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硬着头皮答道:”确有此事,是那欢喜门的门主所为,属下心想魔教行事随心而为,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也没管......圣女殿下,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不过我对此很感兴趣,不知欢喜门可否割爱,将这些女人送给我。”
夜遥的红唇微勾,她是那样的纤弱美丽,但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敢小看她,左护法的咬了咬牙道:“圣女所求,自然不无不可。”
那欢喜门的门主是左护法的小情人,颇得他欢心,这才没能让她如愿,恐怕又要闹起来了。
只是夜遥武艺超群,身份地位又摆在这里,左护法纵使是不愿也没有办法。
夜遥此行的目的达成了一半,她到底是不放心慈觉,转身就朝外走去。
而在这时,夜遥的小腿却被一只手握住了。
“阿遥......阿遥,你好狠的心啊。”
凌启痴痴笑着,他从小就跟着夜遥,那抹火红色的背影是他一生所追求的存在,此生似乎除了跟着夜遥外,他已经不知道也不上心其他的事情了。
可人的欲望是只增不减的,他徒生妄念,想霸占夜遥,想让她的眼中除了自己再装不下别人。
于是暗暗陷害,联合左护法,只为了让夜遥失去一切,身边只留自己。
可他失败了,如今恐怕连守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了。
夜遥的心中有些钝钝的闷痛,那是属于原主的情感,她想必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信任的下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夜遥闭了闭眼,一脚将凌启踢开。
“把他赶出去吧,我不想再在教中看到他。”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可是夜遥身边的一把手,如今犯了点错便被赶出教中了,日后当真要小心行事了。
几个护卫依言把凌启拖了出去,后者也丝毫不反抗,他像是一具尸体,被人高马大的护卫拖行着,再不复往日威风。
此间事了,夜遥吩咐道:“把那几十位姑娘引到我的住所处安置下来,没我的命令不许对她们动手。还有解药的事,我已经与诸位说的很清楚了,三日内,我拿不到解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人唯唯诺诺,不管心中如何暗潮涌动,面上却是都纷纷应下了。
另一边,慈觉席地而坐,他捏着佛珠,口中振振有词,他看着专注,但眉头紧紧皱起,似是借着佛经来压制住心底的不安。
那两位被救下的女子不敢打扰他,便小声凑到一起嘀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慈觉蓦地睁开了双眼,他收起佛珠,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蓝衣女子胆子大些,她红着脸拦在慈觉身前道:“大师,恩人临走前曾嘱咐过,天黑前您不能去找她......现在时间还早,大师何不再等一等?”
慈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施主,请让开吧。”
那一眼不怒自威,看得蓝衣女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面色发白,还是放弃了继续拦着慈觉的想法。
“慈觉,你不乖呀。”
慈觉正要推开门,门却先一步被推开了,夜遥先是有几分诧异,待看清楚来人时立刻了然地勾了勾唇。
“不是说了让你在这等我嘛,怎么还自己偷偷出来?”
慈觉被逼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他低垂着眉眼,眼睫也跟着垂落,遮住了男人眼底的情绪,还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我见你迟迟不归,有些心急......”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倒像是夜遥欺负了他。
夜遥忍俊不禁,她上手捏了捏慈觉的脸,那张惊为天人的深邃五官在夜遥手中捏作一团,他也不反抗,任由夜遥把玩,甘之如饴。
夜遥很快失了兴趣,她上前一步,整个人挂在了慈觉的身上。
“我好累啊,慈觉,把我抱过去吧。”
慈觉任劳任怨地照做了,夜遥很轻,慈觉感觉自己在抱着一团柔软的棉花,轻飘飘的,软乎乎的,他的眉眼柔和下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是任何第三个人也插足不进去的。
蓝衣女子犹豫了下,还是出声问道:“恩人,我想问问我的朋友……”
“我没见到那些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把她们就出来了,你们姑且先在这等着,不出三日,你们就可以再相见了。”
闻言,两女纷纷面色激动,跪下来朝夜遥道:“多谢恩人出手相助,如果不是恩人慷慨相助,我们定是性命难保。”
夜遥摆了摆手,想她在教中虽不算是作恶多端,但也是处于灰色地带,手上沾过不少血。被当成恩人感谢,还救了这么多人,对夜遥来说也算是个十分新奇的体验了。
“不必多言了,只是我们恐怕得在这住上几天,此处破败,不如我给两位姑娘一些银子,两位下山找一处客栈先住着可好?”
绿衣女子被吓到了,她不愿离开此处,而蓝衣女子犹豫片刻,咬咬牙同意了。
经过这一天的观察,她心知这两人应该是一对情人,虽不知和尚为何可以与人有情,但情人想独处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夜遥已经帮了她们很多,若是不识相些主动离开,恐怕是会招人厌弃。
夜遥倒也不是想赶她们,只是她刚在左护法那出了风头,难保他不会派人来找麻烦,若是到时打起来,这两位细皮嫩肉的姑娘可是不好保的。
慈觉对夜遥的所有选择都是无条件支持的,他紧紧拉着夜遥的手,有些没有安全感。
他的失忆症,似乎已经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