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传来,柳青青顿时痛的红了眼圈。
她蜷缩着瘫坐在地上,只觉得下身疼得像要裂开了一样。
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汩汩流出,她用右手颤抖地从腿间伸出……
一手的血红!
顾艺早已经吓得慌了神,她同样瘫坐在地上,一手抓住柳青青的胳膊,一手要去拨打急救电话。
可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颤颤悠悠的半天,竟是一个字也没能按出来,一个激灵,手机还“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前台小姐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觉得不对,便过来查看。
她看到摊倒在地上,身下流着鲜血的柳青青,和慌成一团的顾艺。
这才叫了车把柳青青送去医院。
柳青青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她意识模糊,最后的唯一印象就是顾艺那张苍白而充满惶恐的脸庞,和她追着担架跑时,颤颤巍巍的乞求和道歉:
“柳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小姐,君哥不会放过我的,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柳青青正躺在一家私人医院的病床上,顾艺早已经不知踪影,只有叶怀君趴在自己的床,呼吸平缓的睡着。
他的头发凌乱着,眉头紧锁,长而密的睫毛时而微微的颤动,似乎在做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她撑坐着起身,这动静惊醒了叶怀君。
他猛地抬起来头,看到已经苏醒过来的柳青青,笑道:“青青,你醒了,”
柳青青冲他弯唇笑小,然后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小腹,喃喃问叶怀君道:“它还在吗?”
叶怀君心像刀绞一般,红了眼圈。
他苦涩的笑笑,握紧了柳青青冰凉的手,道:“青青,还会有的,你别太难过了。”
她又怎会难过,她简直高兴就要来不及庆贺。
她强忍住心头的欢喜,继续问道:“顾艺呢?你把她怎么了?”
“送她出国了。”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就好像送走的不是一个曾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小猫小狗一般。
“那孩子呢?”
“打掉了!”
他面上含着安慰的笑意,嘴里吐出的话却字字珠玑,犀利刺耳,如刀割喉,直割的人喘息不能。
没错,他从来就是一个狠毒的人,忤逆他的人,他不会考虑手段,只在乎结果,让对方痛的刻骨铭心的结果。
柳青青对他的这种作为并不觉得诧异,她只是惊讶于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肯放过。
她道:“那可是你的孩子。”
她的语气是陈述,是强调,带着一丝的反问。
可就是这一丝的反问却叫叶怀君会错了意,竟然可笑的以为她是因为这孩子和自己生气,吃醋。
他慌张的解释道:“是顾艺那天趁我在会所喝醉了酒,自己上了我的床。
我当时太醉了,我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身边我也慌了,我给她吃了药,但不是怎的...
可能她偷偷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