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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惊魂记,跨年夜护妻(1)(1 / 1)


这晚,傅寒声虽然先萧潇数小时出门,但抵达唐家却是姗娜来迟。

倒也不是堵在了路上,而是因为公事又回了一趟博达,于是再抵达唐家时,已是很晚了。

来不及去祠堂拜祭唐奎仁,他在前厅附近就被宾客绊住了步伐,只得移步前厅。

傅寒声这日穿着合身的三件式高级西装,气质沉稳优雅,周围商友来来去去。

他跟人应酬浅谈,或是使用流利的英语,或是普通话,或是广东话,站在人群里。

永远是注目焦点……

慈善拍卖会是晚宴的重头戏。

唐瑛上台,示意音乐停止,她在台上做了简短发言,紧接着便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拍卖环节,到场宾客参与竞拍。

当晚,除了唐奎仁生前收藏的古玩要进行拍卖之外,还有几幅书法作品也在拍卖之列。

值得一说的是,这天晚上最大的慈善黑马不是傅寒声,而是方之涵。

她在竞拍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举牌,以42万的价格拍到了唐奎仁的画作,成为当晚慈善晚宴的首善者。

在接下来的拍卖过程里,唐奎仁的古玩藏品,接连被方之涵哄抬价格,最后被高价一一拍下。

傅寒声面带微笑,一派老成地坐在椅子上,他只管发话,举牌的是周毅,是华臻。

那些旧物,原本他是想拍下来送给萧潇的,但来了之后,想法却改变了。

俗话说睹物思人,若是难过呢?

所以傅寒声兴致大打折扣,再看那些旧物,怎么看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是……

那幅书法作品《念奴娇 ?赤壁怀古》,颇像是萧潇写的。

数月前,温月华生日,萧潇曾送给温月华一幅书法作品,当时上面有一个“月”字,再看《念奴娇.赤壁怀古》结尾处: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那个“月”字,倒是和之的那个“月” 字一模一样。

只一眼,傅寒声便断定这幅书法作品并非出自唐奎仁之手,而是跟萧潇有关。

据唐氏媒体团队翌日报道:晚宴上,傅寒声先生连出高价,众人哗然,最终力压方之涵女士,成功竞拍唐奎仁老先生的书法作品 《念奴娇?赤壁怀古》,成交价高达360万。

据悉,方之涵放弃竞拍之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方的傅先生,傅先生向方之涵微微点头,嘴角笑容很轻淡。

方之涵回身,这位傅先生倒是财大气粗,她虽说拍了不少藏品,也有价格高于360万的。

但那些藏品都是高价古玩,不像这幅书法作品……不值。

当晚,拍卖品数量共计20件,总计筹得善款1356万,所有善款将用于唐奎仁慈善基金会。

竞拍结束,方之涵端着酒杯走近傅寒声,笑道:“傅董真是好雅兴,那幅 《念奴娇?赤壁怀古》一看就是大手笔。”

傅寒声微微一笑:“今夜是老爷子忌日,拍下这幅书法作品,一来是敬重老爷子为人,二来是略尽绵薄之力。

方总肯割爱,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这话,不动声色问给足了方之涵面子,方之涵倒是觉得这位傅先生不是一般的会摆架子。

她回C市那天曾跟华臻打过电话,希望能够和傅寒声见面详谈合作,谁知苦等多日却一直没有回音。

这傅寒声还真以为融信就非他不可吗?

打折送他香饽饽,他还爱搭不理,真是奇了怪了。

谁让融信老太太看重博达呢?

方之涵心里有气,偏偏却是一脸笑意:“想见傅董一面还真是难,如果不是听说傅董今夜会来参加慈善晚宴,我还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傅董呢。”

他听出来了,方之涵这是在报仇,报他多日避不相见的仇。

傅寒声笑容不变:“最近实在是忙,就这几天,我们定个时间坐下来慢慢详谈。”

这位傅先生一定是姜太公转世,不过姜太公是钓鱼,他是钓人心。

可不管怎么说,傅寒声总算是敲定了见面这件事,方之涵举起酒杯,碰了碰傅寒声的酒杯,微笑间自是冰释前嫌。

这天晚上,唐伊诺跟随唐家长辈一起来给傅寒声敬酒,刚聊了没两句,长辈就被人唤走了。

没有长辈在场,唐伊诺一个人面对傅寒声,内心难免紧张不已。

女子若是看到傅寒声,紧张不安本是无可厚非。

像傅寒声这样的人,身为C市首富,美国著名大学金融学博士。

多年来把博达集团创建成了独有的商业王国,他是业界最为显赫的金融霸主;

同时男色上佳,教养涵养也是极好,所以不光是因为他的貌。

还是因为他背后的财富,足以让 “男色至上”和“金钱至上”的女子们前赴后继。

喜欢傅寒声,可以有很多原因,若是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要坐下来倒杯茶,慢慢详谈了。

唐伊诺不敢对视傅寒声的眸,嘴角适时地带着一抹笑,低头喝果汁时试图掩饰她的那份情绪波动。

殊不知,傅寒声此刻正在看她。

唐伊诺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身姿亭亭玉立,18岁便已有如此姿容,假以时日怕是要艳压群芳了。

“唐小姐。”傅寒声嗓音低沉,大概是喝了点酒,微醺谈哑,但十分悦耳。

唐伊诺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傅寒声会同她说话,待反应过来,她缓了一口气。

这才笑道:“傅先生,您还是叫我伊诺吧!唐小姐听起来有点怪。”

最后一句话略显调皮。

傅寒声笑容很淡,思索了几秒,对唐伊诺说:“今夜应酬繁多,还不曾去祠堂拜祭过老爷子,不知可否带路?”

他最终还是没有唤她一声“伊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荣幸之至。”唐伊诺笑容不变,倒是妥帖知礼得很,“傅先生,这边请。”

这一路,唐伊诺和傅寒声浅声慢谈,多是围绕金融话题。

唐伊诺不宜涉及太多,就连谈话字句也要多加斟酌。

说多,会招人厌烦;

说少,沿途太静,难免会有些尴尬。

所以唐伊诺压下那份紧张和兴奋,说起话来适可而止,绝不拖泥带水。

唐家祠堂正对着庭院门口,大门敞开着,跨过大门,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面,直通唐家大祠堂。

抵达庭院门口,唐伊诺步伐停了一瞬;傅寒声的视线落在祠堂某一角,眸光深了。

拍卖会开始前,傅寒声让华臻去找萧潇。

华臻片刻后回来,低声告诉傅寒声:“太太在祠堂里面待着。”

傅寒声当时未曾吭声。

来祠堂,主要是来看萧潇。

傅寒声、周毅、华臻,还有唐伊诺一起过来时,萧潇正坐在祠堂门口的石阶上。

这场宴会美其名曰是“唐奎仁慈善晚宴”,唐家人只知道热闹操办,又有几人愿意地下繁华私念,愿意在喧嚣之时,静陪逝者少许时辰?

哪怕只有若干时辰。

庭院的灯光酒落在萧潇的脸上,她低头出神打量着掌心纹路。

萧潇的掌心纹路,傅寒声很清楚:

她的手很好看,但掌纹却是杂乱不堪,如同隆冬掉光叶子的树干分枝,脉络浅浅细细。

前厅那么热闹,但他的妻子却只是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出神发呆……

有脚步声走近。

萧潇抬眸,光线不算太好,初看时,她只看到有几人走了过来,似是两男两女。

待那几人一步步走近,有淡淡的阴影笼罩在几人的身上,她虽未曾看清那几人的面容。

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那是傅寒声。

萧潇抿了一下唇,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摊开的掌心缓缓收拢,也顺势收起了她杂乱无章的命运。

祠堂邂逅傅寒声等人,萧潇坐着没动,甚至未曾出声。

未曾出声介绍的那个人还有唐伊诺,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萧潇给傅寒声认识。

其实何须她介绍?

唐伊诺想起11月下旬,听说C大奖学金答辩会上,傅寒声曾当着众人的面给过萧潇难堪,险些让萧潇下不了台。

这事C大学生几乎人人皆知,所以唐伊诺心想,傅寒声纵使已经忘了萧潇叫什么名字。

但再见萧潇,必定会对萧潇有印象,如此这般,倒也不用她费心介绍了。

确实不用介绍。

傅寒声看到萧潇,表情未曾有任何变化,从萧潇身旁经过,宛如之前从未见过一般。

或许,傅寒声早已忘了萧潇是谁。

唐伊诺心里是这么想的。

唐家祠堂里,唐伊诺点燃了三炷香,然后递给了傅寒声。

31日深夜,背景是唐家祠堂,傅寒声和萧潇本是夫妻,但这一晚,萧潇背对着傅寒声等人。

静静地坐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似是对里面的人和事恍若未闻。

傅寒声拜祭完唐奎仁,把香插在香炉里,走出祠堂时,路过萧潇身边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萧同学。”

萧潇身体微微一僵,她仰脸望着傅寒声,他就站在她的身旁,修长的身体背对着光。

淡淡的暗影笼罩了萧潇一身。

“前厅晚宴开席,不预备吃晚餐吗?”。他的声音淡淡的,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萧潇对傅寒声了解一二,他既然开了口,就容不得她拒绝,萧潇移开眸光,缓缓起身。

萧潇跟在几人身后,唐伊诺没想到傅寒声竟然还记得萧潇,他唤萧潇去前厅吃饭,是好意,更像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

这一路,傅寒声走得很慢,偶尔会和周毅浅声慢谈,倒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唐伊诺也曾应和着陪聊了几句,唯有萧潇沉默得很。

若是局外人看了,可能会觉得她很不合群。

她,原本就沉默寡言,从小到大性子就古怪得厉害,也甚少同人亲近。

交谈还算融洽,气氛也还好,因傅先生行走缓慢,待几人再次回到前厅,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宴席上已有不少人喝得醉意醺醺。

应是饿了,几人跟随傅寒声一起去了晚餐自选区,傅寒声拿了餐盘慢条斯理地挑选着食物。

唐伊诺倒也并非应景,而是真的饿了,正自选食物时,只听傅寒声开口道:

“来到唐家,还没有和你父母坐下来交谈过,唐小姐是否能找一下他们?”

闻言,唐伊诺哪有不找的道理?放下餐提就去寻找父母去了。

萧潇正在自选食物,傅寒声走到了她身边,也不见他说话。

在挑选了几样食物之后,低缓的清冽声方才响起:“如果我不唤你来前厅用餐,难道你还打算饿着肚子回家吗?〞

傅寒声说 “回家”,这两个字让萧潇恍了一下神。

隔了几米,她说:“我可以回去之后再吃饭。”

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深夜回去,厨师怕是都睡了。”

“我自己做。”

这话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气了,傅寒声眉眼间开始有了淡淡的笑意,不置可否地选择了沉默。

她自己做?他哪能真让她亲自下厨,到时候受累的那个人还不是他?

“吃这个。”

傅寒声和她交换了餐盘,萧潇低头看着餐盘里的食物,都是她平时常吃的。

萧潇微微愣神,难道他刚才让唐伊诺离开,只是借口?

目的就是为了把手中的食物交到她的手里?

不管是不是借口,远处唐伊诺正带着徐书赫走过来,并不见唐瑛身影,傅寒声拿着萧潇之前的餐盘随便挑选了几样食物。

“前厅西北角休闲区还算幽静,去那里乖乖把食物给吃完了。”

他说这话时,语速很慢,那些字词从他好看的薄唇间缓缓道出,别有一番性感蛊惑。

萧潇看了他两眼,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徐书赫被宾客绊住了脚步,唐伊诺迈步正朝这边走来。

傅寒声端着餐盘,挺拔的身体擦过萧潇身侧,离开时他说:“最多一小时,我们今天晚上早点回家。”

几乎在傅寒声话落的瞬间,萧潇端着餐盘去了前厅西北角,那里确实很安静。

但事实证明,傅寒声为萧潇选的这个地方实在是糟糕透了。

这一晚,唐家宾客大都是修养极高之人,虽然凭借请柬入内,但也不乏有人鱼目混珠,或是李代桃僵。

这晚,唐婉穿着一袭露背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自是艳光四射。

她正举杯和宾客应酬时,身旁忽然酒味刺鼻。

“唐总——”

这道声音颇为熟悉,唐婉转眸望去,就见那个同她一起上过绯闻报纸的小开,正醉意醺醺地站在她身旁,玩世不恭地盯着她的身材看。

他的名字叫程远。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花花公子,年少轻狂,再加上又是一个被长辈惯坏的富家子弟,所以行事难免嚣张。

原本出席晚宴的宾客该是程父,但程父身体不适,夜间未能前往,于是程远代父来了。

程父对自己的儿子毕竟有着诸多不放心,儿子出门前,程父频频叮嘱:“不要喝酒,你一喝酒就只会惹是生非,要是再用出事情来,我可不管你。”

果真是知子莫若父。

宴会上,程远显然忘记了程父的警告,喝了不少烈酒的他,迷离的眼光不时追随着唐婉曼妙的身姿,看得如痴如醉。

在程远眼中,唐婉是女人中的极品,可惜的是两人只见了两次面,却一直没有称他心头好,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得偿所愿。

把她吃干抹净,但往往是这最后一步,却是极其准走,所以他至今未能如愿。

再说唐婉,看到程远的那一瞬间,当即就寒了脸,再闻他身上酒气浓郁。

唯恐他在人前做出失礼的举动来,想起前厅西北角还算安静,便让程远去那里等她。

她对这个叫程远的男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之所以会有两次交集,全都是在她喝醉酒的情况下,现在想来遇上这样的人渣真是麻烦。

程远误以为有戏,恨不得隔着衣服和唐婉大战几个回合,所以前去西北角等唐婉的时候可谓心痒难耐。

离西北角近了,程远只见有女子正坐在那里用餐,虽然只是一道背影,但??遐思无限。

前厅西北角虽然安静,萧潇却没有办法继续坐下去。

这位唐家来宾喝醉了,除了不断找她搭讪,似乎就连手脚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先前傅寒声让她把晚餐都给吃完了,他选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她是吃不完的,正好口渴,她端着餐盘起身。

那人竟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尾随。

随他吧!

西北角偏较静,宾客很少过去,在那里遭遇登徒子,想必也是看四周无人。

这才色由心生,可若是走到人多处,想必他也就自讨没趣,悻然离去。

这里是唐家,萧潇无意张扬,更不愿因为此事被人关注,但……

“这位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小姐,不说手机号码也可以,要不你把名字告诉给我吧?改天我们一起约着出去吃饭。”

“小姐,我在跟你说话,你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也太没有礼貌了?”

萧潇把餐盘交给侍者后又要了一杯水,静静地喝着,对程远的话充耳不闻。

她那么无动于衷,连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完全视程远是隐形人。

嗓子都快说干的程远明显是心火滋生,但气恼归气恼,眼前这位可是一个美人坯子。

她越是冷若冰霜,他就越是心痒痒,恨不得拉进怀里,吻得她死去活来。

这么一想,程远是真的欲虫作崇了,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就要搂萧潇的肩。

谁知萧满反应特别快,机警避开的同时,皱眉道:“先生,请自重。”

两人正站在餐饮区,周围有不少宾客,闻言有人转眸望向了程远。

程公子颜面尽失,眼瞳骤然一缩,一边和过往来宾含笑打招呼,一边冷嘲热讽道:

“傲气什么?女人还不是一样,关了灯,再贞洁的烈女也会变成荡妇……”

程公子只能把泄愤之语吐到这里了,因为萧潇直接把杯中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在萧潇泼水的过程中,她并没有发怒,她只是觉得他醉了,需要这杯水醒醒神。

瞧,她多善良,总是在替他人着想。

跟唐婉不一样,唐婉需要顾虑各种因素。

但萧潇无须顾虑,她向来是有仇报仇,别人让她心里不痛快,她是见不得那人欢喜交加的。

所以那杯水,她泼了。

跟不理智无关,若是那人不尊重她,她又何须尊重那人?

萧潇这么把水一泼,可谓效果惊人,起初是引起了小范围的诧异注视。

接下来却是大范围的注视了。

到最后几乎整个宴会场的人全都朝这边望了过来。

傅寒声起先没注意,他正跟方之涵说着话,直到周毅在他身旁唤了声 “傅董”,他这才端着酒杯,缓缓回过头来。

有很多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到的是,程家公子头发上是水,脸上是水,就连西装上也是水。

而他面前恰恰站着一位黑衣女子,面色漠然,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很显然程公子一身的水,完全是出自黑衣女子之手。

宴会厅并未寂静,反倒是议论纷纷,沉默的是唐婉,是徐誉,是徐书赫,是唐二爷,是唐瑛和唐伊诺……

他们没想到萧潇冷静如斯,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个程远究竟做了什么事,否则怎会激怒萧潇?

他们离得远,离得远的还有傅寒声,他大概是目睹妻子壮举最迟的那一个人。

其实他真正目睹的那一幕并非萧潇泼水,而是——

对于程公子来说,被泼水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蒙了。

待醒过神来,被那么多人盯视着,无疑这是天大的耻辱。

程远酒气上涌,偏又见萧潇跟没事人一样,朝高脚杯放置区走去。

水杯没水,自然是要寻地方放置水杯了。

程公子盯着萧潇的背影咬牙切齿:“你站住!”

萧潇脚步未停。

“你站住!〞 声音飙高的同时,程公子更是几个快步就追上了萧潇。

程远第一次说 “你站住”时,傅寒声并未听到,很多人都未听到。

而周毅就是在这时候唤了一声“傅董”,于是傅寒声回头的瞬间,自然听到了程远第二次发飙道出的 “你站住”。

这一声“你站住〞可谓石破天惊,估计宴会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傅寒声只见程远几步就追上了萧潇,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程远忽然抓住了萧潇的手腕,而萧潇几乎是在瞬间就被盛怒之下的程远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其实,萧潇并非摔倒在了地上,事实上那天晚上她很狼狈,右脚伤势本来就没有完全见好。

所以程远恶意推倒她时,萧潇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撞在了放置高脚酒杯的长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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