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听到冯洋如此喊叫,画棠站起了身来。
慢慢地朝着他、踱着步子。再道:“冯洋,你自己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先生的夫人没了,你去过吊唁了吗?
若是去过了,会不记得日期吗?去过了、不用陪着安慰先生吗?还会回去苦读?
冯洋,你的父母仍然健在,你要本官去问问你的父母、那晚你到底在不在家吗?”
画棠鄙夷地看着冯洋,丝毫也不留情面地揭了他的底。
冯洋听到大人提起了自己的父母,瞬间低垂下了脑袋。
想了好一会后,才有些犹豫着道:“大人,那晚、那晚卑职有跟许俊梅出去。不过……不过卑职真的没有触碰过她。只是我俩在一块儿聊聊人生、赏赏月、说说体已话而已。”
画棠真的都听烦了这些人的谎话了。
这起案子本来并不复杂,却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且每一个人都在满口谎言。
“冯洋,本官懒得听你废话。本官告诉你,本官已验过了许俊梅的身体。是的,她是去年才失的贞。但她有招认、你在三年多前,就已与她就差了最后一步。
也只因为差了那么一步,绷不住的你,就找了送上门去的何香珍。直到去年,许俊梅知道了你和何香珍的事,或者是你故意让她知道的吧?
总之,让她气不过还是怎么的,所以,她才和你走完了那一步。
而你,在得到她后、却并没有珍惜,更没有觉得是许俊梅对你的付出,你只认为:不过尔尔。
或者,已经做了官的你,不再愿意为这样的许俊梅承担责任。冯洋,还需要本官继续说下去吗?
你以为,只要你不承认、本官就拿不到证据、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要弄清楚、就算本官用律令制裁不了你、本官身边的太上皇、也能用他的皇令、打你、以及你全家入十八层地狱 。你要试一试吗?”
画棠并不是白白说这个话的。
她要斩人、还是处治人,得依律而行。
但季铭完全可以,尤其是在任用官员方面。
皇令、从来没有那么讲道理。也从来没有说是以官员有没有犯过错、有没有违过律之类的去任命的。只要是人才、都有可以放宽的限度。
或者:只要看你不顺眼了,就可以将罢免或者裁撤。
任用官员,看的更多的是成绩、更多的是人品和心性。或者干脆的说、就看陛下的心情。
只要看冯洋不顺眼了,理由都不用,就可以将其罢官免职、踢其回家去赋闲。
不用找理由治其罪这么麻烦。
冯洋懂这个道理。
一瞬间、就被吓哭了。
居然被吓哭了。
哆嗦得像秋风中被吹落的树叶、哭得像个白痴。
不过,依旧没有招认。
因为:罢官丢职、也总比丢了脑袋强。
与人私通、是流放罪。与妇私通、最重才会斩首。而与幼女私通、死罪!
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也无论是不是对方自愿。
“还不招啊?行吧,来听听许俊梅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