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个不停的何香珍、被带了下去。
而画棠就让卫五去找到冯洋、并带到了堂上。
冯洋对于何香珍对自己的指控、矢口否认。
他和画棠预料中的一样,对这种已经事过境迁、无法查证的事实,推了个一干二净。
“大人,卑职当年是与许俊梅私下里有过来往,但我俩一直是循规蹈矩、克制复礼的。并没有任何越线的言语和行为。
甚至、连私相授受都不曾有过。卑职是很心慕许俊梅的,都没有触碰过她的一片衣角,又怎么可能会去强迫她的闺中好友何香珍?
大人,何香珍那人的口中、几乎从来都不会有一句实话,您真的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辞啊。”
画棠坐在椅中,听着冯洋说出了自己意料之中的话,便出声问向他道:“三年前五月十三日的晚上,你在哪里?”
冯洋听问,想了一下就回答道:“那时卑职仍在书院中读书、且苦读不辍,每晚都会读书读到深夜,直至精疲力尽之时,才会上床睡觉。
所以大人您要问那时候的话、卑职就能答得上来了。在书院、在读书。”
“哦?”
画棠听他如此说,便淡笑道:“你要不要再好好地考虑一下?三年前的五月十三日,是书院休沐的日子。
因为那半个月,书院都在放沐、以便休整。你确定你仍然在书院里读书是吗?”
“啊?休整?放沐?”
冯洋听了,眼珠动了动。再想了一下后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卑职也实在是记不清当晚在做什么了。
不过即便是书院放沐,卑职回到家后、也一样会苦读诗书的,不可能会去别的地方。”
画棠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后,再道:“看来你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不过黄河就在这冀州城的旁边,你也每日都会离它较近的路过,总有去过吧?就这还不死心呢?
那么,本官就再提醒你一下,当时的书院休沐、是为了扩充和休整,同时也是因为、书院里出了事情。
是有一位夫子、跳河自了尽。你对此也没有印象?哦对,你们男子书院中没有夫子、只有先生。
但那位夫子的夫君、正是教习你们练琴的先生,这你也会不记得?看来你对辛苦传授你们课业的先生、是丝毫的尊重之情也没有。
像你这样的人,又配入朝廷当什么官员呢?你回去吧,回去种地或者捕鱼去吧,也许多看看黄河,你就能清醒一些了。”
冯洋闻言,大惊失色。
来的时候,他想过了很多,也包括了各种的后果。
可独独就没有算到:仅仅只是一次协助性的问话,居然就让十年寒窗打了水漂。
“……大人您不能、不能就因此做出这么草率的判断吧?卑职没有对先生不敬,这都三年多了,每回逢年过节、卑职也都有回书院去探望一下先生们的。
并不曾将他们一人给忽视、或者遗忘啊?大人您不能胡乱冤枉卑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