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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时光倒回命运逆转(2)(1 / 1)


傅寒声中午抵达C市,高彦前来接机,并递了一张报纸给傅寒声。

周毅并不知报纸内容,却目睹傅寒声脸色发青,周毅只觉内心生寒。

高彦在清晨时分后知后觉私人菜馆有异,等他赶到时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菜馆关门,至于先前菜馆老板更是下落不明。

还有萧潇的手机号码,来电显示好查,最难查的是短信。

清晨时分经过高手破解萧潇手机短信内容,高彦不仅看到了唐瑛的短信。

也看到了唐瑛的约会地点,高彦致电给唐瑛时,唐瑛仇恨般地摔碎了手机。

是谁暗中搞的鬼,自有唐瑛追查。

傅寒声了解萧潇,她绝对不会背着他偷情苏越,毫无疑问她定是暗中遭人算计。

他什么都知道,但报纸上的视频截图,他却是再也不敢多看,再看下去他难保不会发疯。

寻觅不到萧潇,手机电话更是打不通,傅寒声上车前,直接丢了一句话给高彦:“去博达。”

3月6日中午,博达大厦前媒体记者云集,人群里不知是谁突兀地叫了一声:“傅董——”

众人齐刷刷地朝傅寒声望了过去,镁光灯咔嚓咔嚓地闪烁着,傅寒声走得淡定从容,走得镇定自若。

殊不知周围七嘴八舌的采访声,早已幻化成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轻易间就能掠杀他的强自支撑。

华臻闻讯带着保全人员赶了过来,是保驾护航,也是助他脱身。

高彦和华臻护着傅寒声走进博达大厦,身后是周毅经年不变的冷静语调:

“各位,十分钟之后我们董事长将会在博达一楼大厅召开记者会……”

萧潇给傅寒声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正在召开记者会。

这个男人今年32岁,他曾在商场征伐十几年,处理过太多突发事件。

纵使处境被动,却也绝对不允许旁人骑在他头上兴风作浪。

傅寒声疾言厉色地指出报纸上的PS合成照纯属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同时他提出将会寻求法律保护,勒令在场媒体,

以及没有到场的媒体立刻消除正在刊登,或是即将刊登的不实合成照……

记者纷纷猜测,如果真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商业伙伴,还是唐家成员?

有记者提及萧潇先前在C大抱着苏越痛哭,倒也神通广大,竟知道了萧暮雨的存在。

也说起了萧潇和萧暮雨的一段情,询问萧潇是不是旧情难忘,把苏越视作萧暮雨的替身。

“类似这样的言论,不仅是在侮辱苏越,更是在间接侮辱我太太和已亡人萧暮雨,另外……

傅寒声冷静从容道,“我要警告那位幕后主事者,凡事须有度,小心逆风而行惹火烧身。”

傅寒声召开记者会的时候,唐婉正在家里观看相关新闻。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当年父亲算计傅寒声,谁承想傅寒声竟然将计就计,父亲带着几个记者进屋,当场将她和一个男人堵在了床上。

那时候的她只是在几个人面前丢人而已,但眼下唐妫可谓丟人丟到了长城之外。

这事太伤男人颜面,没有男人会不动怒,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傅寒声。

徐誉经过客厅看到新闻播报,下意识就皱了眉:“电视关了。”

唐婉充耳不闻。

自从阿妫出事后,徐誉的震惊和怒气足足积压了好几个小时。

现如今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他上前力道极大地关了电视,关完电视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关,唐婉量未发怒,却在瞬间寒了眼眸,她看着徐誉的背影冷冷地说:“你一定很爱唐妫。”

不是疑问,是陈述。

徐誉步伐骤停,他转身看着唐婉,眸光闪烁:“你乱说什么?”

唐婉先是看着徐誉不语,随后调转视线,看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嘴角泛着冷嘲:

“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要源于我们是夫妻,你在梦中唤她的名字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如今出了这种事,你心疼维护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徐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静默了几秒,他方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唇:

“你说得对,傅寒声是你的求而不得,而唐妫恰恰是我的无可奈何。

这么看来你我是夫妻,倒也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唐婉呼吸慢了,她只闻徐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但她却丧失了所有的反应,他是怎么知道她和傅寒声……

这天午后,黎世荣开车把萧潇送到了博达地下停车场。

萧潇下车前叮嘱黎世荣先去医院看一看苏越。

黎世荣坐在车里,见萧潇站在电梯前迟疑不动,黎世荣心弦一紧。

推开车门大步走向萧潇,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像父辈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他摸着她的发。

这个身严的中年男人在这一刻动了亲情,他用拥抱给她温暖,却是什么也没说

后来,黎世荣走了。

萧潇乘坐电梯上楼,细算下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乘坐傅寒声的私人电梯抵达他的办公室了。

电梯阴凉,萧潇只觉得手脚发凉,近乎麻木。

报纸上视频截图不多,虽然只有几张,却装满了萧潇的苦不堪言。

即将面对她的丈夫,萧潇唯有无地自容。

这天午后,太阳光辉洒满了C市,似是要用温暖清洗这座城一样,傅寒声坐在办公桌后。

当他用那双宛如浓墨墨洒的双眸直视萧潇时,萧潇长时间伪装的坚强终于在这一刻崩塌了。

萧潇僵在室内某一角,傅寒声从未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过她,这是第一次。

萧潇浑身发冷,她回避着傅寒声的眼神,却无法掩耳不去聆听他的声音。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闻者只余恶寒。

“你和他有没有发生关系?”有些答案,傅寒声要听她亲口对他说。

傅寒声希冀的眼神让萧潇欲言又止,她想告诉傅寒声她没有。

她知道只要她说没有,他哪怕再不相信,也会尝试着相信她。

但她说不出口,她没有任何记忆,她不能骗他。

此时此刻,她多想握着他的手寻求谅解,他是她丈夫。

别人怎么笑话她都不打紧,她只在乎她丈夫是否愿意相信……

相信?

有些事连她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她又拿什么让他去相信呢?

面对他逐渐绝望的眼神,有液体夺眶而出,她在泪眼中看到了傅寒声眼眸中熊熊燃烧的烈火?

有一种痛刹那间浸入了萧潇的骨髓,她的命运是被诅咒了吗?

“约你见面的那个人是谁?”傅寒声咬牙切齿,强忍杀人冲动,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阴霾。

萧潇不说,她了解傅寒声的性子,跨年夜程远羞辱她,他已是发狠出手。

如果让他知道那人是谁,后果萧潇不敢多想。

萧潇就那么沉默着,倒是让傅寒声面色一沉。

她不说,她就以为他查不出来吗?

他要生剥了那个人。

傅寒声脸色阴沉地起身离座,却是再也不看萧潇一眼,走到办公室门口时,萧潇只听他吩咐高彦道:“送太太回去。”

萧潇嘴里直发苦,一夜醒来一切都变了,呵护她的男子不见了。

回去?

萧潇还能去哪儿?

山水居,还是锦绣园?

不,她应该去一趟医院,她要等苏越醒来,她有很多问题要问苏越,更何况她本身也应该亲自去一趟医院。

苏越虽然抢救回来,却依然昏迷不醒。

余锋告诉萧潇,苏越服用的违禁品能致使人精神错乱,并产生强烈的兴奋感和幻觉。

过度服食,除了会引起苏越的性欲亢进,吸食者为了满足生理需求更会变得毫无羞耻心。

余锋说下药的那个人实在是太狠了,量大,似是想要让苏越狂欢致死。

萧潇听得心思发寒。

经检查,萧潇服用的违禁品,除了催人入眠之外,还会干扰新的记忆产生,会使服者无法记住服药后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因人而异,有各种幻觉生成,医学简称:顺应性遗忘。

萧潇呕吐眩晕,都是服药后遗症。

余锋说这话时,黎世荣就坐在萧潇的身边,萧潇勾着头一动也不动,黎世菜担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余锋会意,将空间留给他们,关门离开了。

黎世荣紧了紧她的手:“如果想哭,不必在我面前强撑着。”

萧潇不哭,她把头靠在黎世荣的肩上,轻声道:“黎叔。你说人有时候,怎么就那么坏呢?”

黎世荣无法回答萧潇,只是搂着她,陪她一起坐着。

这天下午,萧潇忘了饥饿,忘了痛苦,她只是机械地跟黎世荣说着话。

她叫他 “黎叔”,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透着麻木和茫然。

她问黎世荣:“你还记得你妻子的模样吗?”

听萧潇提起他的妻子,黎世荣片刻愣神:“忘了,记不太清了。”

沉默几秒,萧潇问:“你和她纠纠缠缠多年,甚至因为她坐过牢,可到头来却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不感伤吗?”

黎世荣不作声,却拍了拍萧潇的肩,透着世事无常和几许生死感叹。

萧潇:“那天,你看到她和那个男人躺在床上,是不是气坏了?〝

黎世荣身体一僵。

“抱歉,我不该问。”

萧潇坐起身,要松手的时候,黎世荣却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我当时确实很气愤,相信没有哪个男人看到那一幕还能面不改色,我如果不是气疯了,又怎么会下狠手呢?”

萧潇安静道:“他的性子比你阴戾多丁,如果被他知道那个人是徐书赫,我怕他成为第二个黎叔。”

黎世荣心一紧,皱眉看着萧潇:“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萧潇笑了:“你看到你妻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恨不得打死他们,可他呢?

他在最愤怒、最恨我的时候,却舍不得打我,甚至是骂我一句。

他对我很好,我和他结婚后,他一直宠着我、让着我,但这次我知道他伤透了心。

他问我有没有和苏越发生关系,我不能骗他,那段记忆对于我来说是空白的,我该怎么告诉他?”

说着,萧潇竟是一脸的羞愧。

黎世荣嗓子干涩:“不怪你,这事错不在你。”

萧潇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过丁一会儿,她垂敛的睫毛颤了颤,对黎世荣道:“你把余锋叫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黎世荣原以为萧潇叫余锋进来,是想问苏越的情况,但他没想到萧潇竟是……

萧潇要做性侵检查。

黎世荣不敢置信看着萧潇,她可是阿妫。

她是那个漠然傲气的阿妫,但她却做出了这种极其伤害尊严的选择。

黎世荣惊呆了。

这天下午,萧潇前往检查室的时候,黎世荣在身后叫住了她。

黎世荣眼睛红了,他在心疼她,心疼这个历经坎坷的孩子。

“何必?”黎世荣轻叹。

不管她怎样,她在他心里都是最美好的孩子。

可命运能够给她的温暖,却是那么少,那么少。

“黎叔,你也爱过。我好不容易有了温暖,我不想失去它。

其实在我见傅寒声之前就该来了,但报纸上的图片让我望而生畏,我怕,我真怕啊!”

她说着,抬眸望着天花板,似是想逼回泪意。

“如果我说我还心存期盼,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如果一个人倒霉了太多次,老天爷总会厚待她一次,是不是?”

“值得吗?”

“我爱他,就没有值不值得。〞萧潇目光无波。

就连声音也是寂静一片,她要做性侵检查,就算是被算计,也要被算计得清清楚楚。

下午医院检查室,萧潇手指冰凉地脱掉了裤子,她躺在床上。

女医生帮她检查的时候,她望着窗外,身体直发抖,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滑落。

跟害臊和屈辱无关,真的,她能抓在手里的东西不多了。

检查室外,黎世荣缓缓蹲在地上,眼睛花了,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监护室里,陷入昏迷的苏越,似是有泪水濡湿了眼角。

2008年3月6日,经检查萧潇未遭性侵。

因苏越服食违禁品量大,致使性侵中断。

同样是这天下午,就在萧潇做完检查不久,苏越在昏迷中突遭继发性疾病。

从他被送医急救,这已经是第二次面临垂死危机。

萧潇站在监护室外,看着被医生展开急救的苏越,萧潇手心发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起了萧暮雨,暮雨也曾数次面临生死关卡,她孤守监护室外。

一颗心被绝望替代,偏又不服命运捉弄,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心存期待。

黎世荣站在她身旁,抬手落在了她的肩上:“苏越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萧潇眼眸冰凉,咬紧唇齿,不期然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黎权,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我脑海中是一片血流成河的战场,我和徐书赫在战场上杀红了眼。

我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几个,几百个,甚至几千个血洞来,但我不能,现在不能。

我预感他做过的坏事不止这一件,我不能轻易让他毁在这件事情上。

我要等着他把他做过的错事全都吐出来,否则太便宜他了。”

她说着,缓和心中都结,“你说得对,苏越不会有事,暮雨一定会在九泉之下保佑他顺利化劫。”

黄昏,高彦来催萧潇回锦绣园,并不见得就是傅寒声的意思,他是不会主动打电话催她回去的。

萧潇心里发苦,她说:“再等等。”

她会回锦绣园,但苏越呢?

苏越还没脱离危险,她怎能离开他身边?

是她连累了苏越。

3月5日晚,萧潇没吃晚餐;

3月6日,她接连空腹两顿,她吃不下,看到食物就想吐,一直到了日暮垂落。

黎世荣买了一部新手机给萧潇,她给方之涵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不在服务区。

她想到了苏父和苏母,她不确定是否要打电话给他们,C大流言蜚语四起。

也不知道消息是否间接传到了他们耳里。

一桩桩事情积压,萧潇守在苏越的病床前,她握紧了他的手,是在给他勇气,也是在给她自己勇气:

“苏越,你醒来,我们一起去面对,我不怪你,就怕你会怪我,你本与世无争,却因我声名狼藉。

这一切都是我的罪,别让我以后带着负罪感去见暮雨,你如果出事,我拿什么脸面去求取暮雨的原谅?”

夜风很大,扑打在窗户上呼呼直响,仿佛幻化成了一把寒光霍霍的刀。

不仅凌迟着C市的风言风语,更是将C大惊得天翻地覆。

3月6日,C市多家媒体争相报道豪门富太与美国加州富二代偷情绯闻。

虽然只有几张衣衫不整的床照,却宛如天外之雷,刹那间炸响了整个C市。

博达董事长傅寒声虽然勒令媒体停止相关不实报道,但恶劣影响却早已在C大遍地开花。

C大宿舍楼,脚步声一如既往的匆促嘈杂,各大宿舍谈笑声一如既往的热闹。

谢雯和黄宛之听到走廊里传来尖叫和辱骂声时,心里一惊,快步冲了出去。

是刚拿着搪瓷盆从洗衣房回来的张婧,来来往往的走廊里乱成一团,混杂着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张婧跨坐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死死地压着她。

那女生也不肯善罢甘休,扭曲着身体一边辱骂,一边抓着张婧的头发。

“我说她是贱人一个怎么了?

学校说这话的人多了,有本事你缝住所有人的嘴巴,在我这里逞什么威风?”

场面格外混乱,女生舍友帮女生,谢雯和黄宛之帮张婧,那是朝夕相处培养的好情谊。

两拨人马一起加人了撕扯和骂战,两宿舍伤的是身体,但祸及最多的却是萧潇。

她们辱骂,贬低那个院系学霸:“如果我是她,我早就一头撞死没脸见人了,丢人还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又有一个女生接连不断地骂萧潇是“荡妇”,黄宛之不愿打女人。

但那女孩嘴巴实在是太脏了,黄宛之生平第一次爆出了粗口:“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宿舍走廊乱糟糟的,宿管老师来了,后来院系领导来了。

邢涛站在人群外国,他的眉头深深打结,厉声咆哮:“都给我住手。”

参与打架的学生全都被叫到了各自导师办公室训话。

张婧的手掌外有一个出血的牙痕,跟她打架的女生发狠地一口咬下去。

她当时不觉得痛,但被邢涛训话的时侯却开始痛了,她痛得眼眶泛红。

谢雯头发乱了,脸上有几道抓痕,邢涛训话。

她就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邢涛训话:“事情已经出了,嘴巴长在别人脸上,难道你们还准备大开杀戒吗?

你们三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众目睽暌之下和其他女生大打出手,像什么样子?”

一直望着窗外的黄宛之这时候说话了:“教授,她们那样说潇潇,我们听了心里实在是难受。”

邢涛沉默片刻说:“萧潇性子冷静,出了这种事,她一定……”

张婧忽然鸣的一声哭了,她这么一哭,黄宛之和谢雯也是眼泪呼哗地往下流,看得邢涛深深一叹,竟是莫名的伤感。

张婧抽抽泣泣道:“她性子冷静又如何?

发生这种事,她心里比谁都苦。

有些话我们这些旁观者听了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她?”

邢涛办公室愁云密布,哭声一片,但刚往发生过一次群架风波的宿舍楼。

却已恢复往日喧嚣,时不时传来一道道嬉闹声和尖叫玩耍声.

同样是青春,有人欢喜无忧,有人却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劫。

命运待人,若是较真,向来是没有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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