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欣协助画棠验完尸后,几人一块儿出来净手时、她这样问向画棠。
画棠闻问,从沉浸思维中脱离出来,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下头道:“还不能确定。”
“哈?”
郑佳欣听到画棠这么说、嘴巴一时就张得老大。
“这怎么能没法肯定呢?这人都快被捅成筛子了、还不是典型的杀人泄愤啊?”
楚迎月也疑惑地道:“是啊,杀人杀成这样、还不把人一下子杀死,而是让人疼死、痛死、流血而死,这不明摆着就是折磨吗?既然要在被害人死前折磨他,还折磨成了这副样子,怎么就不是仇杀了呢?”
季铭则一边为画棠拭干手上的水份,一边也是好奇地看向了画棠。
画棠却没有马上回答。
她感觉手干了之后,就抽回来,慢慢地踱向验尸房的院外,慢慢地思忖着,才回答道:“我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是因为不能完全肯定是仇杀。
我的意思就是:此案只怕并不是单一性质的。应该是既有仇杀的成分在内、也有情杀的因素包含其中。
不过具体的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一种感觉吧,感觉凶手行凶时的情感、是又爱又恨的。但是,通过尸检,已经可以明确、凶手是男性。
这就有点儿……
慕静安是正常男子吧?他有一妻三妾,有六个孩子,何况他也已经有50岁了,不至于又突然就有了断袖之癖吧。
算了,不猜了。去查一下具体的再判断。”
画棠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但也把几人都给听呆了去。
不是说断袖之癖的人怎么样,他们也并不歧视。只是堂堂一州之刺史,就不可以了。
官员,要求的首先就是持己身正,只有自己站直了,才能成为别人学习和效仿的榜样。
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本就是有着引导作用的。所以有着这样癖好的人、是不能为官的。
再说,也不能让人以此为由去攻诘他们。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画棠等人一样、看谁都是平等的视线的。
所以画棠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语气、也没有异常的态度,只是就案子本身的发现来说的。
而另几人听呆的原因就是:这慕静安怎么当的官?
也不对,这么想也是有点儿问题。毕竟慕静安有妻有妾、看起来很正常的。难道说:是因为其的特殊癖好没有被人给发现?
貌似也有点儿说不通。只能先查查他的底细了。
别驾、芮元化,帮他们回答了这个问题。
画棠先问的就是芮元化。
倒是没有问慕静安的私隐问题,而是问的慕静安的官声、官绩之类。
芮元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刺史大人一向勤谨克己,也很节俭复礼,是一个非常遵守礼教的人。
对朝廷的所有举措也是尽最大的能力支持,每日里忙公务都会忙到很晚,几乎都没有自己的休沐时间。
就是……即便是休沐,他也会去街上、镇上、和村上走一走、看一看,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务实的好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