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屑的哼了一声。
“走吧!”
这次一定要寻个长安城最贵的酒楼,好好宰一顿沈聪。
哪里贵呢?好像贵的地方都带有其他服务,沈聪还是个孩子,带他去是不是不太好?
沈聪看着李世民起身,呆呆的问道:“走哪?”
“你不是要请客吗?”
两人疑惑的看着对方。
李世民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沈聪,“你不是要在家中吃吧?”
“可你家中也没有厨子啊?”
在他们的印象中,君子远庖厨,虽然他们认定沈聪并不是君子,可做饭这种事,也应该不会亲自动手。
沈聪抬起了骄傲的小脑袋,“瞧不起谁呢!”
“今日小爷就亲自下厨给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人间美食。”
...
关上了店门,提前打烊了!
沈聪带着李世民三人以及吕石头来到了后院。
丢下一句你们三个自己玩吧,然后领着石头走进了厨房。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沈聪看着干净整洁的灶台,摸着下巴琢磨着该做些什么菜才能镇住他们。
前世的他虽然没有机会成为“家庭主夫”,但常年的单身生活还是令他学会了不少生活技能。
炒几个菜不在话下,只是如今的大唐还木有炒锅。
自从来到大唐后,所吃的东西基本都是煮跟蒸。
煮?对了,可以吃涮羊肉啊。正巧前世没钱,自己在家里做过锅底。
就这么办了!
没有辣椒,只能是做个菌汤锅底了!
说干就干,吩咐了石头去市场上买只母鸡回来,用来吊汤。
而他自己则是扎进了厨房里。
将晒干的野生蘑菇放进清水泡发,然后又取了些大葱,生姜。
还缺些啥呢?
对了,肉!
于是,沈聪穿着自制的围裙跑到了李世民身边。
搓着小手,嘿嘿笑道:“殿下,能不能差人取些‘黄瓜条’?”
“啥是黄瓜条?”李世民拿着沈聪的木质小剑玩的不亦乐乎。
沈聪一拍脑袋,忙晕了,赶紧解释道:“就是羊后腿的大腿内侧部位那块肉。”
李世民脸一黑,感情他请客,自己还得自备食材。
“嘿嘿,殿下我只需要肉,别的我都有。”然后又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次绝对让你大饱口福。”
李世民非常不情愿的被沈聪推出了门。
出门前,沈聪大气的将那柄木剑送给了他。
然后再一次的跑进了厨房。
“掌柜的,鸡买来了。”
看着石头手里活蹦乱跳的鸡,沈聪有些头大。
没杀过啊!这可咋整。
“石头,你会宰鸡吗?”
石头摸了摸头,“以前只看过母亲杀过,自己没有动过手。”
“好!那交给你了。”
沈聪说完,迅速的逃离了现场,口中还念叨着什么远庖厨。
这么血腥的场景不看为好。
再次回到厨房,想了想,还缺点什么呢?
北方吃涮肉,怎能缺的了麻汁呢!
于是,沈聪抹了一手锅灰,来到了房玄龄身边。
此时的老房,悠哉的享受着沈聪发明的摇椅。
这东西真不错,一晃一晃的蛮有感觉的。
“老房,晃着呢?”
房玄龄听到沈聪的话,急忙起身,窘迫的笑了笑。
还没开口解释,便听沈聪说道:“没事,你要是喜欢,待会就带走!”
房玄龄还没来得及欣喜,又听见沈聪说:“现在这桌大餐,就缺些芝麻酱跟腐乳了。”
“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不好寻,还得麻烦老房你跑一趟了。”
沈聪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房玄龄有些宕机。
“可...”
想了想,“可是我现在不便在城内走动啊!”
房玄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点赞,不是他舍不得那点钱,而是出门前夫人真的没给钱。
就给了路上买肉包子的钱。
沈聪邪恶一笑,似乎早就防备着了,冲着房玄龄勾了勾手。
“嗯?”房玄龄刚刚贴近,就被沈聪偷袭了一把。
“行了,这回走路上绝对没有人能认出你来。”
乌黑的锅灰,如同那高门大户贵小姐的腮红,黑黑的两坨。
“哈哈哈!!!”
身为老友的杜如晦怎能错过这波嘲笑。
“玄龄,你大胆放心去吧!绝对没人能认出你来!”
幽怨的看着捂着肚子的两人,房玄龄也不情愿的被推出了门。
沈聪跟杜如晦又寒暄了几句,刚想回厨房,便被他拉住了。
“沈郎君,那会你说的嫁接法当真是真的?”
杜如晦还一直念念不忘先前那个瓷罐。
毕竟令他看走了眼。
沈聪笑道:“杜大人想知道?”
杜如晦点了点头,却又怕沈聪误会。
这鉴宝之术乃是沈聪吃饭的手艺,贸然相问,已经是有些过了。
所以他才会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候在问。
拱了拱手,行了个弟子礼,“是在下冒昧了,可奈何心中十分心痒,还望沈郎君不吝赐教,我定不会泄露出去的。”
沈聪急忙闪身,与杜如晦错开了个身位,笑了笑说道:“没事,杜大人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这个手法不成熟,缺乏不少条件,我也不是太清楚那个姓王的是怎么做的。”沈聪见杜如晦一脸惊愕,再道:“他也是倒霉,若是换了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杜如晦惭愧的低了低头,“在下确实分辨不出。”
沈聪继续笑道:“杜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说你。”
“我还是跟你说说要是我的话,该如何做吧。”
“弄个破损的古瓷瓶,用烧红的细铁圈,将底部取下来,然后便是将瓶身与瓶底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了。”
顿了顿,“这个过程便是重中之重了。”
“需要用到两种东西,一个是生石灰,另一个则是制作墨水的绿矾。”
“将这两种东西的混合液涂抹在接口处,再找一个手艺上好的老师傅慢慢将釉面融为一体。”
“最后便是常见的造假方法了,埋进地里待个几年。”
一番话下来,杜如晦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沈聪真的会这个造假之术!
钦佩的拜了拜,“沈郎君当真是令在下受教了。”
沈聪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其实内心十分享受这份称赞。
“都是自己人,客气啥,以后我叫你老杜,你叫我小沈,如何?”
杜如晦含蓄的笑了笑,突然间笑容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