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夜遥所料,两女下山没几天,左护法便派了人过来。
他似是想要试探夜遥的恢复程度,并未派出实力多强的杀手,在教中水平只能算是中等。
慈觉在来人闯进来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神色一凛,挡在了夜遥身前。
夜遥反手把他挡在身后“这群小喽啰,我来就行了,你身子不适,别轻易动手。”
慈觉顿了顿,虽听话地站在了一旁,但眼底的神色却幽深晦暗了几分。
夜遥抽出九节鞭,足尖一点便冲进了人群中,她对魔教的手段烂熟于心,身子如轻燕般利落地躲开了他们的暗器,还时不时拉过身前的人,以他的身躯挡住了攻击。
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十足的冷漠,鞭影纷乱,血光迸现,等夜遥利落地收起鞭子时,她身后已经有不少尸体了。
夜遥拉着慈觉道:“已经被魔教察觉到我们的行踪了,此处不大适宜居住,我有一位朋友恰巧也在附近居住,你跟我去见他可好?”
夜遥只是随口一问,她知道不管自己去哪,明尘都不会反驳的。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慈觉点了点头,似乎完全不对夜遥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疑惑。
其实这荒山野岭,上哪去找朋友呢?不过是夜遥早有准备,让下属装作她的朋友罢了。
“圣......夜姑娘,你总算来了,好久不见啊......”
清玄在门口迎接夜遥,他是夜遥手下第二信任的下属,此刻被迫从良,褪去往日的一身黑衣,笑脸僵硬地看着两人,看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夜遥要是平日看到他这副死样子,早把他一脚踹开,要多远踢多远了,可如今她不仅不能这么做,还要装作与清玄关系不错的模样。
“哈哈,天高路远,不方便来......房间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夜遥不知道,他们的行为举止有多僵硬,简直像在把慈觉当傻子骗。
慈觉的目光闪了闪,没有点破,任由两人僵硬地寒暄后,给慈觉安排了住宅。
“慈觉,清玄家中有些势力,魔教那帮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对付我们了,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此处等我,有什么事就找清玄就行了。”
夜遥不放心地叮嘱着,她早猜到左护法不会轻易妥协,少不得要她去敲打一番才能得到解药。
慈觉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轻声道:”你一定要什么都瞒着我吗?“
此言一出,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夜遥勉强笑了笑“怎么啦,慈觉,你别多想。”
慈觉不说话,而是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夜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夜遥忍不住伸出手抵住慈觉的肩膀后,他的步伐才停顿了下来。
“你不想说,我可以当不知道,但你若想背着我以身犯险,那绝无可能。”
慈觉长臂一伸,夜遥就这样滚入了他的怀抱之中,她能清晰地嗅到那股檀香,清雅中带着浓浓的强势意味,就如同慈觉的怀抱,他一直默默地跟在夜遥身后,以至于夜遥第一次察觉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失去记忆的慈觉就像是个没有归处的游荡者,孑然一身,只知道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那个自称为他妻子的夜遥。
而他却清楚地知道,夜遥一直在瞒着他什么,她有记忆,有朋友,看着与他截然不同,慈觉卑劣地想抓住她,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不,或许他是知道的。
只要将夜遥锁在他身边,哪也去不了,不就抓得住了吗?
慈觉捏着夜遥的手腕,强势的气息压了上来,与他给人的温润印象不同,此刻的他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气势惊人。
夜遥本就垂涎他,上次措手不及便也罢了,这次慈觉自己送上门来,夜遥便也不客气了。
夜遥看过的话本多了去了,在经验上要比慈觉丰富得多,她反客为主,引导着慈觉。
慈觉是一个极好的学生,简单的示范后,他就已经弄明白了其中所有的窍门。
热烈的吻接连而下,在暧昧逼仄的空间之中,夜遥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呼吸与猛烈的心跳,她的脑袋逐渐发昏,被慈觉揽着后腰压在墙边,身子酥软又无力。
“别......你不会是想......吧?”
夜遥不确定地问着,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个,但慈觉怎么也不像是会无媒苟合的人吧,而且他现在还未恢复记忆,若是到时想起来了,后悔了可怎么办?
慈觉不知她心中顾虑,他只以为夜遥是抗拒与他更深层次的接触。
“我们已经有婚约了,是未婚夫妇,对吗?”
慈觉紧贴着夜遥耳边问道,声音轻而柔,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夜遥哪敢说不对,她咽了咽口水道:“那当然了,我是不可能会骗你的。”
慈觉在这几日早就了解夜遥的性子,她爱吃甜口和辣口的食物,喜欢熬夜不喜早起,练武拖拖拉拉,但一旦认真起来万事都无法阻挡。
最重要的是,夜遥在慈觉面前说谎的时候,总是容易目光飘忽不定,她自己没有感觉,其实说的是否是实话,慈觉都一清二楚。
就像现在,夜遥不敢与他对视,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被他抵在墙上,看着可爱又令人从心底升起一股痒意。
慈觉的手心握紧了,他逼近夜遥道:“既然这样,我可以吗?我出过家,虽然现在还俗了,但我绝不会辜负你......阿遥,你愿意相信我吗?”
夜遥闻言,更心虚了,慈觉现在可还没还俗,若是自己让他破了戒,等他清醒过来后不会出问题吧?
这样的想法只在心中停留了一瞬,夜遥何许人也,此事虽令她有几分担忧,但还没发生的事情夜遥从不会为它透支更多的精力。
夜遥一个用力,挂在了慈觉的身子上,男人的身形高壮,身为武僧,慈觉的身材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夜遥的手摸上他那匀称优越的轮廓,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算啦,明日的事明日再担忧就是了,肉都到嘴边了,再不吃就不是夜遥的风格了。
她细长白嫩的手腕搭在慈觉的脖颈处,夜遥微微勾了勾红唇,轻笑道:“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她已经许久没叫过慈觉大师了,往日算得上是尊敬的称呼,如今被夜遥在舌尖转了一圈才吐出来,莫名多了几分暧昧旖旎。
慈觉的眸色一暗,他蹲下身子,将夜遥整个抬起,朝床边走去。
(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