陪伴,相扶到老,但整个4月傅寒声和萧潇都太忙了。

他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除了夜间时间段和早餐时间之外,几乎一天都碰不了面。

其实傅寒声还好,十几年商海沉浮,博达金融团队短时间内离了他。

自是有独当一面的资格,再不济还有周毅和华臻,但萧潇不行。

年纪轻轻就执掌唐氏,私底下不服气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人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较之任何时候都还要忙。

可不管她回来得多晚,山水居必定是灯火通明。

有那么几次她回家晚了,曾瑜接过她的外套时。

会悄悄地提醒她:“先生还在客厅里坐着。”

他也很疲惫,有时候没等到她就睡了,有时候等到她。

会微笑着放下文件站起身:“晚饭吃子吗?”

她很抱歉,也曾对他说最近比较忙,让他不要再等她。

他听了总是低低地笑,半开玩笑道:“心疼我?”

她笑,有些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启口。

说不出的话,只能付诸在回应里,他等不到她的话,通常会狠狠地吻她。

回应他的吻,总是会让他情难自制,也不管是不是有佣人在,先把她拦腰抱上楼吃干抹净再说。

但在床事上,他却是越来越克制,有几次他明明不尽兴,却因她累了,只能勉强作罢。

时间走进4月下旬,天气变得很热,气温一度高达35°C,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已经开始穿上了单薄的夏装。

是晚上,傅寒声有酒局,回来得比较晚,见曾瑜迎上来,随口问了句:“太太回来了吗?”

“天还没黑就回来了,但一直在书房忙,连晚餐也没时间吃。”曾瑜说着。

看向傅寒声,“要不我让厨房下碗面再端上去?”

“去吧。”

傅寒声上了二楼,在萧潇的书房前止步,见门虚掩着,看了一眼。

倒也没有入内,抬手解着衬衫纽扣,走进了更衣室。

洗完澡,换了一身家居装,曾瑜办事效率很快,已经端着面走了过来。

傅寒声丟下擦拭头发的毛巾,接过了餐盘:“你去休息吧!”

端面入内,萧潇还埋首在一大堆的公司材料里,傅寒声把面碗放在一旁。

又把筷子放在了碗上:“吃完面再工作。”

听到他的声音,萧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了声:“回来了?”

傅寒声笑了一下,他在心里回了句“废话”,他不回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又是谁?

但他并不把“废话”两个字说出口,只因人这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说废话。

萧潇话语原本就少,所以 “废话”放在她这里,不叫无用之言,叫口吐妙珠。

他这么想着,笑意深了一些,只可惜萧潇看不到,傅寒声再热的笑,这时候也禁不住凉了下来。

他想到了 “废寝忘食” 这个词,用它来形容此刻的萧潇,实在是太合适了。

“吃面。〞他又好言好语地重复了一遍。

这次萧潇头也没抬,低低地嗯了一声,却继续拿着笔核对数据。

傅寒声有些不悦了,也知道她忙,原本该随着她的性子,就拿他本人来说吧。

忙碌的时候也实在是不喜有人打断这份专注力,但萧潇不行。

萧潇正写着字,手中的钢笔却被一股力道给夺走了,不等她说些什么。

他已端着面碗,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到了她嘴边:“啊,张嘴。”

萧潇抿嘴笑,却听话地张嘴把面给吃了。

他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多像是幼年她不好好吃饭,父亲耐心哄她吃饭的日常举动。

吃了一口面,萧潇怎么可能还让他喂第二口,又不是小孩子,道了声:“我来。”

接过他手中的面碗和筷子,终于肯暂时放下手头动作,乖乖地吃起面来。

傅寒声不见她吃完面是不会离开书房的,从报篓里取了一本杂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

一人吃面,一人翻看杂志,虽然无声,却很温馨。

想起明天的行程安排,萧潇吃完口中的面,盯着傅寒声看了两眼,开口说话了:“我明天会有一个电视专访。”

“你刚出任唐氏董事长,前期不宜低调,增加一些曝光度,对唐氏企业形象没坏处。”

萧潇手肘撑着桌面,半撑着脸看着傅寒声:“采访我的主持人,好像是江主播。”

闻言,傅寒声终于舍得把目光人杂志上移开,是明知故回,也是假装糊涂:“哦?江主播,哪个江主播?”

“就你原来的……”

“我跟那位江主播私底下没有任何联系。”

傅寒声打断了萧潇未出口的“绯闻女友”,似笑非笑地瞥了萧潇一眼,“你可不许污蔑我。”

萧潇微笑,她可没闲工夫污蔑他,拿着筷子夹了面却不急着送到嘴边。

过了饭点再吃饭,萧潇没什么食欲,若不是傅寒声在这里守着,她早就把碗推一边了。

继续之前的话题:“电视台有电视台的盘算,放任我和江安琪同时入镜。

由我和江安琪延伸的热门话题怕是要延续一周左右。”

傅寒声说:“有失必有得,增加曝光度和关注度,对你、对唐氏都是好事。”

“你不介意?”

“嗯?”傅寒声尾音上扬,他在猜测她的潜台词。

萧潇解释:“节目播出,到时候标题千篇一律,全部都是“旧爱新欢”,身为当事人,你很难置身事外。”

“旧爱新欢?”傅寒声语气轻淡,合上杂志纠正她。

“那位江主播不是旧爱,你更加不是什么新欢。”

热面经不起放,萧潇认命吃面,说话不方便。

声音有些含糊:“不是新欢是什么?”

她的话触及了他的笑意,于是轻飘飘地回应她:“就不告诉你。”

萧潇:“…………”

那是电视台有名的专访,萧潇和江安琪的碰面并没有针锋相对。

或是眼神交显,接受访问之前,萧潇曾看过台本,所以有关于访问程序该怎么走,早已了然于胸。

她们在开拍时,方才进入彼此的视野之中,镜头里江安琪主持风格优雅大气,谈吐机智。

萧潇早就说过,江安琪能有今天,虽说和傅寒声的影响力息息相关。

但也跟她的努力和天分有关。

萧潇唯一清楚的是她自己,她在镜头里衣着光鲜,但高强度工作压力却致使她近期越来越疲惫,周身乏力……

春困延续4月,真是愁人。

2008年走进4月份,有一个叫萧潇的年轻女人,却携带着三个身份席卷了整个C市。

她是首富傅寒声的太太;

她是唐氏最年轻的董事长;

她是C大金融系研究生。

她在3月初,以一张张不雅照轰动了各行各业,却在数日后,被方之涵漂白不堪,自此女性拥护群体翻涨数百倍。

她在4月初,以新任董事长的身份入主唐氏。

4月22日,她在董事会议上,陈述唐氏管理制度存在弊端,决议推翻重来。

她在会议上讲了一系列新政策实施,讲到董事会“纳才核亲”时,气得唐二爷差点破口大骂。

所谓纳才核亲,是指董事会应该注入新的血液,而不是墨守成规,唯亲才用。

亲人在一起,顾虑重重,凡事打亲情牌,也容易抱团,包庇彼此失误。

长此以往,除了不利于唐氏未来发展,更会留下一系列祸端。

萧潇主张对唐氏成员进行考核制度。

这样的决议,无疑激起了唐氏成员的极力斥责。

唐婉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瞪着萧潇:“唐妫,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为了唐氏末来发展,这叫欺人太甚?”萧潇似是也动了怒,只听一声脆响。

她已将手中的钢笔扔在了会议桌上,“董事会是为增值利益而生,一个不会创造利益的董事会,本身就是一个病态的整体。

别跟我提 “欺人太甚”四个字,我欺人,但有度。

我不是唐奎仁,也不是唐瑛,在唐氏别拿亲情来说事儿。

唐氏如果想要寻求长久发展,就必须先治病。”

她这么一段话说出口,别说是唐婉无力反驳了,就连唐二爷也寒着一张脸,郁结难舒。

唐氏在萧潇继任董事长之后,打破了陈旧的老规矩,推出人才持股,借此笼络人才和挽留人才。

更在无形中警示唐氏成员存有竞争忧患意识;

对亲眷采取淘汰制,新的管理制度一露面,所有人都震惊了。

人人都在讨论萧潇。

那日,傅寒声应邀前去邻市一位商界大佬家做客,他在那里待了半天。

席间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他通通没有印象,唯一有印象的。

是商界老前辈的一句话:“履善,你太太今年只有22岁吧?

能有这般魄力和胆识,迫于压力敢于创新,实在是不简单。”

能被老前辈认可,傅寒声心里是很欢喜的,这份欢喜在于夫妻荣辱与共。

他早说过,她天生就是吃金融这碗饭的人,更是一位经商天才。

她有才,却不显山不露水,蛰伏南京多年,却依然无法阻挡她与生俱来的光芒。

这就是她,不露才则已,一旦露才必定一鸣惊人。

他和她从不过问彼此公司的事,回到山水居,宛如这世上最平淡的夫妻。

有很多消息,傅寒声都是从报纸和电视上获知的,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在电视上,在报纸上看萧潇,里面的人儿仿佛周身都带着光。

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4月24日,以萧潇为蓝本制作的纳才广告图,几乎遍布C市大街小巷,巨幅海报里:

背影是会议室,萧潇面带微笑和一位老人握手,那位老人可以说是金融界的泰斗人物。

白发整齐地向后梳理,和萧潇握手时。

虽威严,但和蔼。

没有宣传语,只这么一幅海报,却激动振奋了数不清的金融求职者。

4月25日,有关于萧潇接受江安琪的采访被电视台播出。

镜头里,江安琪敬业,萧潇谈吐不凡,表情拿捏到位,风情无双。

4月27日,唐氏内部举行晚宴,这是一场姗姗来迟的继任晚宴。

隔日C市各大媒体广告墙上,全都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

萧潇穿着中式棉麻开襟服装,基于唐奎仁是一位二胡高手,所以萧潇深受外公熏陶,拉得一手好二胡。

街头,周毅开车,傅寒声看着媒体屏幕里的人:

宴会厅灯光璀璨,萧潇坐在暖灯之下,整个人像是一个发光体。

二胡支在她的腿上,她搭弓拉二胡,下巴线条优美,锁骨清晰,微微含笑时怎么看都是妩媚色。

周毅把车停在了广场前,二胡音符欢快激烈,听得人热血沸腾。

尤其是到了最后,萧潇通过二胡演绎的马儿嘶鸣,可谓性妙惟肖。

周毅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看向傅先生,却见他蹙着眉。

周毅猜测他们傅先生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国内有些名曲他大概没听过:

所以开口道:“傅先生,这首曲于叫《赛马》,是……”

话音未落,就被傅寒声一个眼神射过来,周毅立马就止了话,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自家太太这么长脸,换成是他,早就哈哈大笑了,怎么傅先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4月28日黄昏,萧潇回家时,傅寒声不理她,竟生了她大半夜的气。

萧潇以为他情绪不好,也就没搭理他睡着了,谁知他恕气难消。

后半夜魔性发作,愣是把她人从床上叫醒:“去,拉首二胡助眠。”

“家里没二胡。” 萧潇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又要躺回床上,他却及时抱住她下滑的身体。

“有,怎么会没有?”他竟悄悄给她置办了一把二胡。

非逼着睡意朦胧的她拉首二胡才肯罢休。

萧潇原本还有些奇怪,他后半夜不睡觉,怎么会忽然间叫自己拉二胡?

现在明白了。

2月春,他和她某晚外出,路过琴行时,说起她会钢琴和二胡这件事。

他当时还兴致地让她进去试试音,却被她拒绝了。

如今……

如今,这人兴师问罪,萧潇却是忍不住笑了,强撑着睡意拉了一曲 《良宵》给他听。

大半夜二胡声起,估计曾瑜等人都以为她疯癫,偏偏罪魁祸首靠坐在床上盯着她笑,笑得温情而又迷人。

那人说:“不许你再拉给别人听。”

萧潇拉着三胡,嘴角笑容无奈,却装点了28日晚的雨夜。

他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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