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朱永利放下果盘，回到堂中下首处站端正了，拱手继续回答道：“我们府衙没有这样的习惯。
只是……大人您也知道，我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有一些自己的小情绪。
因此，那些衙差们可能是对赵成双实在是、多了点儿小情绪吧……
至于为其解开锁具，大概是因为赵成双是伤势较重的原因、怕他死在半路才给解开的吧？
这个等负责押解他的衙差们回来后、就能问清楚了。”
朱永利说着，便要出去招呼人、去找那些衙差们回来答对。
画棠则看着这个有些“自说自话”的朱永利，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赵成双是人犯，就算是已经承认了罪行、就算是要押解上京，也不该受那么重的酷刑的。
画棠站起身，便道：“本官去给赵成双验尸，另外，麻烦朱大人去将两名苦主也一并给找来。”
说完，抬脚便走出了正堂，多看朱永利一眼都不曾。
朱永利却毫不在意，仍旧笑呵呵地，跟在后面，出去执行大人的命令。
“这人好……”
郑佳欣看了眼朱永利的背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楚迎月看了她一眼，微嗔道：“别胡乱评价一个人。也许这人只是城府深了些呢？”
“这也太深了。简直跟油池子似的。”郑佳欣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形容朱永利。
就很自然地忽略掉了楚迎月提醒自己的话。
楚迎月无奈地再看了郑佳欣一眼，摇头苦笑道：“行了，画棠要验尸，这儿暂时也不需要你跟着。你和季悠去那女子书院里打打听，看看赵成双平日里的为人如何。
如果他真的有那种恶癖的话，受害的女子应该不止有两位才对。可能更多的受害人、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试着打探一下吧，”
郑佳欣闻言，顿时就点着头，拽着季悠的胳膊，往府衙外去。
对她来说：打听消息那种事情，都是季悠的。她自己呢？就是负责去看看翼州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吃的食物的。
其实这也是楚迎月如此安排的本意。
反正画棠验尸是真的不需要这俩。与其都在这儿耽搁着、还不如就让喜欢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呢。
而画棠，先去验的是鱼的尸。
她在剖开鱼腹后，就发现，里面只有一些小鱼小虾之类，并没有什么人类的身体组织。
连一块碎骨头片都没有。
同时也发现，这种鱼并没有毒囊等物，且肉质非常细嫩紧致。
“这鱼有毒。得广为告知出去，以免被人误食。”
画棠一边净手，一边出声说道。
季铭听了眨眨眼，再眨眨眼，一双剑眉挑得老高。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种鱼应该会非常好吃才对。
不过想了下后，便将画棠的话、再对着卫十说了一遍，并让卫十去张贴告示。
楚迎月轻笑着问道：“画棠，你这真不怕毁了自己的声誉啊？万一有人真敢吃了，你的名声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