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槽城北侧,一万对六万,打的是昏天黑地,隐隐有被对方吞没的危险,一万黑色士兵不断折损,但仍在苦苦的坚持着。
就和棋盘上的黑色棋子不断被白色棋子分而围之一样险象环生。
岩槽城东西两侧,则是势均力敌,两侧的离炎统领都发了问题,对方来的人数与已方相当,而且并没有火拼的念头,只是之牵制。再加上战场上没有看见鸠摩善这个九品高手就知道坏了,肯定是北侧和东(西)侧遭到了敌人的大部队侵袭。
面对如此境地,两边的统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得做好当前的防守,同时还在祈祷希望那边能撑住。
岩槽城北侧,被围在乌斯阵形之中的陷阵营,看到眼前境地,各自队伍中的千夫长百夫长纷纷下马。以千夫长为先锋,百夫长跟随其后,组成一道防线,向外围推进,为身后的重骑创造空间,只要重骑速度起来了就能冲出去。
陷阵营的百夫长大多修为都在四品,而千夫长都是最低的都是五品。五位千夫长中修为最高的一位是七品,按实力都能够担任一方统领了,这位七品的千夫长算是陷阵营中除周镇海在外最老的成员了。
他们凭着手中的大戟,大开大合在人群中不断往前推进,速度是相当快,换作以往肯定是没有这么快的。但是得益于手中的武器更新过了,武器较之以往更加的锋利坚硬,大大的增加了他们的杀伤力。
在他们后方的陷阵营其他将士则是收缩阵形,不断防守,但架不住敌方人多势众,已然有了折损。即使身披重甲一个人骑着马匹也抵不过周围乌斯士兵的不断冲击。
看着周围自己陷阵营的将士被围,艰难地向外突进着。此时的周镇海气机暴涨,在体表形成了黑色诡甲,“嗡鸣声爆震。
一改之前缠斗的风格,进而采取的是完全以伤换伤的打法,短时间内竟打的是鸠摩善节节败退。
在此过程中也为陷阵营的将士在内圈中争取了空间,加之以之前的千夫长与百夫长们的向前推进,已然有了加速的足够空间。
一阵战马嘶鸣,原本停留在乌斯军队包围圈内的黑色洪流,再度冲击了起来。
原本在前方的千夫长,百分长则随着队伍向前冲击时向两侧推进散开,为后面再度冲锋的陷阵营将士让开口子,待他们冲过去之后,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向外围冲去。
很快,在外围跟随着方平向内突进的士兵们听到前方马蹄声再次震动起来,放缓了速度,阵形向一侧变去,以免被自己人误伤了。
黑色洪流很快便冲了出来,直接朝离炎的营地内冲过去。
进了营地之后的陷阵营众将士纷纷下马,随后跑步再度向外冲,与乌斯军队的士兵再度交织在一起。
一侧高地上的拓跋野看到陷阵营冲了出去,而且己方人马损失惨重,想要围歼对方重骑已然不可能了。就连自己家的国师鸠摩善也被周镇海打的不断往后退。
“额啊啊!收兵”一阵怒吼的拓跋野有些不甘心的下令收了兵。
敌方阵营中鼓声再度响起,不同之前的节奏。乌斯士兵纷纷停了下来,如同退潮一般退去了。
此时太阳正在当空,岩槽城北部离炎营地门口,尸横遍野,哀鸣声不止。
周镇海下令收拾战场,救治伤兵。
是夜,营地中多了一份凝重与哀伤的气息,营地的空地中摆放着许多白天战死的兄弟。根据统计这一战,离炎方陷阵营原本五千人的队伍死亡接近两千,特别是在鸠摩善发动攻击的那一波中,折损就超过了五百,至于重伤的人员则超过了五百。当中不乏一些百夫长,千夫长。
在陷阵营中能做到千夫长的实力最低都得是五品的高手。但奈何蚁多咬死象,在后续的突围中,两位千夫长为了掩护兄弟们撤退,没能回得来。
现在的陷阵营算上轻伤还能继续上战场的还剩两千五百人不到,这个战损是陷阵营建营以来最大的一次。
至于另外五千人,步盾兵是顶在最前面的损失比后方的弓手要大,将近四千的步盾兵仅仅剩了一千五不到,弓手站在最后,折损较少,折损不过百余人。
看着己方统计的战损,让各位统领一度的心疼,毕竟都是手下的兵,朝夕相处了那么久。
另外据不完全统计,就单单岩槽北侧战场,乌斯王朝就折损超过半数。
这一战虽说折损较大,但也算是成功的守住了岩槽城,也守住了岩槽城北部这一矿脉资源。
离炎营帐中,大大小小坐了近四五十号人,周镇海居于上方,听着各方汇报的战损情况,眉头紧皱。虽说战前已经有了预估,但实际统计的数据还是让他感到心痛,座下的其他统领尉官亦是满脸的沉重。
“此战按双方的折损算是惨胜,这还是我们战前更换了更为锋利坚硬的武器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我会上报都城,战死的兄弟抚恤一份不会少,连同战功一并发给他们的家人。当然在座的功劳也会一并上报,大家的战功不会少,都是用命拼来的!”周镇海听完汇报之后,坐在上方朝着在座的各位统领尉官郑重地说道。
“说完了抚恤功劳,下面来说说关于接下来怎么防守的问题,距离接收岩槽的援兵到来少则两日,多则三日,有什么想法的大家可以都说说!”
一时间,军帐中陷入了沉默!
看着眼前都不言语的众人,周镇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方如果在此进攻的话,肯定还是直接进攻北侧,我就在这边守着,东西两侧还是执行之前的方案,如果对方的九品高手出现在你们的阵地上,直接发信号,我赶过去是来得及的!”
“至多再坚持三日,等援兵到来,对方到时候就是全力攻击一侧,都不用怕了!就先这么执行吧”说完,周镇海便挥手,让众人散了。
在反观乌斯王朝军营内,三王子拓跋野身上没了以往的儒雅,整个人好似失了骨一般如同一滩烂泥摊在那边,双眼失神。下方人员汇报的关于战损的事情,他好似不在意。
为何这般,因为他知道,由于自己的自大与失误,先是轻信了奸细的花言巧语,导致自己被俘,王朝失去了两座城池,再加上今天一战折损的将士,这么大的损失已然让他无缘于王位的竞争了,日后的处境也将会十分的艰难......
看着眼前的失魂落魄的三王子,鸠摩善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好言相劝。即使再次攻打,拿下了岩槽,也抵挡不住离炎王朝后续援兵的攻打,而且即将步入冬季,环境会更加恶劣,乌斯王朝没有资本再继续征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