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妹子说了算!”福康说道。
“同笔师叔,我得叫您一声师叔,看在你我同门的份上,我求大哥不杀你。但是现在南北方都容不下你了,你回石门观去看观吧!”
同笔先生一听自己得活,趴在地上又冲我不住地磕头。
身边的抱风师叔说:“我看着他!”
我对抱风师叔说道:“石门观年久失修,我出钱修缮一下。您这把年纪了,石门观里颐养天年吧,别到处漂泊了,我忙完事,回石门看您。”
抱风师叔说道:“我给掌门看着石门观。”
说完一踢同笔,说道:“别磕了,跟我走吧!”
白九红跟我说道:“习习,张显岱也交给你处理吧!”
我点点头,我不能推诿,因为他再罪大恶极也是张皓轶的爹。
我对张显岱说道:“张族长,估计我是最后一个叫您族长的人了。”
张显岱点点头,心说“确实如此,从此以后就不是九会的族长了。”
我接着说道:“红碉九会绝对容不下你了,你去南洋吧!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南洋有二十八家铺子,够你生计的了。”
白九红说道:“你都听见了,不让习习给你求情,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
张显岱低头不语,眼角含泪,腿上有伤坐在地上起不来,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给我一作揖。
“张皓轶,你带你爹走吧!”
张皓轶看着我说道:“谢谢,我——”
我打断他,说道:“快走吧!”
张皓轶抱起张显岱放在汽车后座,驾车而去。
白九红和七大族长一商量,当众宣布:“红碉九会今天正式将张家开除会籍,从此再无张家一席。但是咱们是九会,九姓家族,不能改成八会,因此将方家列入九会,方家族长方习习立为副会长!”
在场的红碉九会成员一阵欢呼叫好。
“等等!我不同意!”福康大嗓门一喊:“我竹联帮的妹子,怎么能成红碉九会的人呢?不行!不行!”
白九红笑着说道:“福大哥,难道如今你还把九会当成对头不成?”
福康没想到白九红会当众叫他“福大哥”!面子给的足足的,哈哈一笑,说道:“白大姐,咱不斗了?和平共处?”
白九红笑道:“好,一言为定!”
——
当晚,白九红设宴款待福康和我,白凯和七大族长作陪。
在二楼包厢里互相一杯一杯地敬酒。
我看看身边坐着的白凯,白凯一歪头,我俩达成默契,出了包厢。
白九红看见我俩偷偷摸摸溜了出去,笑着对福康说道:“你家习习,我是越看越喜欢。她和我家白凯出双入对的,我是十分同意他俩在一起。不知您意下如何?”
福康给白九红斟满一杯酒,说道:“我觉得也挺好,只要他俩愿意,我这个当大哥的绝对没有意见。”
“好,痛快!”白九红举杯又和福康对饮了一杯。
走廊上,我扶着栏杆看着楼下推杯换盏的食客。白凯把胳膊放在栏杆上,看的却是我。
“阿姨那,误会越来越深了!”我说道。
“嗯,那?你是怎么想的?”白凯接着问道:“要不然,我们——”
“你喜欢我什么?”我忽然看向白凯。
白凯眼神回避了一下,说道:“我喜欢你的一切!”
“肉麻!”我重新把目光转移到楼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有一点顾虑,我不想再因为我而挑起任何的冲突。
“你还记得你和张皓轶的三局之约吗?”我问道。
白凯点点头,问道:“你怎么想起这个了?”“我记得三局定胜负,实际上你们只比了两场。”我说道:“我想和你比最后一场。”
白凯说道:“张家已经彻底败了,难道你喜欢张皓轶?”
“你别瞎说,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比一场。”
“比什么?”白凯问道。
“从今天开始一年之约,看谁能第一个找到真爱!”
白凯根本没听明白我在委婉地拒绝他。还开玩笑地说:“那,我赢了,你就是我的真爱!”
我有点无语,正想怎么样继续拒绝他还不伤了他心时。
洪亮的喊声忽然从楼下传来——“白九红!你的孽债该还了!”
楼下的食客一下子静了下来,侧目观看。
我和白凯往楼下看,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皮裤的女人立在门口。披肩长发,左脸一片烧伤疤痕,手里提着一个头盔。
白凯说道:“她怎么来了?”
我看向白凯,“你认识?她是谁?”
白凯没有回答我,跑进包厢去报信了。
那女人又喊叫起来:“白九红!你的孽债该还了!”喊完将头盔扔掉了当堂。
头盔滚了几圈,从里面甩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头颅。
“啊!”——
楼下是彻底乱了,那些食客服务员大叫着往外跑。而那个女人一步一步来到一楼正中。
那颗头颅也吓了我一跳,我从栏杆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接触到了墙壁。
白九红他们出了包厢,扶着栏杆往楼下观望。
那颗头颅是白九红手下的一个赌场老板的。
女人看见楼上白九红现了身,七大家族都在,放声大笑。
“崔晓晴!你干了什么?”白九红也看见了那颗头颅。
“剁了一个走狗!”崔晓晴说道。
白九红说道:“你冲我来,和别人无关!”
“红碉九会的都该死!”崔晓晴说完,拉开了皮衣拉链,脱下皮衣。身穿紧身短背心,露出她健美匀称的肌肉体格。灯光下肌肉线条紧致有力。
腰间一条宽牛皮腰带,上面插着一排撒手镖。
崔晓晴撩开头发,露出左脸的疤痕。
一个族长说道:“崔晓晴!你要干什么?白会长念在大少爷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话刚说完,一枚撒手镖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打在那名族长的嘴上,豁开嘴唇,崩掉了两颗门牙。
楼上的人纷纷后撤。
福康跟白九红说道:“这是来寻仇的啊!我出手解决了吧?”
白九红摆摆手,说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烦您了。”
都能看出来,白九红在这个女人面前的表现有些不同,怯怯的,好像欠了人家多少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