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一意孤行,花见羞只得跺脚,要跟上去。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我跟阿九见过几面,求求情,说不定能放过他。
李铁牛一把将她拉住:“你和胡婧把门拴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那个阿九……”
“花姐!”李铁牛一掐她胳膊,“他伤不了我,我会把事情好好解决的。大不了先给他些钱,我那还有十几万。”
花见羞无奈地点头,还把胡婧也给拉住了。
两人走出院子,李铁牛就一眼瞟见站在车旁的大军:“你也跑过来了啊。”
大军一缩脖子,扔下礼花就绕到车后去了。
看得阿九都无语了,有这么胆小吗?
李铁牛也不管他,谅他也不敢趁自己不在,跑到院子里去。
“就在这里?”
把大军带到村旁的菜里地,阿九看他停下来,就笑着问道。
“你也不是傻子,明白我带你来做什么。”
阿九笑得更响亮了:“我不是傻子,你倒是个傻子。我看你傻病还没好。要不怎么想要跟我干仗!”
说着他拿出把蝴蝶刀,连甩数下,在手中能玩出花似的。
“你还带刀了?”
“谁让你不带呢?”
阿九摆了个架势:“来吧,收拾完你,我就去找花见羞,她那身子我可馋好久了,今晚钱我要拿,人我也要带走。”
李铁牛眼神越来越冷,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你不动?那就别怪我先动手了……”
阿九突然往前一窜,身子跟个猴似的,一下就窜到李铁牛的身前,手中的蝴蝶刀也往前一捅。
他可没留情,刀是直接往李铁牛的腹部上去的。
这真要被他捅结实了,就是不死,也要伤了脏器,去了半条命。
他还有十足的信心,十拿九稳,这一刀就能解决掉李铁牛。
可是……他落空了。
明明李铁牛刚才还在前面,人就突然消失了。
等他想找到人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个声音,吓得他脸一白,脖子就被掐住。
“该死的是你。”
李铁牛握着针,盘腿坐在阿九的身旁。阿九睡得跟个婴儿似的,脑袋上已经扎了好几根针了。
“走四神过玉枕下天柱,再经风池入天冲。”
默念着阿九脑上的针又多了几根。
“真气随针入穴,然后……应该行了吧?”
李铁牛一掐阿九的人中。
“啊?!我在哪里?我是谁?我不是应该还在上学吗?天都黑了?我要回家!”
阿九从地上跳起来,带着针一下就跑没影了。看得李铁牛都傻眼了。
“喂,我的针!几十块钱一盒的啊!给我留下啊!混蛋!噢,对了,一次性的。”
不慎重啊,哪想得到失神术让人醒来后,作用这么强大啊。下次得注意了,得把人手脚给绑起来。就是一次性的针,用酒精洗洗,拿开水一烫,下次也能将就用吧。
咦?
村子里突然几声炸响,空中闪出一堆的礼花。
“你还在这里?”
大军灰头土脸的躲在车后,他把礼花一放,礼花撞在黄土墙上反弹到空中,吓得他连忙躲起来。
还不说刚还看到阿九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不是跟李铁牛出去了吗?
“我,我这就走。”
大军爬上车,开车就去追阿九了。
李铁牛把礼花摆好了,把花见羞和胡婧叫出来:“多漂亮啊。”
“是挺漂亮的……哎,不对劲啊,你看那空中的字。”
胡婧一喊,花见羞也注意到了:“‘陈莉,我爱你’,这礼花是订做的吧?用来表白的吧?”
“应该是吧。”李铁牛也没弄明白,拿个礼花来做什么,就觉得满天的礼花,还有花见羞在身边,景色挺美的。
村里人都被吵醒了,都纷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
“现在的年轻人厉害啊,不过,村子里有叫陈莉的吗?”
“会不会是那个姓陈的寡妇?”
“草,那个胖得跟猪一样?眼睛还瞎了,年纪都五十多的了?有人跟她表白?你开玩笑吧?”
“那不好说啊,万一人家有这爱好呢?”
徐艳玲也抬起了头,心中羡慕死了,真好啊,谁要用礼花跟我表白,我肯定跟他走。
想着心头倒是一酸,丈夫死了,孩子也死了,连公公都死了。在村里是公认的扫把星。每天强颜欢笑,就是为了不被人小瞧一头。
谁又看得上自己呢?就是看得上的,也不是想好好过日子,贪图的是自己的身子罢了。
就像那孙二毛,每天献殷勤,就是想睡觉。每次见他,眼睛都往我身上乱瞟。
还好几次看他暗中咽口水,手在那乱放,没安什么好心。
倒是那李铁牛,是个老实人。可惜的是,他是个落榜生。家里也没个着落,病也才刚好。不过,他身子倒是结实。长得又高大,面相还不错,说不定能……
呸呸,想这些做什么?
徐艳玲扭头瞧向一排的砂糖橘,半夜爬起来,想这两天腿脚好了,就过来瞧瞧。
手里还拎着个大电筒,将一些熟早了的果子,都摘下来放到背篓里。这一整年的收入就靠这几亩砂糖橘了。
可听说今年的收购价不行,往年还能卖四五块的,今年大果才两块,通货只有一块六一块七。
真是愁死人了。
“谁?”
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徐艳玲汗毛一竖,扭身就拿电筒照过去。
“是我啊,艳玲。”
孙二毛笑嘻嘻地走出来,手中还提着瓶喝了一半的珠江,脸颊也泛红,明显喝上头了。
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徐艳玲的身子,不会转了。
“你干什么?跑到我家果园里做什么?”
“我睡不着啊,跟村头阿红他们打完牌,就想帮艳玲你看看果园。你也知道,每年这时候就有人过来偷果子。这没人守着不行啊。”
孙二毛摇摇晃晃的走上来,嘴里喷出的酒气,都快冲到徐艳玲身上了。
徐艳玲掩嘴往后退:“我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等等!”
孙二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都来了,要不我们聊聊?说说心里话。”
徐艳玲一惊,用力地想将他甩开。
可孙二毛喝多了力气特别大,像钳子似的,徐艳玲手都痛了,都没能甩开。
他还挤上来了,挤到徐艳玲的身前,握着酒瓶的手,就往她腰上一搂。手就顺势的沿着她的后背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