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小周氏如同死鱼一般趴在地上嘶吼着,唇间被她用牙关咬出了猩红的血液。
见她如此,饶是平日里最为正直的周慕锦都不由的轻嗤出了声。
“晚吟,接下来要我们做些什么?”
周止山从地上蹲起,嫌恶的看了一眼小周氏,将自己手上的血渍一点点的在衣袍上拭干。
“舅父,你们出去外头等我吧,剩下的我来。”沈晚吟看向他们。
周止湖蹙了蹙眉,“我们帮你。”
“不用。”沈晚吟摇头对着他们轻扬起唇角,“有些仇,需得我亲自来。”
“可是……”
“大哥,我们先出去。”
周止湖还想说些什么,话都还未说完便被周止山和周慕锦拉着出去了。
在他们走后,沈晚吟垂眸蹲下了身,她一把掐住小周氏的下颚,强迫小周氏直视着自己。
“痛吗?”
“呸!”小周氏张嘴对着沈晚吟就吐出了一口污秽的血液。
沈晚吟侧身一躲,随即将她的脸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沈晚吟站起身来,一脚踩踏在小周氏的面容之上,冷笑出声。
“看来你还是不怕啊?”
“怕?你如今这些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我怕什么!”
小周氏咬牙嘶吼,“我从未后悔过自己所为!我告诉你,我就算重来一次,我还会折磨周弗那个贱人!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怎么没把你弄死!沈晚吟,你折磨我又如何?我想做的都做了!我什么都不怕!你斗不过我!”
“是吗?事到如今了,嘴还挺硬。”沈晚吟抬脚走到一旁的案桌边,拿起上头早已准备好的刑具,一一展示给了小周氏看。
“周若,你应当知晓北镇抚司吧?北镇抚司乃是朝中专门负责诏狱之地,里头刑罚道出一件便可让人闻风丧胆。
你瞧瞧这些刑具,便是我特意请人从北镇抚司拿的呢。”
北镇抚司?
听到这几个字,周若浑身一颤,下体瞬间弥漫出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沈晚吟闻到这股味道,不禁的皱了皱眉,“看来你是知晓北镇抚司的手段了,明面上的几样——械、鐐、棍、拶,我便不给你上了。
免得你觉得没新意,我给你弄些好玩的吧!”
说到此,沈晚吟冲着小周氏就扬起了一抹无辜且单纯的笑意。
瞧着她这副样子,小周氏顿时遍体生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眼中满是惊恐之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用着最纯真的面容做出最骇人之事。
小周氏的脑海中骤然浮现了一句话——观音面阎罗心。
沈晚吟不顾小周氏眼底的惊恐,自顾自的说着。
“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刑罚吧,嗯有断脊、坠指、挺棍、脑箍、烙铁、灌鼻、钩肠、剥皮,对了!还有些名字极美的呢,叫燕儿飞和弹琵琶,你想先来那种呢?”
“不,我不要!”
听着这些刑罚,小周氏已经顾不上四肢即将断裂般的疼痛了,蠕动着就想要往后退去,只想离沈晚吟远远的。
可暗室就这般大,她再怎么想退去,也敌不过沈晚吟的步步而来。
“你也会怕?”沈晚吟走到小周氏的跟前一把揪起她的发髻,“既然你不选,那便我帮你选吧,我听闻曾经你勾引沈越之时,他还念了首诉衷情?
沈越应当很喜欢你弹得琵琶曲吧,可惜我母亲不会,这些年你没碰过琵琶想必也十分心痒难耐,如今我就教你如何用身躯弹奏一首琵琶曲。”
话落,沈晚吟举起手中的匕首便划开了小周氏的衣裙。
身上阵阵凉意袭来,刀刃滑动在肌肤之上,小周氏再也忍不住了,哭喊祈求出声,“我不敢了!我错了!方才是我在胡言乱语!我真不敢了。
求你,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迟了。”沈晚吟眼眸一冷,对着小周氏的肋骨便一刀捅了进去,鲜血瞬间四溅。
伴随着小周氏喊叫的声响,沈晚吟一刀刀地在她白骨森森的肋骨上‘弹奏’着。
嘴里还用最轻柔婉转的声量念着让小周氏‘一飞冲天’的诉衷情。
“小莲初上琵琶弦,弹破碧云天;分明绣阁幽恨,都向曲中传。
肤莹玉,鬓梳蝉,绮窗前;素娥今夜,故故随人,似斗婵娟。”
吟诗落,刀刃起,骨肉分离,小周氏直接痛得昏了过去。
沈晚吟轻嗤一声,直接将匕首丢掷于一旁,冷着脸便站起身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暗室说道。
“以后你日日守在此处,按我所说的刑罚上刑,每七日一回我会派人送药过来,保她不死。”
“是。”一道空灵的回应在暗室内回荡着。
沈晚吟微微颔首,抬脚就走出去了暗室。
暗室外,周止湖三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候着。
沈晚吟一出来,他们立马就迎了上去。
“晚吟……”
看着她满身是血的模样,周慕锦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多谢表哥。”沈晚吟含笑。
周止山拿着手中的帕子细细的为沈晚吟擦拭着面容上的血迹,问道:“里头如何了?我进去瞧瞧。”
周止山说着抬脚就要走进去,沈晚吟一把握住他的臂弯,笑道:“人没死,我小施了一点刑罚罢了。”
沈晚吟话落回头望了一眼暗室的方向,唇角轻扬,“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死的,舅父和表哥今后也不必来此处了。
肃王殿下派人守在这里了,以后她日日夜夜都会受着比母亲痛上万倍的苦,而我会保她几十年不死,此生她周若——命该如此了。”
“那沈家那边怎么安排,可要让人易容成小妹的模样继续做周家主母?”周止湖问道。
沈晚吟回过头来摇了摇首,“不必,因为从今日之后,沈家便再无周弗了。”
……
沈府。
沈越和沈家四子正坐于堂间商议着什么。
突然一个奴仆踉跄的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
“怎么回事?如此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平日里都这么没规矩的吗!”沈清墨憋着气怒斥了一句。
奴仆来不及请罪,直接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开口,“老爷!夫人,夫人院子走水了!夫人还在院中!火势过大怕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