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走遍国朝的她、她们、他们,遇到过的、见到过的、吃到过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像这样的鱼肉、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能吃、且是无毒的。
而画棠,这态度……分明就是想保护这种鱼。
画棠永远是这样,待动物的态度、要比待人的都更亲切一些。
画棠听到楚迎月这话,微微地弯了弯眉眼,摇头道:“我的声名比起它们的绝迹来、无足轻重。
我爹总跟我们说过:以后将有很多的动物、都被吃绝了迹,真的是非常可惜的。
这恐怕也是我不太好吃的理由吧。
其实好吃的食物、谁又能不喜欢呢?能忍住的人又有多少呢?不过是自控而已。”
楚迎月闻言,忍不住轻捂了嘴,笑着道:“还好郑佳欣被打发走了,不然听到你这话,又该以为你数落她无法自控了。”
这话,给画棠也听乐了。
弯着眉眼道:“没事,反正她听到了也不会改的。”
楚迎月无语了好一会儿后才点头道:“……这倒是。”
真的说过好多次了、说过好多回了,郑佳欣虽然吃东西谨慎了许多,也不再胡吃海塞,但喜欢吃的这个习惯、却是一直没能改正过来的。
结果把她家的两个孩子、不、是把所有的孩子们、都带得也一个比一个好吃。
现在进了宫,跟着了小皇帝,倒是被限制下来了,否则,就像季悠说的:要不了多久,就全都长成个大圆球。
其实这何尝不是季悠太宠溺他们了之故?
几人闲聊着,就去了验尸房。
画棠也一秒正经严肃、穿戴好了防护用具,就认真地剖验起了尸体来。
“死者真的是被虐打致死的。”
画棠验完尸、净过手后,走到院子里站住脚,沉沉地出声、说着自己的验尸结果。
“死者身上的伤、估计从被抓后就一直没有中断过。有刑具留下的、有拳打脚踢留下的、还有摔撞后留下的伤痕。
但是都没有被治疗过的痕迹。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死在半路就一点儿也不稀奇了。
朱永利将人送走的时间也是巧妙得很。恰恰在赵成双再也坚持不住了之前、押解了其上路。
这还没走出冀州的地界儿呢,就死了。还敢说是赵成双自己逃跑后死亡的,真敢当我是白痴。”
“那你要处治朱永利和牢头、狱卒、衙差、以及狱里对赵成双施暴的人犯们吗?”熊庆杰问道。
画棠听问,中断了脑子里的思索,不置可否地回道:“猥亵、侵害,是令我深恶痛绝的事情。
遇到这样的人犯,连我自己都会忍不住上前多踹几脚,何况旁人?估计朱永利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本着人情常理出发、就缺少了一些顾忌。
再看看吧,等查明白赵成双是不是被冤枉的再说。如果他是被人给冤枉的,那么,要倒霉的人就不止你说的那些人了。
如果不是……到时再说吧。”
画棠想说的是:可能就会不予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