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真的是灭杀了鬼婴的存在,那他此时最佳的选择就是先自保,后逃走。
至于其他人,生死各安天命吧!
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陈墨此时也发现,对方的鬼将,竟然能够击飞自己的剑气,陈墨经过易胎化形之后,身体气机已经无限接近神境,普通的术法宗师,难以接下他的一击,但是对方不仅接下了,而且还挡开了。
这个老头的修为,显然不弱于夏苦蝉一行人了。
“你是鬼王宗的人吧?”
陈墨淡淡地问道。
“老朽,出身鬼王宗,不知阁下,又是何人?”
面对陈墨这样的高手,宗拉也是有些犹豫的。
打吧,很大的概率是打不过的。
和谈?对方这架势,有和谈的希望?
所以他想从陈墨的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陈墨的语气很淡,神情也很平静。
眼前这个鬼王宗的人,充其量也就夏苦蝉那样的修为,而且其手上沾满了华人子弟的鲜血,陈墨又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把自己的名字相告?
不过宗拉感受到压力,但是一旁的苏西托以及于家富,吴文藻却是冷笑不已。
在他们看来,陈墨绝对不会是宗拉的对手。
而宗拉本人,听了陈墨的话之后,也是脸色难看。
“不服气?只要你能挡下我的一招,我自然就会告诉你我的身份。”
话落,陈墨伸出了右手,在空中凝成剑指,在空中一划。
雷霆乍起,一道蓝色光芒犹如长河落日,化作一条蓝色的苍龙,龙身有十来米长,在剑锋芒处,蓝色剑气旋转散开,在空中带出了数十条精细的剑气化身,朝着宗拉等人就扑来。
“可恶!”
直到此时,宗拉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一直隐藏实力,刚刚的过招只不过是陪自己戏耍一般!眼前这道剑气的气机之磅礴,实属他平生仅见!
在宗拉身后的苏西托以及于家富和吴文藻,此时直接就被吓呆了。
陈墨这一道蓝色的剑气,这种手段简直就是天上神仙,他们别说是见过了,就是听都从来未曾听闻?
难道是传说中的剑仙么?
这不扯淡么?
而这个时候,想要躲避,也是来不及了,宗拉咬破舌尖,喷出了一口鲜血,朝着手里的转经筒就狠狠吐了一大口,随即身前黑影闪现,他竟然一口气召唤出来了十多个鬼将。
这些鬼将身披铠甲,手握长刀,在宗拉的身前站成了一串,将手里的长刀,举过头顶,面对这如银河倒卷,气势磅礴的剑气。
宗拉此时的感觉,就像是独自一人,面对着狂猛的热带风暴一般,两条腿直接就踏进了脚下的木地板之中。
“百鬼夜行!”
宗拉猛的发出一声爆喝,转经筒中发出一道道道乌光,和身前的十来个鬼将相连。
鬼将手中的长刀尽皆暴发出耀眼的光芒,剑气四散,就像是星球大战中的光剑一般,连周围的空间都要被割裂!
如此阵势,宗拉自付就算是对面是一辆重型装甲车,也能够被瞬间砍成碎片。
但是面对这条蓝色长龙,他的内心却是非常忐忑。
“锵!”
最前面的鬼将甚至连一秒都没有坚持住们就被砍飞了长剑,鬼体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化成了青烟。
“锵!”
“锵!”
“锵!”
……
一连串的暴击声后,无数道狂猛的气机向着周围电射而去,之前因为宗拉大师出手,而心怀侥幸,没有马上离去的苏西托亲卫以及副手们,就马上倒霉了,他们被这些四散的气机爆头的爆头,割碎身体的割碎身体,站在稍远处的于家富,直接就被一道气机身穿了腹部。
“我……这……”
于家富有些难以置信地捂着血流不止的服部,眼中全是惊恐。
他在南洋这些年,手里掌控着上百亿的资产,堪称一方霸主,刚刚还踌躇满志地想要扩大自己公司的规模,培养更多自己的势力,为什么这就要死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就算是他心里再不情愿,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陈墨与宗拉大师的这一次交手余波,几乎将庄园清场了,除了运气较好的几个还活着,但是也全都被吓破了胆,完全不知所措了。
“赢了?”
霍秀秀的心情十分紧张,这个宗拉,一直是挂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刃,门主孟苍梧不在,她们畏惧宗拉的修为,始终放不开动作。
在南洋,宗拉是青门最大的敌人,没有宗拉,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就可以少死很多人。
等到尘埃落定,霍秀秀就见到一个模样十分狼狈的老人,半个身体陷入了木地板之中,转经筒上出现了一条大大的裂痕,双手无力地挂在了木地板上。
“华夏,果然无愧于……地仙祖地……这四个字!”
宗拉的眼中没有仇恨,反而有一种解脱,说完话之后,脑袋就向旁边一歪,再无气息。
鬼王宗长老,苏西托的国师,宗拉,卒!
随手御剑,一招就杀了鬼王宗术法大天师宗拉,就算是在华夏,也找不到第二人。
即使是道尊的一起化三清,也不可能做到一剑秒杀。
可惜,直到死了,宗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何人手里。
这也只能怪他作恶太多,报应不爽。
虽然他召唤出来十来个鬼将,气势丝毫不弱于陈墨,但是在一夜春风之下,就算是再厉害的亡魂,也得魂飞魄散。
气兵斩碎了所有的鬼将之后,直接就刺在了宗拉的身上。
这宗拉虽然是术法大天师,但是年老气血消散,怎么可能抗住这道剑气?所以当场就被贯穿的胸膛,心脉直接被震碎,最后能够点评一番华夏,纯属于咽不下这口气,强行装逼。
宗拉死了!
这个南洋首屈一指的术法大天师,在这里地位尊崇无比的老人,被陈墨一招就杀了。
在宗拉身后的苏西拖,此时完全就失去了原先的得意,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