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像个脑瘫,在那流着口水,连杨澄都看不过去,叫小青去帮他擦了。
小青死活不干,没把胡德弄死就算不错了,还帮他擦口水?
“这你就不懂了,胡德这比死了还难受,你想吧,他下半辈子都是这副德性了。”
李铁牛把银针擦了又擦,没带酒精,只能问杨澄要了打火机,先烧了就算高温消毒了。
“理是这个理,让他活着我就不舒服。”小青在那说着,就看小红拿着手巾,扔给胡德。
嗬,胡德自己都会拿毛巾擦嘴。
“几岁?”
“嗯?”
“李大夫,我问他现在的年纪是几岁?”小红指着太阳穴说。
“3岁吧,最多不超过5岁。”李铁牛说着,小红就摇头:“5岁不行,现在的孩子,5岁就很聪明了,知道很多事了。”
“这不一样,哪能拿现在的孩子来比的,杨哥,我还有事,你们先忙。”
李铁牛瞧着昏睡在一张破床上的香香,就揣测杨澄会不会把香香给办了。
一想也不对啊,杨澄听说还挺长情的,跟他老婆在一起就没玩过别的女人。
“你说这边的地能拿来种下火橘吗?”杨澄拉着他问。
他倒不是想把下火橘的买卖做大,就是看这矿区空着挺可惜的。但也就是随口一问。
“这离着太远了,不好管理,真要扩大种植面积,也先找李家渡吧。”
“也是,你先忙吧。”
杨澄就让黄永良送李铁牛回去。
“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要找你做这种事。”
黄永良跟李铁牛说着,就想那胡德也算是个人物吧,就是上不得台面,这下好了,以后都没法变成正常人了。
“他做的那些事,就这点惩罚,算是轻的了,要我说,把他腿打断了,再让他变成小孩。”
李铁牛嚼着口香糖,冷酷地说道。
回到院子里,胡婧在那戴着袖套,在口大锅里搅着药材。化疤膏就快要熬好了,旁边堆着好几十个瓷瓶,都是胡绅之让她去买的。
统一的规格,每个瓷瓶能装个十克,用起来也消耗得很快。
也有大一些的,能装五十克的,那些自然价格也翻了好几倍。
李铁牛本想给凤凤熬了就算了,就是虎子要用,也用不了多少,可昨天被胡婧一提醒,说是能卖钱,他就动了心思了。
“定价还得想想吧。”
李铁牛一过来,胡婧就问他想卖多少钱。
“你得想想一些去疤痕的产品,人家都是按疗程来卖的,一个疗程好几盒,还不见得有效,都是366,299这样卖的,贵的都上千了。”
李铁牛一惊:“一盒吗?”
“那可不是一盒,那还能是多少?你还别觉得贵,只要真的管用,卖出去轻轻松松的。”
胡婧像是个小财迷一样的笑着。
李铁牛看她头上都是汗,就让她先去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这剩下的活他来干就行了。
卢青壶在那捧着壶茶说:“胡婧说的没错,这不怕卖得贵,就怕买来没用。”
“那得定个什么价?”
“699吧,我看着这数舒服。”
李铁牛心想,这是舒服不舒服的事吗?
卢青壶笑道:“你放心吧,卖不掉,不还有我的病人吗?我带你去中医院一趟,那边有整形中心,有烧烫伤科,这些都用得上。”
李铁牛一想也对,就干劲十足的把化疤膏弄好了,就让徐艳玲也过来,帮着把药膏都称好了,放进瓷瓶里。
“有那么管用吗?”徐艳玲一脸怀疑。
胡婧就说:“铁牛哥做的,还有错吗?徐姐,你想想吧,铁牛哥的药,村里人都用了,那可都说好呢。”
“那是没怎么花他们的钱,他们肯定都说好。哎,铁牛我问你啊,你一个月补贴村里人这药钱,要花多少?”
徐艳玲一直都想问这事,这可是个无底洞,都引起别的村的人注意了,有些人还冒充城外村的,跑来铁胡堂拿药。
“都是中药,我都是在山里采的药材给熬制出来的。其它的一些西药,也是找陆中鼎的关系拿的,每个月嘛……也要花十来万。”
想到这数,李铁牛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要搁以前,他早就肉疼了。
现在嘛,还算能撑得下去。
卢青壶听了这事,也是佩服得很,难怪人家选村长,一下就选上了。
“我还得去给村民看病,约了好几家,要不我这能闲出病来。”
卢青壶起身要走了,李铁牛就看个小伙子过来扶着他,心知是卢青壶的徒孙,好像是郑城西的徒弟。
想着宁鸣声、简一梅完了,他就让人来照顾卢青壶。
“你说卢老都九十多的人了,怎么还闲不下来?”
徐艳玲就感叹道,李铁牛笑说:“有的人不闲下来还好,一闲下来就真的没多久就死了。”
“有这种事?”徐艳玲说着,低头一看,就吓了一跳,“我这手上有个小疤,是砍柴时留下来的,就在左手指缝里,怎么就不见了?”
“是化疤膏的作用吧,你装瓶那不就碰到了。”
李铁牛说着也是一惊,就注意到徐艳玲的生气之澎湃,简直像是要火山爆发了。
她这怎么变成这样的?
李铁牛也想不明白,就听到外面凤凤在喊:“我收到胡婧的微信了,李大夫,我来拿药。”
“进来吧。”
凤凤就连忙推开门,进来先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地让人精神振奋的药味。
这黑玉断续膏里加了薄荷,就有种凉爽的感觉。
“这些瓷瓶是都装好了的,你那胳膊上的伤疤,用个大瓶的就行了。”
“那要多少钱?”
“你还拿什么钱?拿着去吧。”
李铁牛给了她个大瓷瓶,大约有五十克左右的,告诉她:“你先擦一遍,最好是洗澡过后擦,连擦三天,大概就能好了。”
“三天?!”凤凤惊道。
她这疤用了多少药都不管用,想去激光去疤又没钱,听说也去得不干净。
三天就能好?她想都不敢想。
“说三天就三天,你还不信我吗?”
“信,我当然信李大夫的了,谢谢李大夫,我这就回家洗澡,就马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