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太急需静姝姐的话疗了。他快到靖宁时便给她发了信息,收到的却也是让他失望的回复:年底了,姐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等姐有时间再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王君仍怀希望回复道:不好,我现在就需要姐姐温暖的怀抱。
林静姝却道:听话,姐这久真没时间,你自己练练武,唱唱歌,看看书,打打球。
王君看了眼信息,又看向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村庄山野,想不通命运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所有不如意事接踵而至,就像那梅雨天气一般,还夹杂着风霜雨雪。
其实王君哪知,静姝姐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有了害怕。当他在红绿灯口把手伸向林静姝腿间的时候,他是无所顾忌忘乎所以,林静姝却觉后怕不已。
要是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拍下视频照片放到网上,标题就是“市长夫人和小鲜肉在在红绿灯口调情”,那绝对是轰动全国的新闻。
这种“桃色新闻”,往往比国家大事更吸引群众的眼球。
王君也不知道,静姝姐压根就没托人给白梅芳带话,她心底的想法是:趁王君年轻给他多吃点苦头,现在吃下的每一点苦头,都是未来成长路上的一笔宝贵财富。
王君再给“白雪公主”发信息,盼望她能给自己回输些快乐,“白雪公主”却回复信息道:娃娃生病了,我带她在医院输液,闲着无聊么,就多练练吉他。
王君下车后,随着人流失魂落魄地出站,若一尊石像般呆立街边。
此时此刻,是在原地颓废,还是大步向前,都只在一念之间。
此时此刻,还好静姝姐的一些话语又在他心中回响起来:什么成功失败?什么得意落魄?什么高贵卑贱?都只是人类创造的一个词语而已。你看得见它吗?你摸得着它吗?有如在这些无影无踪的念头上精神内耗,还不如在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上挥汗如雨。
对,先去苏杭音乐弹吉他,再到羽毛球馆去打球,晚上去街头唱歌。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在原地无谓地忧伤。
幸福也好,艰难也罢,日子都是一样日升月落地逝去。只是幸福的时光太短暂,艰难的日子漫长些。
元旦过后第七天上午九点,王君正坐在富康酒店大堂沙发上等着萧虹。萧虹今早八点打了电话,约他在这里见面,有事需当面说。
眼见穿着蓝黑西服白色衬衣脚踩黑色高跟鞋的萧虹迈着自信的步伐闪着自信的目光向他走来,王君一时竟看呆了,他还从没发现萧虹原来如此气质非凡。
萧虹坐到王君近旁悄声道:“今早琳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听同事说见你晚上在街心花园唱歌,可她一连去了四晚上都没找到你,问我知不知道你转到哪里唱去了?我说我也不知道,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她。叫你来就是问你到哪里唱去了?我要不要告诉琳姐?”
王君凄然道:“还告诉她干嘛呢?长痛都已过去了,再见面除了徒增短痛外,又能怎样?前几晚天冷风寒的,我就没有去唱。看来以后也不能到那里去唱了。”萧虹又给王君说了许多安慰体己话,才匆匆上楼去忙工作。今早公司有个会议在此召开。
王君刚准备起身离开,却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了原地,他的心瞬间凉透了。原来是苏杭正挽着一个高她半头的魁梧黑人走进门来,两人径直进了电梯上楼去了。
王君知道,她那没被富豪抢走的“白雪公主”,现在被“黑马王子”抢走了。
想到床上黑白交缠却又泾渭分明的那一幕,王君愤然离开了富康大酒店。
他还是很想挽回他的“白雪公主”的,刚出酒店门便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没接电话。再打,还是没接。
半个小时后苏杭回电话说:“在家里呢!有什么事吗?”王君说了声“没事”便挂断了电话,到苏杭音乐收拾了吉他等物品,毅然决定再也不去那里学吉他了。
李老师问他道:“学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学了?”
王君找借口说:“所有基础知识老师您都教我了,现在提升技术完全得靠我勤学苦练。最重要的是,我之前的课程到期了,现在一时拿不出学费来。”
李老师听他如此说便道:“你说的也行,在家练习时遇到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再好好练上一年半载,你也就完全能达到中级水平了。”
他走出苏杭音乐大门后,便把“白雪公主”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虽然也知道“白雪公主”以前就不属于他,以后也不会只属于他,但他还是接受不了她老公都能接受的事情。
晚上,正给丹梦草喷水雾的王君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看完短信他心中已烧起了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