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
我和崔晓晴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是谁伤了我的小弟,反了天了!”刘彪正在施展着淫威。
当他看清了我的脸,大惊失色:“方习习!怎么是你?”
他的两个跟班喽啰问道:“刘哥,两个丫头?长得很俊俏吗!”说着就要上前准备调戏一下。
刘彪赶忙拉住他俩,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地说道:“师姐!您好吗?”
“呸!谁是你师姐?刘彪,我问你,你怎么害死的师父!”我呵斥道。
刘彪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子阳道人的死讯,没想到我已经在抱风师叔那里得到了消息。
“师姐,师父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啊!”刘彪厚脸皮的样子让我作呕。
“别跟这种泼皮无赖废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崔晓晴率先出手,她最看不惯这种二皮脸。
崔晓晴向前疾跑,同时手里已经捏住了两把撒手镖。
手起刀落,刘彪下意识一躲,两枚撒手镖被他闪身躲了过去。他身后的一个喽啰根本来不及反应,两枚撒手镖已经插在了他的胸口。
崔晓晴说道:“还躲!躲得掉吗?”
一手两枚,双手四枚,又向刘彪飞去。
狡猾的刘彪抓过另一个喽啰当了挡箭牌。四枚撒手镖钉在了喽啰身上。
刘彪用他挡着一步一步后退。
崔晓晴的撒手镖准头再好,却也不会拐弯。
刘彪退着退着,一只手抵住了他的后背。
惊的他连忙回头。脖颈被我死死掐住了。
原来是我绕到了他的背后。
我手掐住刘彪的脖颈,问道:“白尾狼厉害还是我的分筋错骨手厉害?”
“师姐,饶了我!师父不是我——啊!”
崔晓晴也来到近前,她发射了十几枚撒手镖,愣是没射中刘彪。见他被我擒住,非得射他两镖解解恨!
刘彪腿上疼痛,跪了下来。
“你怎么害死的师父?”我问道。
刘彪眼珠子乱转,还要编造谎言。崔晓晴从腰间抽出两枚撒手镖捏在了手里。说道:“不老实交代,再插你两个血窟窿!”
我手上也加了力道。
“啊!我说,我说——”
“我把鼠药下到了子阳的饭菜里。”刘彪不得已说了实话。
我手上又加了力道,刘彪“呃呃”的难受至极。
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有——”
我稍微一松,刘彪才发出清晰地声音“我有那小子的消息。我告诉你,你饶我一命吧!”
我一听就知道他说的那小子就是明清远,连忙问道:“他现在在哪?”
“刘薇把他送到了四院!”刘彪说道。
我悲喜交加,喜得是终于有了小哥明清远的消息,悲的是人现在四院。这个魔窟好人进去非死即疯。
思绪混乱间,我手松了劲力。刘彪以为我真的饶了他,揉着脖子,说道:“谢谢不杀我!谢谢不杀我!”
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公园外跑。
也就跑了十几步,“啊”一声惨叫,跌倒在地,背后插着两枚撒手镖。
崔晓晴走过来拔出撒手镖,在他身上擦了擦血渍,说道:“我可没说饶了你!”
崔晓晴收回所有的撒手镖,插回腰间。
对我说道:“走!去四院!”
我俩离开了青郊公园。
四院里,住院部主任冯宝山巡视着病房。
手里提溜着一根黑色橡胶警棍。一边走一边敲打着病房的铁门。
一间病房里传出痛哭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冯宝山停下了脚步,一歪头示意护士打开病房铁门。
病房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身穿条纹病号服的人。正在掩面痛哭。
冯宝山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温柔地说道:“想家了?送你回家?”
那人惊了一跳,见身边蹲着的是冯宝山,摊在地上,靠到墙角,央求道:“主任!我不想家!不想家!”
“呵呵,别怕!我送你回家啊?”冯宝山的笑,杀人的刀!
手里的警棍雨点般落下,“我送你回家!回家!”
那人满地打滚,痛苦求饶。
越求饶,冯宝山打得越来劲。
直到那人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冯宝山擦擦额头上的汗,解开白色大褂两粒纽扣,骂道:“妈的!累死我了!”
向门口看着的护士一摆手,“扔海里喂鱼!”
说完将警棍往胳肢窝里一夹,哼着小曲继续巡视去了。
两个女护士推着小车往防浪堤坝走去,小车上推着尸体。
两个人有说有笑,没有一丝不妥的感觉。这种情况四院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女护士更愿意干这种抛尸的工作,能够从四院出来几个小时。疯玩几个小时。
她俩将尸首扔进了大海,离开防浪堤坝之后,脱下护士服放在塑料袋里,扔进小车。
再将小车藏起来。
穿着性感裸露,进了一家夜店。
不远处,跟踪她们的我和崔晓晴闪出身影。
我们找到那辆小车,穿上她们的护士服。向四院走去。
四院孤零零地坐落在海边。
高墙电网岗楼,俨然就是一座监狱。
外墙上喷涂着他们洗脑的广告语。
我和崔晓晴来到大门处,岗楼上的守卫喊道:“今个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没出声,低着头,向他摆摆手。
岗楼的人也没有发觉,将大门打开来,我俩拉着小车进了四院。
里面更加阴森恐怖。
一方院子,海风吹起沙尘。
再往里,就是就诊大楼。
就诊大楼里只有门厅里亮着灯,我俩快速穿过,来到后面的住院部。
整栋楼所有的窗户都安装着铁栅栏。我从门口往里看,十米一道栅栏门。
想进去根本不可能。
里面的病人想逃出来,也根本不可能。
怎么办?我俩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远处投来一柱手电光,“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来人是晚上巡视外围的守卫安保。
“我们进去拿东西?”我说道。
“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糊涂!住院部的钥匙只有主任冯宝山有。”
守卫照着我的脸问道:“你是刚来的吗?”
还没等我说话,崔晓晴一拳打在守卫的下巴上,昏厥了过去。
我俩将守卫抬上小车,用布蒙了。向大门走去。
现在只能先离开这里,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