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站在高处,看着被离炎重骑冲乱的己方阵营,脸上顿时浮现出气愤与焦躁。
“国师这可有办法阻挡!”扭头朝鸠摩善焦急道。
“王子殿下,我可以出手,但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我出手了,周镇海势必要来阻拦,那时在这万军丛中,我可就无暇顾及王子殿下了!”鸠摩善语气缓慢,声音沉重,脸上仍是那不变的慈悲之容。
拓跋野听了,脸上一阵扭曲,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
正当他在纠结的时候,陷阵营一分为二迂回冲击的队伍,在敌方阵营中迂回了一个大圈,又合而为一,继续朝着乌斯王朝军列的深处挺进着,速度稍许慢了点,但其造成的破坏力却是一点没有减弱。
好似烧红的刀片,插入了黄油一般,没有一丝的阻碍,周围的乌斯士兵被冲击得人仰马翻。
就连深处敌方的轻骑兵亦是如此,毕竟轻骑与重骑不在一个量级上,何况还是速度提起来的重骑。
很快对方的整个阵形被黑色箭矢凿穿,黑色箭矢冲出敌方阵形之后仍向前冲了十多丈,随后如同刚才一般先头部位一分为二调转方向往回冲锋,然后再次合而为一,形成一道黑色箭矢再次扎进乌斯阵列之中,向着离炎阵地往回冲击。
看到自己的军队竟被敌方五千重骑凿穿,阵形被冲散,一时间伤亡无数,拓跋野心中在滴血,脸色扭曲,愤怒的低沉道:“请国师出手!不用管我!”
鸠摩善闻言,周身气机鼓荡,身形一个飘忽便朝着陷阵营冲了过去。
看到鸠摩善气势大变时,周镇海动如雷霆,手执横刀冲了过去,在空中便劈了下去,气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刀光,直接斩向即将与黑色洪流接触的鸠摩善。
鸠摩善感知到背后一股锋利袭来,不敢托大,转身双手作托塔状,气机围绕周身形成一座金钟般罩住自身。
黑色洪流看着前方的被罩在金钟之内的鸠摩善,灵活的一分为二让开了,继续在乌斯军阵肆意的冲击着,显然陷阵营的将士经验老到,懂得随机应变。
黑色刀光与金钟接触的瞬间,“砰”的一声,形成了一道剧烈的冲击波,向周围荡去。冲击波范围内的人好似被刀割的麦子般全部倒地,形成了一片空旷区。
周镇海持刀站定,看着鸠摩善,并不着急出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牵制住对方就行了,如果再继续攻击,两个九品高手对决中产生的冲击,会波及到双方周围的士兵的,而且此时陷阵营还没有完全冲过两人所在的地方,一旦动手,陷阵营势必会受到波及,得不偿失。
周镇海是这么想,但并不代表鸠摩善是这么想的。
鸠摩善来到的目的就是阻挡陷阵营的攻势的,至于己方士兵的生死则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
鸠摩善瞬间气势大涨,气机外放,再度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金钟罩住自身,与之前不同的是,双手由之前托塔状变为了向两侧展开,双手被金色气机包裹,撞击在金钟的内部两侧。
“隆隆隆......”
伴随的声音的传出,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机如同波纹般向四周蔓延开来,周围的乌斯士兵以及部分陷阵营将士被金色波纹震得的尽数倒地,一时间生死不知。
周镇海没有料到鸠摩善会来这么一招,扬起手中的刀就是一劈,劈散了朝自己荡过来的冲击,身形暴起,瞬间来到了鸠摩善面前,与之缠斗在一起,让他无暇分心去对付周围的陷阵营将士。
远处还在侧翼的扛旗的方平,还沉浸在杀敌之中,并未注意到远处的动静,即使注意到了,以他目前的实力,也很难杀过去。
黑刀在手,招式不断变换,周身气机流转,血气四溢,隐隐覆于体表的气机渐渐被染成了血红色。
在敌方阵形中冲击的陷阵营由于受到了鸠摩善的阻击,队形被打乱,速度降了下来,被乌斯士兵团团围住,短时间竟无法冲出包围。
看到国师出手,就将对方重骑困在的自己的阵形中,拓跋野脸色的扭曲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丝痛快,随即下令道。
“两翼收缩,务必围歼了敌方重骑!”
“咚咚,咚咚,咚咚......”乌斯阵营中传出一阵有特殊节奏的鼓声,两翼的士兵放弃了与离炎士兵的缠斗,收缩阵形往后撤去,朝着阵形内的陷阵营围了上去,想要用人海战术拼掉这支属于离炎王朝的重骑。
扛旗的方平感觉周遭压力变小,看到不断后撤的敌军,顿感有一丝的不妙,随即高高跃起朝敌方阵形中看去。
周镇海在敌方阵形中与鸠摩善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陷阵营也被围在了敌方阵形之中,乌斯士兵不断往内圈压过去,陷阵营面对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方平落地之后就朝着后撤的乌斯士兵冲了过去,想要拖住他们的脚步,或者直接杀进去,接应被围在内圈的陷阵营。
看到方平先是高高跃起,随后扛着大旗径直杀向后退的乌斯士兵,步盾兵的千夫长看到了,高呼道:“冷静啊,不要冲动!方平!”
“陷阵营被围了,我们需要撕开一道口子,接应他们出来!”方平听到身后的声音,口中焦急的回应道。
千夫长听到之后,随即下令追击,自己冲在最前,与扛着大旗的方平一起在队伍的前列形成一个尖头,缓慢地向敌方阵形内部前进,但奈何步兵对步兵,推进的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