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这样大喊比较不像话、二来是、对方如果真的有地可以种的话,这船要不要的、还真就无所谓了。
不过,也因为渔民的这一嗓子,就达到了画棠想要通知某人的目的。
之后,那名要跳水的女子被找到了,在画棠证实其确实与此案无关后、就把人训了一顿后放了回去。
接下来,画棠就大张旗鼓地、让卫队们抬上那条大鱼、和那名死者,去了冀州府的府衙。
冀州的刺史、朱永利,已经等在半路迎接。
不是,是在来迎接的路上、遇到了刑官大人。便毕恭毕敬地将大人给请至了、正堂上首处坐下。
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员、就在正堂下首处站了一地。
正式见礼后,画棠便只留下了朱永利一人。
问他道:“本官带回来的死者,可有人认得出?”
朱永利闻声摇头。
此前,他迎接刑官大人的时候、就见到了被用木板抬着的死者。当时什么也没说,一心只在将大人给接待好。
现在听到大人问起来了,便摇头回道:“下官不识得那人。其实因为那黄河水、总是会有人掉下河中被淹死。再被鱼儿啃噬了之类的。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哦?”
画棠闻言,微微挑眉。
回问道:“死了人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么在朱大人看来、什么事情才是重要的事情?
外敌入侵才算?那你这刺史倒是可以太太平平地、等到三年一考核了。
只是考核的时候、你又要用什么样的政绩、去应付上头呢?
税赋吗?我大宏朝可是有律令、税赋并不是收得越多越好的。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专司的税赋衙门,也与你这刺史大人无关了。
那你打算交出什么样的成绩来呢?建筑吗?人文吗?冀州倒是历史名城,你说说看,你准备了什么给本官看?”
朱永利没有被问住。
听到刑官大人说起这个,反而笑容满面的道:“下官拉了许多的客商进驻到了我们冀州城。
他们促进了商业的繁荣,给当地百姓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还能让货物尽快流通、资产也能快速运作。这是陛下曾大力倡导的。相信上官应该会满意的。”
“嗯。”
听到朱永利这么说,画棠点了点头,回道:“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份出色的政绩。那么,祝你好运先了。
不过,现在嘛,还得麻烦朱大人、请人辨认一下死者的面容。如果全府衙上下、都不识得此人的话,那么,请朱大人叫府狱的牢头和狱卒前来。”
“啊?”
朱永利听到说叫狱卒和牢头,吃惊地张大了嘴,“为什么叫他们啊?”
画棠看了他一眼,回道:“那名死者的身上、有被刑具招呼过的很多痕迹。脚踝和脖颈、手腕上,都有镣铐和枷锁留下的伤痕、甚至还不轻。
那些锁具被取下来的时间,只在昨日的傍晚时分。现在已快近午时。也就是取下来了几个时辰而已。
府狱在府衙,府衙的人却都说没有见过他,那么,本官就得问一问牢头和狱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