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任的捂着脖子在那不停的说:“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条命保不住了,好痛啊,好痛!”
李铁牛把蛇一下就摔晕了,再拿出把小刀把蛇头给割下,扔到一边,把蛇身就扔进竹篮里。
吴意憨憨地笑着:“晚上让徐姐给做个椒盐蛇吧。”
这可是有名的杨城菜,吃起来嘎嘣脆非常有滋味。
“这是保护动物吧?”李铁牛说着看向老莫。
老莫连忙说:“不是,不算是,哎,村长,这,你帮我把任先生送下去行吗?”
“我们要赶着回村,他这伤又不算致命,你们自己走吧……”
“村长,我们管理处跟城外村一向关系不错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光凭老莫一个人怎么扛得动姓任的,他再叫人过来,那也需要时间。
不如先扛回城外村再说吧?两边都差不多远啊。
“算你们运气好,我们村长也是大夫……”
李铁牛瞪了多嘴的吴意一眼,这一说,他不管也不行了。
就先帮姓任的检查伤口,见他脸上的伤就是看着惨,撕下块肉,咬得没太深。那条菜花蛇毕竟个体还小,就是长了牙,也没长多大。
脖子上呢,就比较惨了,虽说吧,没咬到动脉,可脖子上血管分布密集,还是流了不少血。
姓任的还整个人都虚了,血流得太多,又被吓得失了神,在那快要晕了。
李铁牛就撕破他的外套,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跟我们先回村再说。”
七叶一枝花已经挖够了,要再不回去,真就要天黑了。
姓任的还不怎么能走,主要还是被吓的,加上失了一些血,走起来就有点不稳。
李铁牛就伸出只手架着他,也不背着他走。
这样走到天黑才总算回到村里了。
那边徐艳玲接到电话,就在那等着做椒盐蛇,连配料都准备好了。
看他们进院子里,就上前拿了蛇去做。
在那跟胡绅之说话的卢青壶就说:“被蛇咬了?拿来我看看。”
他也是闲了好几天了,这把年纪,一但闲下来就容易生病,一生的医术,也不能荒了。他都想要在村里找几个病人来治了。
“我做了些简单的处理,卢老给看吧。”
老莫就一惊:“您就是卢老?您怎么住在这村里?”
“怎么?村里不好吗?”卢青壶瞪眼道,“我住着舒服,哪里不能住?”
“是,是!”
卢青壶的名声太大了,但凡杨城有耳朵的人,就不可能没听过他。
那姓任的也听过,一听说是卢老,就放下心来了。
要说习武有内外兼修的说法,那学医也一样。
卢青壶虽然主攻中医,可也学过西医,可真是大行家。
随便检查了一下,就先夸奖李铁牛的处理做得好,用纯净水给姓任的清洗过了伤口,又用绑带给抱好了。
只要再用些蛇药抹在外面,再吃些抗生素,过几天就好了。
当然,那伤口想要长好肉,还得好些日子了。
卢青壶边让胡绅之去拿抗生素,边问李铁牛:“这么多重楼,你那药要用来做什么?”
“还不是凤凤,她手臂上有个老疤,跟条蚯蚓一样的。女生爱美啊,这老疤去不掉,她夏天就不能穿短袖,捂得紧紧实实的,都快长痱子了,就让我想办法。我呢,就在黑玉断续膏的基础上,想到个老方子,做个化疤膏。”
这一说不打紧,卢青壶还没开口,花见羞就问道:“什么老疤都能去掉吗?”
“花姐你没疤啊?”
咦?徐艳玲探出个脑袋,李铁牛怎么知道花见羞身上有疤没疤的?
“哎,不是我,虎子不是有疤吗?”
花见羞拉着虎子过来,就把他衣服一扯,就看他腰上有道大约半指长的伤疤。
“这是他小时候摔伤留下的,还有脑袋上的呢。”
虎子当初可是摔傻的啊。
李铁牛也想起来了,一拍腿说:“都能用,虎子还在生长期,用化疤膏,比凤凤还好得快。”
“我也有疤!”
胡婧吃着香蕉走出来举手说。
“什么地方呢?”
“不告诉你,你弄好了,给我一瓶就行了。”
李铁牛就歪着脑袋想,不方便说的地方,那会是哪里?
“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吗?”胡绅之怀疑道,“连一点痕迹都不留?比整容手术还厉害?”
李铁牛笑道:“那是自然了,那是我李家祖传的方子,要没用,我敢给凤凤用吗?”
“就把七叶一枝花,加在黑玉断续膏的药材里就行了?”
“得要磨成汁,就着鲜,吴意,你要没事,等着吃饭,就去拿碾子磨吧。”
吴意马上就去灶房里找出个药碾子,在李铁牛的指导下开始磨药。
那边老莫都听傻了,又看卢青壶那专注的样子,他才猛然地想到,这一院子都是老中医吧?那李铁牛李村长,更是世代中医吧?
“哎哟!”姓任的喊了声,被蛇药的清凉弄得缩了下脖子。
卢青壶就说:“你是运气好,遇上小李了,要不然你这性子,怕是吓都吓去了半条命了。”
这话要别人说,姓任的肯定得还嘴,可卢青壶什么地位,他也只能苦笑。
就想着李铁牛可能跟胡爷的事没多大关系了吧?
胡爷毕竟跟他都不认识啊,一个村长大夫,一个杨城物流业的大亨,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上好药,姓任的道了谢,就要离开。
他还得继续安排人手去找胡德,这公司老板不见了,还死了那么多人,整个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的。他那家里养着的几个小女朋友,也都一直在催。
是死是活也得有个说法不是吗?活得见人,死得见尸啊。
姓任的谢过后,和老莫一出院子,还没走几步,就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抱着脚就跳了几下。
可那痛还没缓解,还更加痛了,他就冒着冷汗又跑回来了。
李铁牛那边都快准备吃饭了,椒盐蛇都上桌了,他试了一块,味道极好啊。
一看到他回来,还以为他想要蹭饭。
“怎么?想在这里吃个便饭?我不欢迎啊!”
诊金都没给呢,还想蹭饭?
“卢老,李村长,任先生他好像脚指断了。”
李铁牛就愣住了,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