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立即响起杂乱的走路声。
她当蒙面人会给吓的逃走。
到底对方唯有一个人,可外边的禁卫却有近百人。
可叫她意想不到的是。
蒙面人非但没有走,反倒从袖里抽出一把短刀。
刀刃闪烁着寒芒,狠狠冲着梁苏苏刺过去!
对方这一刀速度极快。
普通人压根躲不开。
梁苏苏看着快速逼近的刀刃,吓的心跳骤停。
她的脑筋还没有反应来,身子便已在求生欲促使下强行转圈。
刀刃擦着她的胳膊过去。
袖子给割出一道口子。
梁苏苏吓出一身凉汗,差一点她的手臂便没有了。
在她惊魂未定之时,蒙面人再度冲她刺来!
门给人使劲拍响。
窦夫子的声音通过门传进。
“世子爷爷,出什么事了?”
梁苏苏一边抱头鼠窜,边声嘶力竭地大叫。
“救命!有杀手!”
门给人从里边上了栓,外边的人打不开,只可以强行撞门。
眼看门便快支撑不住了,蒙面人突然加快速度。
只一眨眼的工夫,他便已出现于梁苏苏的眼前。
梁苏苏给蒙面人一把掐住脖子。
她给整个提溜起,呼吸困难。
生死攸关之时。
梁苏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手里蓄力,一掌狠狠拍向对方的胸膛。
蒙面人吃疼,不得不放开手指。
梁苏苏乘机脱离桎梏。
她想要逃跑,可蒙面人不给她这个机会,手里短刀冲她刺去。
梁苏苏侧身躲开,同时伸出手袭向对方腰部。
双方你来我往地打起。
梁苏苏自个都不懂自个怎会武功的?
她完全是遵循着身子的本能在行动。
每个招式都像是烙印在她的脑子深处。
就像御马跟写字一样。
分明她的记忆里并没相关的信息,可它们却实实实在地存在于她的身子中。
这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黑衣蒙面人见她还手,深长双眼中泛起奇异的光彩。
他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一把把人摁在地面上。
梁苏苏挣扎不开,憋的脸都红了。
就在这时,她看见黑衣蒙面人接近自个,轻声唤了声。
“梁苏苏。”
乍一听见有人叫自个的名字,梁苏苏本能地呆了下。
打从她穿越到古代,就没人再连名带姓地叫过她。
可随即她又反应来,对方怎么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并且对方的声音怎么那样熟悉?
像极了住在她对面屋中的大猪蹄子。
蒙面人看着她的眼,声音不自觉地温和下。
“你还是力气太小,须的勤加练习。”
下一秒。
只听嘭的一声响。
木栓断裂,门被人从外边强行撞开。
管众带着禁卫们冲进!
他们看见世子爷给杀手压在地面上,生怕杀手会伤害到是世子爷,他们不得不收住脚步。
管众一声怒吃。
“贼人,放开世子爷爷!”
梁苏苏抬头,狠狠朝对方脑门撞过去!
猝不及防,黑衣蒙面人给撞的头昏眼花。
梁苏苏乘机抽出一只手,一把扯掉对方脸面上的黑色面巾。
一张俊逸无俦的脸容随之爆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管众和禁卫们全都惊呆了。
杀手居然是摄政王爷!
梁苏苏方才听见对方的声音,就已猜测到对方可能是摄政王爷。
可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此刻她亲眼看见司马琰的脸时,她依旧觉的错愕。
之前她还信心满一地和花椒儿吐槽,说摄政王爷不可能大半夜跑到她这里来。
结果人家真的便来了!
这打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哪怕身份地位暴露了,司马琰仍旧不慌。
他施施然的站起身,而后朝地面上躺着的梁苏苏抬手,想将她拉起。
梁苏苏却不领情。
她单手撑在地面上,慢慢爬起。
然而便在她站稳的那一刻,一件宽大的衣裳落下,把她整个罩住。
梁苏苏迷茫抬起头,刚好对上摄政王爷的浓黑双眼。
司马琰解释说:“你的袖子破了。”
方才在打斗当中,她的袖子给他用短刀划破,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胳膊。
梁苏苏微笑:“谢谢。”
她偷偷腹诽。
若非眼前这个大猪蹄子半夜偷袭,她可以变的这样狼狈么?
分明是个大灰狼,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窦夫子走进。
他看清楚屋中的景象后,不禁呆住。
为什么摄政王爷穿着杀手的衣裳?
为什么世子爷身上披着摄政王爷的外衣?
谁来跟他说,这两个人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地面上全是破碎的家具残骸。
方才梁苏苏跟司马琰过招时,不可避免地将屋中的家具全给打坏了。
原先该睡在地铺上的花椒儿,此刻正坐靠在角落中,两眼紧闭,看上去还在昏睡。
方才司马琰从窗子放进屋中来后,第1件事就是将花椒儿给打昏了。
直到窦夫子叫人去掐她的人里,她才苏醒来。
窦夫子郑重问:“殿下为什么会出现于此?”
司马琰弯腰拣起掉在地面上的短刀,插回鞘里,随便答道。
“孤半夜睡不着,想找个人切磋下。”
窦夫子:“那样多的禁卫,你随意找个人切磋都可以,何苦半夜跑来吓唬世子爷爷?”
司马琰:“那帮人哪可以和含山王世子爷比?
想当年含山王帮着皇上平定内乱,战功显赫让人佩服。
世子爷作为含山王的继承人,身手必定远很人能及。”
窦夫子:“即便你想要和世子爷切磋,也应该光明正大地提出,何苦大半夜的跑来吓人?”
司马琰:“孤之前和你们世子爷提过切磋的事儿,可她死活不乐意,孤没有法子,只可以出此下策。”
梁苏苏:“……”
这竟然也可以怪到她头上?!
她这具身子不该叫梁苏,该叫窦娥!
司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话说回,世子爷不是说自个失忆了么?怎还记的武功招式?”
梁苏苏也不知道自个为什么会武功。
她干巴巴的说:“大约是因为我以前学过武功,哪怕失忆了身子也还记的那一些招式。”
司马琰看着他的眼,追问。
“那孤便更好奇了,为什么你的武功招式和孤那样相像?是谁教你的武功?”
梁苏苏给问住了。
她完全不懂武功,哪里知道招式当中还有相一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管众站出。
他主动承认说:“世子爷爷的骑射工夫都是属下教的。”
司马琰二话不说直接便对他出了手!
管众当然不会傻兮兮的站着捱打,当即展开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过几招。
司马琰收手后退,冷眼看着管众,断然道。
“你的武功招式和世子爷完全不一样,你不可能是她的老师。”
管众皱眉:“这不可能。”
世子爷爷的武功是由他手把手教导出的,二人的武功招式不说一模一样,起码也应该有七八成相像。
司马琰懒的多费口舌。
左右他的试探已有了答案。
眼前这个梁苏压根便不是真正的梁苏。
她的武功招式和他如出一辙。
那是唯有他手把手教导,才可以教出的成果。
更重要的是,他方才叫她名字时,她的反应做不了假。
梁苏苏才是她的真名。
再结合之前对她的观察,答案已呼之欲出……
她压根便不是梁苏。
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人!
一想到思念许久的人便站在自个眼前,司马琰便觉的心中酸酸胀胀的。
他有好多话想告诉她,想问问她这几年去哪中了?想知道她为什么换一副容貌?还想搞清楚她怎会不记的他了?
可话到唇边,他又生生咽回。
如今不是说这一些话时。
四周那样多人看着。
的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才可以。
司马琰强行摁耐住胸腔那那股翻涌的情绪,黑眼凝视着苏苏,声音稍微有一些低哑。
“今天晚上这儿是没有法住人了,世子爷要不要先去孤那凑合一晚?”
梁苏苏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
“谢谢,可是不用,我叫人再去收拾个房间就可以了。”
明知道眼前的男人要杀她,她是疯了才会主动送上门去!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
他想告诉对方,自个并不是是要杀她。
方才他就是想试试她的身手罢了。
可看她那副模样,他知道自个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
他只可以沉声提醒道。
“时候都这样晚了,等房间收拾出,恐怕天都要亮了。”
窦夫子适时地开口。
“世子爷能住我那房间,我打地铺就行了。”
司马琰凉飕飕的看着他:“原来你跟世子爷的感情已好到能同睡一屋的地步?”
窦夫子:“……”
这话听上去怎就那样别扭?!
梁苏苏:“属实不可以我就去舆车中凑合下。”
司马琰说:“你是白天舆车没有坐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