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凌熙和我来到机场,我们要逃离后妈刘薇的迫害。
到了机场,凌熙小声对我说:“大小姐,我们被跟踪了。”
我下意识地后头看。
“别看,跟我走”凌熙使劲抓着我手加快了步伐。
我的回头观望等于告诉了跟踪之人——我发现了他们。
他们也没有必要再伪装,奔跑着追来。
凌熙急忙拉着我向登机口跑去。
我一着急,一个踉跄,凌熙一把把我提溜起来。眼见来人越来越近,凌熙把机票和我的证件塞到我的斜挎包里。
“大小姐,快跑!我拦着他们!”凌熙用力推了我一把,转身和来人战在一处。
“凌熙!”我无助地呼喊着。
“快跑!快跑!”凌熙大喊。
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感官都不好使。
我只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在我奔跑路线上的人流都出现了重影。
一路跌跌撞撞地,向登机口跑去。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粗大的臂弯卡住了我的脖子。我使劲挣脱着,腰间一疼。
一支注射器扎进了我后腰。
当时的我是孱弱的,在这紧要关头,我只能用上女孩子最有力的武器。我咬了那粗壮的胳膊,使劲咬了他。
“啊!”疼得这人一声嗥叫,束缚我的臂膀松了劲。
我挣脱开来,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拔出后腰上的注射器。
也就跑出了二三十米,一阵眩晕。我感觉视线模糊,双腿感觉就不是我的一样,沉重。
想大声呼救,张嘴却喊不出声音。
我盼望身边出现凌熙的身影,此时的凌熙自顾不暇,正和十几人缠斗。
注射器里是大剂量的麻醉剂。我在登机口前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女人用凉水泼醒的。
霓虹灯闪烁的小屋子里,围坐着许多穿着暴露,发色艳丽媚俗的姑娘。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奋力想做起来,却发现我的双手双脚捆着绳索。
“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我使劲挣脱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吆,看看这丫头片子还挺厉害!”“妈妈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
那老女人说着,在桌子上拿了抹布,塞到了我的嘴里。
“把她带到地下室关起来,先饿她几顿!”半老女人指了一指三个坐着的姑娘“别磨叽,抓紧!”
三人不情不愿地起身,两个抬我上身,一个抬我腿,将我抬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盏白炽灯发出泛黄的光亮。
我被扔到一张弹簧床垫上,床垫满是黑色的污垢。
地下室靠墙摆放着木制货架,货架上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调料和腌肉咸鱼。
三个人扔下我,捂着口鼻快速离开了。
我害怕极了,只能无助地哭泣。
这地方是远洋港附近的“特色”酒馆。
远洋港是国际大港,世界各地的船只进进出出,非常繁忙。
它的主要客户就是那些常年跑远洋的水手海员。这些人出海小则半年多则十个月上岸一次。
手上有钱,上岸寻欢,彻夜狂欢。
地下室没有一丝阳光,只有白炽灯的光亮。
我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是能听到头顶天花板传来喧杂的音乐和舞步之声。
我挣扎着做起来,倚着泛出白硝的墙。又渴又饿。
此时,一个人下了地下室,嘴里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个铁桶。他没有留意到我,正在取货架上的食材。
“嗯嗯嗯”我被抹布堵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把这个人吓了一跳。
当他看清楚是一个女孩被捆住手脚关在地下室,他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朝着地下室入口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小声骂道:“这些混蛋,又做人肉生意!”
骂完之后,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水果什锦罐头。来到我面前,小声说道:“你可千万别吵”那人一边说一边将水果罐头拧开来。
“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就都完了,你可千万别吵,别说话。”说完,伸手从我嘴里轻轻抽出了那条抹布。他是生怕我大喊“救命!”所以动作稍慢,好再堵住我嘴。
我没有大叫,两眼含着泪看着他,冷静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从围裙小兜里拿出一个铁勺子,在围裙上擦了一下。一勺果肉递到了我的唇边。
水果的清香,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口吃进嘴里。
我吃的快,那人也喂得快。
一小会儿,罐头就被窝吃完了,连里面的糖水也喂给我,喝得干干净净。
那人又擦了一擦铁勺子,装回小兜里。
我也有了点精神看清了他,他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头上反戴着棒球帽,系着一条围裙。应该是后厨干杂活的伙计。
他拿起那条抹布要重新塞到我嘴里。
我紧咬牙关,紧闭双眼,头歪向一侧。
他一看我这架势,说:“你别闹,老板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我保持着姿势不动,坚决不能再把这骚臭的抹布塞到我嘴里。
“那,你可千万别作声。”那人将抹布扔到地上。
站起来,拿了他的一铁桶食材往外走去。
“救我!”我向他轻生呼唤。
他回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也罢,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放下铁通,来到我近前给我解着手脚上的绳索。
“你跟着我,我带你出去,这会正是酒馆最忙的时候,你可别说话!”
我揉了揉手腕深深的勒痕,他抓着我手轻手轻脚出了地下室。
他四下探看着,见没人注意,拉着我进了后厨。
后厨里鼓风机灶台和排气扇的声音非常大。
后厨的厨师们忙得不可开交,他拉着猫着腰的我,来到一辆破旧的脚蹬三轮车前,车上放着一个硕大的泔水桶。
他掀开桶盖子,让我钻了进去。
我身材娇小,我蹲在空的泔水桶里还有富裕的空间。
他拉着三轮出了后厨,出门后,骑上三轮使劲蹬着脚踏。
“大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我在桶里听得很清楚,正是那个半老女人。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