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啊,胡爷,我好痛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医院!”
说着,香香爬起来就拉开门,冲进了雨里。
“快把她拉回来!”
胡爷急忙喊道。
几个手下就扔下手中的东西,冲到屋外,将香香连拉带拽的扯回来。
就这十几秒钟的时间,香香已被淋了一头的雨,回来时头发都湿了。
被胡爷硬摁在椅子上,就帮她擦脸。
能看得出胡爷是真的喜欢她,可胡爷也半点法子都没有,看着她那张越来越白的脸,这样下去,可能真会要了她的命了。
要不行的话,就让那李小子帮她推宫吧?
“李大夫?”
李铁牛睡得死沉死沉的,哪听得到。他又不是装睡,人完全进入到了梦境。
在梦境中,他还正在一个类似女儿国的地方乱转。
“李大夫?”
胡爷以为他在装睡,故意不理,就又喊得大声了些。
他那些手下都纷纷怒目而视,抓着手边的猎枪,想要一枪把李铁牛给崩了。
“啊?”这一喊才把李铁牛叫醒,他擦了干嘴角的口水,看着一脸无语的胡爷:“干嘛呢?正做美梦呢,眼看就要娶了国王,成为一国之尊了……”
“铁牛哥!”胡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这才入夜呢,做的什么梦呢?做国王,那不是还有一堆妃子?
“李大夫,你能帮香香推宫吗?”
李铁牛似笑非笑地说:“刚不是不让我碰吗?”
“我也没想到香香的宫寒会这么严重,她要再疼下去的话……”
“晚了!”
李铁牛打断了胡爷的话说:“推宫没用了。”
“什么?”胡爷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她这宫寒会要了她的命?”
连香香都傻了,好像忘了疼一样,在那直视着李铁牛。
“宫寒怎么会要人的命?就会让人痛不欲生罢了。”
李铁牛拿起块红薯干嚼了口说:“本来嘛,刚才是最好的时机,我帮她推宫后,她这毛病就没了。”
“什么意思?你推宫就能治得了?”胡爷愣道。
“嗯,我刚要帮她推宫,就能把病根除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有宫寒的毛病。可惜啊,时机过了。”
李铁牛也不管胡爷信不信,他毫无隐瞒,该说的都说了。
大家萍水相逢,也没必要说什么假话,香香也不是绝症,更没必要救她。
虽说吧,李家这普渡众生,悬壶济世的宗旨,李铁牛是知道的。
可这也有个限度吧?要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也给他治病?
“你在消遣我?说什么疯话?香香这病都几年了,找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你能帮她推宫就治好?还要看时机?”
胡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李铁牛还是年轻,这要是卢青壶的话,胡爷至少能信个八成,就李铁牛那张脸,能信三成就不错了。
这还是刚才李铁牛一眼就看出香香有宫寒的症状。
“治病要看时机,你不知道吗?最简单的一点就是,有的药要在饭后服,有的药要在饭前服,这也是时机吧?”
胡爷被李铁牛说得直皱眉,这是一回事吗?
“你这小子,张嘴闭嘴就夸大其辞,你要能治得好宫寒,你还在山里做什么?”
胡爷那手下又跳出来了,指着李铁牛就说。
“我爱在山里关你什么事?看不起山里人吗?”李铁牛朝唐川瞥去,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跟唐川一个下场。
那人就对胡爷说:“还是叫救援队吧?”
“你打电话叫救援队进山,给他们翻倍的钱。”
“知道了。”
就看那人拿出手机:“信号不好,我出去打吧。”
“外面雨大,你小心点。”胡爷说了句,那人就把帽子给戴上。
雪地服防寒防雪防雨都很强,雨落在身上就滑下去,也渗不进衣服里。
李铁牛就嚼着红薯干,也不管那边香香痛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蜷在椅子上,头枕在胡爷的腿上,像是痛苦到了极点。
胡爷倒像是铁石心肠,其实心里却非常纠结,想要低个头,又担心李铁牛在胡说八道。
胡婧都看不下去了,小声靠上来说:“铁牛哥,要不你帮帮她吧?”
“人家不相信我,我怎么帮?”
“那你就不能让他信你吗?”
李铁牛哭笑不得,说得我跟神仙一样的。
“婧婧真要我帮?那你求我。”
“我求求你啦。”
胡婧软言相求的样子,可真是像只小猫,李铁牛只好揉了下她的脑袋说:“我那试试。”
他正准备开口,胡爷突然说:“梁商怎么出去那么久?”
“我去看看。”
一个手下起身出了木屋。
李铁牛就看了胡爷几眼,看出他有些老毛病,就要开口让他相信自己不是神棍,不是庸医,就听到外面一声大喊。
“不好,梁商出事了!”
胡爷就带着手下冲到外面。
就看离着木屋的门就三米左右,梁商躺在地上,脖子处有个伤口,血把地上的雪都染红了,连那雪白的雪地服都溅满了鲜红的血迹。
人是完全没气了,手机还落在一旁。
胡爷那些手下都愣住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梁商身手是绝对不弱的,是拿过省级拳击比赛冠军,这下着雨夹雪,附近最近的就是城外村了。
谁能不知不响的过来,把梁商干掉,让他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李铁牛走过去,将梁商的身子一扳过来,就看出伤口有些熟悉。
“人都死了,你这大夫还看什么?还能把死人救活吗?”
有人嘲讽道,李铁牛也不回嘴,就心下暗想,不会那么巧吧?
抓了把雪擦擦手,他就回木屋去了。
“真死了?”胡婧可不是任璐,听到死人,小脸都泛白。
“死得不能再死了,”李铁牛把手放在炭盆前烤着,看向在对面缩成一团的香香,“瞧了,时机又来了,你要不要我帮你治好宫寒?”
“你要帮我推宫吗?”香香嘴唇都在发抖。
“要帮你治好宫寒,也并非只有推宫一个办法,我可以帮你针灸。”
李铁牛变戏法似的手一翻,掌中就多了一盒银针:“也不需要脱衣服,我在你脖子上施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