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殿内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为殿内的荒唐添上一抹亮色。
夜遥紧闭着双眼,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双腿,发情期的浪潮一阵一阵地侵袭而来,燥热不安的情绪令她攥紧了被角,磨蹭着解开了衣领的扣子。
“好难受......兽神大人,救救我......”
夜遥呢喃着,汗水和泪水都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看着可怜极了。
她眼见着就要清醒,但一片黑雾飘过来,被夜遥吸入体内,她皱着眉,那点清明转瞬即逝,又陷入了沉沉的深度睡眠之中。
一条小蛇爬到夜遥的床上,身形一点一点地变大,直到将夜遥整个圈入怀中。
“好久不见,祭司大人。”
男人赤裸着上身,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他眉眼间染上阴鸷,语气粘稠又暧昧,临近成熟期的墨尘也一样焦灼躁动,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明白自己已是非要得到夜遥不可后,墨尘便回到了蛇族,他还没有取得与狐族祭司可以并驾齐驱的地位,又如何让狐族放人呢?
墨尘本想在繁衍季当天取得族长的位子,再来狐族把夜遥带走。
但墨尘到底压不住思念,他回到蛇族的日子并不好过,蛇族都信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不危及他们利益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墨尘若想要那个最高的位置,拦路虎便多得数不胜数。
墨尘的路比他预想中还要艰难一些,但好在,并未出现什么大差错,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走,他有信心能如期完成自己的目标。
今日墨尘去了蛇族的祭司殿,那祭司对墨尘十分欣赏,蛇族崇敬强者,只要实力到位,就并不在乎他来自何处,是何出身。
墨尘最是厌烦与人虚与委蛇,又看到了与狐族相似布置的祭司殿,那股掩藏在心底的思念之情便喧嚣尘上,怎么都压制不住。
于是墨尘办完了事,就匆匆赶到狐族,蛇族近日最有希望竞选为下任族长的年轻雄性,到了狐族的地盘,便缩成了一团小黑蛇,可怜巴巴地扒着人家祭司的窗户,不等人都走完便不敢出来。
这一路曲折自不必说,但当看到夜遥的睡颜时,墨尘又觉得都值得了。
他的小雌性,不安地躺在床上,汗如雨下,水润的唇轻抿,面容染上红霞,好看极了。
墨尘神色一暗,他倾身压上去,轻声问道:“我不在的日子,祭司大人有没有找别的人帮你?”
他说完后,又低笑着摇头。
“不可能的,祭司大人这么高傲的人,连我都不喜欢......狐族又有谁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墨尘捏着夜遥的脸便亲了上去,昏暗的夜色之中,一个强壮一个瘦弱,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影影绰绰,如有人能窥见一二,想必也会被这激烈的欲望看得面红心跳。
待亲吻够了,墨尘便将唇抵在夜遥的脖颈处轻笑。
“当然......如果祭司大人真的有了喜欢的雄性,那我也会杀了他的。”
墨尘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危险,但这股情绪留存得并不久。
只因夜遥的发情期已近,她感知到雄性气息时,身体的第一反应不再是反抗躲避,而是也想要靠近墨尘。
夜遥无意识地拉着墨尘的衣角,想要贴近身前的男人。
墨尘怔了怔,连触及夜遥肌肤的手指都颤了颤。
这还是夜遥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虽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但也足够令墨尘开心了。
他的心头忽地发酸发软,欲望反而不是要第一位满足的东西了。
“我以为我不会喜欢上某个人的,阿遥。”
墨尘紧紧抱着她,连语气都放轻放柔了“你等等我,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夜遥听不清晰他的声音,迷迷蒙蒙之中,她碰触到了一个冰冷的肉体,浑身的燥热都瞬间被安抚下来,她迫切地抱住那人的脖颈,汲取着那抹清凉。
“别走......”
夜遥生怕这天然的冰块逃走了,立刻出声恳求。
墨尘身子一僵,还以为夜遥已经清醒了,但当他低头看去时,却发觉夜遥只是在梦呓罢了。
“要是清醒时,你也可以对我这么热情便好了,阿遥......发情期很难受吧,我帮你缓解一下......”
说着,墨尘的亲吻缓缓向下,冰冷的气息侵袭,夜遥无助地攥紧了床单,发出一声低鸣。
繁衍季还未至,夜遥的发情期却已是到来了,她的身上这几日常常带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甜甜腻腻的,部落中的年轻雄性本就气血方刚,这几日来祭司殿闲逛的人都多了不少。
但对于夜遥自己来说,却对这种变化毫无所觉。
甚至那令人难受的发情期,也没有此前那么难熬。
只有一点比较难以启齿,夜遥总觉得每天早上起来时,双腿间总有一种微妙的酸疼感,身上虽无痕迹,但到底令夜遥有几分在意。
“祭司大人,狼族来人了,指名要见您,族长请您过去。”
狐羽的话打断了夜遥的沉思,她眯了眯眼,疑惑地问道:“狼族找我?可说明白了是为了什么事?”
狐羽摇了摇头说:“没说是什么事,但族长面色不大好,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她不说,夜遥也能猜到恐怕没什么好事发生,不过这也无妨,狐族虽不及狼族,但若真有什么冲突,狼族也不敢轻易对狐族出手。
夜遥到了地方,狼族和狐族的人都抬头看向了她。
狐炀最是激动,自从上次的事后,狐炀不怎么敢接近夜遥,但他知道狼族的算盘,便不可能坐视不理。
“狐遥,他们想带你走,你绝对不能答应他们!”
狼聿听了,眸子眯了眯,他笑着说:“无亦老兄,您看这,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找到了兽神的预言,期望着靠狐遥祭司找到兽神之子,助各族度过未来的危机。我们狼族这番折腾,虽算不上什么大仁大义,但说来也不只是为我们自己,还望无亦老兄以大局为重,放狐遥祭司与我们回去。”
狐炀红着眼睛喊“繁衍季眼看着没几天了,你这时候待她回去,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