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房间”
在场所有人耳朵都捕捉到了这两个字眼。
暗卫们的眼神已经变得敬畏。
姜小姐,是个干大事的人。
江怀旭瞳孔大地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饶是他在久在边塞,也听过国师大人的名字。
但是,为什么,公主殿下能进国师房间,还落东西在里面了?
只有裴景策极度危险的笑了笑。
姜南月:……
【气氛好像不太对】
她快步上前:“是什么东西?”
神侍双手递过来一个翡翠发簪。
“您把这个落在国师大人的床上了。”
姜南月:……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江怀旭:!!!
暗卫们:!!!
这真的是他们可以听的东西吗?
会不会被灭口啊!
她瞄了眼江怀旭,又看了眼裴景策。
【没事,不慌,小场面】
【但是大清早的来国师府门口干嘛】
【江怀旭你小子不会真的喜欢国师吧!】
【还有裴景策,卧槽他之前好几次出现在国师府门口,不会是暗恋国师吧?】
【一个直球年下cp,一个人势均力敌,双a强强cp?】
【住脑!什么都嗑只会害了我自己!】
【抽烟冷静】
【算了,问题不大,再看看】
江怀旭:……
裴景策:……
她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姜南月接过发簪,谢过了神侍,反手就准备把发簪插在头发上。
裴景策却突然上前止住了她。
他单手抓着姜南月手腕,问的却是江怀旭:“将军来,所为何事?”
江怀旭搭道:“陛下,臣有些问题,欲找长宁公主解答。”
“她现在没空,你下午来皇宫找她。”许是面对有才能又得力的属下,裴景策意外的给江怀旭面子。
“是,谢陛下恩典。”江怀旭虽然急着找姜南月问事情,但是圣上有令,他也不敢不从。
裴景策一首握着姜南月那根翡翠簪子,一手把姜南月拉上了马车。
裴景策把玩着那根簪子,往身后一靠。
“公主殿下不如解释解释给孤听,你为什么会把发簪落在国师大人床上呢?”
裴景策不是原书男主,姜南月在他面前也掉马掉得七七八八,索性不装了,理直气壮道:“当然因为我在他床上睡的觉啊。”
【你小子这都想不明白?】
裴景策身体往前倾了点,语调低而危险,异瞳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故事里能蛊惑人心的精怪:“你为什么,会在他床上睡觉?”
姜南月莫名品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好问题!”姜南月双手一击掌心。
“我也想知道,我一早上起来就在他床上了。”
姜南月无奈摊手。
裴景策把玩着簪子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他床上哇】
【我承认我睡相不好】
【但不至于不好到爬别人床吧】
裴景策把玩的簪子好像没拿稳一样,手指随意一收,那个翡翠簪子就摔在了地上。
“没拿稳。”裴景策声音浅淡。
姜南月:……
【靠!!!那可是翡翠!!!】
【钱!钱!我的钱啊!】
【败家子!】
“我赔你一个。”
【得嘞谢谢裴哥!】
“那,我谢谢你?”
“公主殿下如何谢我?”裴景策离他近了点。
姜南月想了想。
她猛一抱拳:“谢谢陛下!”
裴景策:……
“就这吗?”
【咋,这还不够?还要我鞠躬吗?】
【也不是不行,就是这马车里不好伸展】
【下跪磕头就婉拒了哈】
【姐也是有点骨气的在身上的】
眼看姜南月真的有鞠躬嫌疑,裴景策伸手扶了下她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爱去国师府?”裴景策问道。
【那当然是刷厌恶值让他讨厌我啊!】
“你第一天认识我嘛?我见一个爱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也见了我。”裴景策看着她。
【欧呦你小子,我懂你了】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害,我哄哄你不就完了】
裴景策心情莫名好了一点,他等着看姜南月怎么个“哄他”法。
却见姜南月相当江湖义气的拍了拍他肩膀。
“陛下放心,我虽然博爱,但是从来不对自己人下手。”
姜南月言之凿凿:“我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里,是绝对不会有你的。”
“这点你可以放大心!”
裴景策:……
看来他指望姜南月脑子正常是指望不上了。
他说:“我封殿下为公主,荣华富贵取之不竭,各种赏赐也未少过。退婚我应了,连发冠,你说想要,我都给了你。”
“你甚至从未对我行过礼。”
姜南月:……
【好像是哦,他说得有道理】
姜南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为原著的疯批皇帝,裴景策对她的容忍度好像高得有些离谱。
“公主殿下,我对你不够好吗?”裴景策轻声问。
“陛下待我自是极好。”
“国师给你什么了?”
“这……”姜南月答不出来。
【等等这不一样吧】
【毕竟我是他的舔狗,这不得用尽一切反方法讨好他】
【所以没事就去国师府刷个脸】
“所以。”裴景策话锋一转,“作为报答,殿下当在皇宫,陪在我身边才是。”
姜南月眨了眨眼睛。
裴景策突然有些烦躁。
姜南月给他的感觉是会随时脱离掌控,她武功高实力强,更不在乎很多东西。
裴景策隐隐觉得哪天她毫不犹豫的彻底走掉都有可能。
她于京城,根本没有扎下根。
他不知道自己对姜南月是什么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会再也见不到她……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绝对说不上好。
“国师府有什么值得你去的,他给不了你什么。”
“你与其讨好他,不如讨好我。”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万人之上的权势地位,哪天你若想要,我都能给你。”
裴景策说话间伸手,直接取了个姜南月的耳坠下来。
姜南月:“?”
“公主殿下落了个簪子在他床上,那也落个耳坠在我手里。”
姜南月:“陛下,我也可以落个簪子在你手里。”
【头上簪子少一个没啥,耳环少一个,我带着很奇怪欸!】
【况且我也没落啊,他那簪子不给我还回来了吗?】
裴景策轻哼了声。
他抛了下那个小巧的耳坠又接住。
“我不要和他一样的。”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城门口。
“云先生,这便是京城。”来人抱剑,对着马车行了一礼。
一只修长有力却又苍白的手挑开帘子。
眉眼好似总是垂着的青年人懒洋洋下车。
“多谢。”
他看了看还有一段距离的城门。
“小月儿就在这里啊。”他低声念了一句,然后转向刚刚抱剑的青年。
“云先生,怎么了?”抱剑青年有些紧张。
这位云先生是个神医,据说随便看一眼都能把人身体状况看个七七八八。
突然看向自己。
别是自己得绝症了吧。
“别紧张。”他声音轻飘又懒散。
“这里离城门还是太远,你们能不能送我过去。”
青年看了看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城门,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