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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range Fake(24)(1 / 1)


——当然啊。

——像我这般不成熟,仅是能亲口拒绝、否定我就已经让我不胜惶恐了。

一边为自己感到羞耻,她一边想道。

这位大人,是来终结我的。

仅听声音就明白。

这位大人并没有在追求圣杯。

他的声音没有傲慢没有欲望,简直就像是世界的化身一样。

无暇之人。

和我这种不成熟的存在完全不同。

——啊,啊,是吗。我又一次弄错了啊。

——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伟大存在们,一定没有在追求圣杯。

——仅凭我一个人的臆断,就迁怒于圣杯和魔术师,伤害了这么多的人。

——成了憎恶与悲伤的俘虏。

——这位大人,定是来给我降下惩罚的。

「恕我冒昧」

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口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又能说话的,但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话语在此刻脱口而出。

「此前和我在一起的人们……西格玛和莎乔?阿娅卡,还有那个叫椿的小女孩和众多的本地居民,都只是因为我的不成熟而被卷入了这场灾祸之中。他们从未做过任何离经叛道之事。即使将我打落奈落之底,遭受百般折磨也无妨。但无论如何,还请您对他们宽大处理……」

她的心意早已决定。

如果面前这位伟大的先贤,连之前和自己一同行动的人们也要断罪的话,自己即使堕入无边黑暗之中——换而言之,就是要与面前的真·Assassin为敌——也要自己一人背负所有的罪责。

然而——

「能决定此事的,既非汝,也非吾。行使神罚的资格,人间无人拥有」

「……!」

骷髅面具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地宣告着。Assassin再次为自己的不成熟感到羞耻,但她即使如此也要为自她被召唤以来所遇到的人们辩解——

但在那之前,声音先发话了。

「汝与我等不同。不过……也仅仅是不同而已」

「……?」

「汝在还活着的时候应当就注意到了」

无名的Assassin不明白他的意思,静静地抬起了头。

她感觉骷髅面具眼窝处的漆黑空洞好像在注视着她。

然后,声音依旧毫无变化地响彻影之世界。

「迷惘、困惑、癫狂、焦躁、渴求——故此吾等抵达了山顶,然却无法从之逃离,吾等仰仗原初的那位大人的慈悲才回到了幽谷」

就这般慢条斯理地,声音在无名的Assassin的身体和灵魂——也就是她在成为英灵前积累的灵基(人生)上,刻上了话语。

「汝为行者」

被刻于世界的影子——

作为真·Assassin而在此显露出身姿的Assassin——哈桑·萨巴赫向着面前这位被他保护在影子之中的,虔诚的信仰者宣告。

「是吾等当守护之民……是吾所献身之信仰」

「————」

「原初之翁也许会否定你的选择,山和幽谷或许也会拒绝你」

下一刻,无名的Assassin感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到前一刻还被遮断着的声音,风吹过肌肤的感觉都回来了——她明白了这是自己的身体被透明之影解放了。

「既然如此……」

声音不知从何时起好像只从一个方向传来了。

再一看,影子在骷髅面具的周围扩散开,化作了一具人类的身体。

「引领归路,便是作为连接之影的吾之使命了」

在这般奇特的话语之后,

影子留下了与此前的机械般的音色所不同的,充满了慈爱的声音。然后身体和骷髅面又溶进了漆黑浊流的影子中。

「前进吧。信仰者啊」

好似想要彰显——无论是在无尽的诅咒中,还是在神圣的灵庙之中,影子都还是影子一样。

「在这伟大洪流之中,汝无须舍弃任何东西」

× ×

工业地区

「……这可真是麻烦」(翻译者注解:原文写的是千日手。千日手是下日本将棋时候两人一直来回移动相同的棋子造成多次重复局面。四次重复局面判和或重赛。将军时出现四次重复的将军局面判进攻方负。国际象棋里三次重复局面判和)

并非为了牵制,而一直是认真地想要击破对方而放出魔箭。

然而,只要天之公牛的前腿还在那里,就不太可能给神殿本体造成伤害。

虽然仅是能制住天之公牛的行动就已经是惊人的伟业了,然而对阿尔喀德斯来说,这毫无意义。

因为他并非为了守护人民和城镇而战。

阿尔喀德斯姑且收弓,然后向御主送去念话。

「……御主,我要多用一点魔力了,没问题吧」

要用多少?御主漠不关心的,询问的意志传达过来。

「我能用的全部」

阿尔喀德斯坦然地回答道,然后又加上了一句。

「如果能成功的话…… 之后也就再不需要魔力供给了」

× ×

神殿上方

在引起森林变质的中心耸立着的,是Neo·伊什塔尔神殿。

在立于其上的,同时与恩奇都和阿尔喀德斯开战仍能继续蹂躏世界的女神的残响——菲莉亚·伊什塔尔的背后,一尊影子降临了。

影子不过是影子罢了,只不过是让神殿屋檐下的黑暗又浓烈了几分而已。

虽然没有清楚地看到身影,但女神伊什塔尔确信,进入了自己权能范围的那个存在此时就在那里,然后向站在自己背后的影子问道。

「……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认异乡之天空,金星之残光啊」(翻译者注解:原文汉字是夕星,汉字又写做长庚,即金星。金星每天黄昏出现在天空的西侧所以叫夕星。)

影子溶入黑暗,仅有声音在四周回响。

法尔迪乌斯的从者,Assassin——哈桑·萨巴赫。

并且,是不持有表示世代的接尾词,作为幽弋之哈桑,只有同样继承哈桑·萨巴赫之名的人才知道的存在。

虽然只不过是有些人这么称呼罢了,但他有时是也会被称作初代之影的,异质的骷髅面。

他仅仅是在影子之中,朝着自称女神的女子,如此宣告。

「代替先祖所持的原初之刃……给汝,送上晚钟」

我,很羡慕你。

过去,一位少女曾对恩奇都说过这样的话。

少女羡慕恩奇都,因为其永恒不变的存在。

当时的恩奇都无法从逻辑上理解对方的话语,不明白少女在对这个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改变形状的泥土人偶诉说着什么。

但是,根据那位少女的说法,无论姿态如何变化,恩奇都这个存在是不会改变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今后会遇到多少人类,就算被神定罪,恩奇都的本质一定不会改变。

纵使走向死亡,纵使回归大地,恩奇都永远都不会改变。

少女说过,只要世界上的人类和土地没有消失,恩奇都就永远是恩奇都,这一点是她最为羡慕的。

不断变化的少女,被施加了不得不变化的诅咒的一位少女——纵使诅咒缠身,少女在与命运抗争的同时,向恩奇都许下愿望。

希望,你不要忘记。

少女只是,如此祈愿。

希望恩奇都不要忘记自己的事情,我们的事情。

不断变化的自己,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忘记一切,少女恐惧遗忘甚过死亡。

正因如此,她才希望恩奇都不要改变。

少女希望,至少有一个人能够一直记得自己(复数)的事情。

恩奇都跟她约好了。

尚未获得人之形态的他(她),在得造之后第一次学习了约定这一系统,并且将其作为自己的基干。

事实上,恩奇都记住了少女的话语和祈愿。

每次与少女见面,她都会高兴或者落寞地询问自己你还记得我(复数)吗?,恩奇都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听着。

然而,别离的时刻终究会到来。

按照诸神的旨意,恩奇都离开了作为自己第一个朋友的少女,被送往了乌鲁克城一侧的森林之中。

尽管如此,恩奇都还是一直听着少女的话语。

因为,已经约定好了。

为了将她们的信息烙印在自己的记忆领域里,恩奇都每天都会启动听觉传感器和记忆模块,认真地对少女的话语进行记录。

但是,离别之日。

恩奇都最后从那位少女口中听到的话语是——

——……你是……你是谁?

在这之后,恩奇都遇到了以沙姆哈特(翻译者注解:乌鲁克的神妓)为代表的诸多人类,改变了形态,脱离了诸神的掌控,开始了自己的冒险。

但是,恩奇都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类——那位少女的话语,以及她们活着的记录。

与沙姆哈特同吃同住的时候。

被沙姆哈特送出森林,与那位王者相遇的时候。

和那位王者激战三天三夜的时候。

恩奇都绝对不会,忘记少女她们的事情。

奔跑着穿过乌鲁克麦田的时候。

搭乘芦苇之筏沿着普拉图姆河漂流的时候。

奔跑着穿过埃里都的森林的时候。

吉尔加美什宣布要开辟黎巴嫩杉树林的时候。

知道那个森林的看守者,就是自己最初的友人——那些孩子们的时候。

坚信如果违背神之理杀死看守者,自己总有一天会悲惨地死去的时候。

与看守者敌对的时候。

吉尔加美什险些被森林看守者杀害的时候。

亲手击败看守者的时候。

即使在自己亲手解体的过程中,直到昔日友人的形体消灭的时候——

恩奇都,绝对不会忘记少女她们。

在暧昧的过去的记录,或者说是记忆中,只有少女她们的话语清晰地烙印在恩奇都的肉体和灵魂之上。

但是,也有想不起来的事情。

在交换约定之前,和少女初次见面的时候,绽放的花朵的颜色。

由于想不起那个颜色,恩奇都的系统不断发出异响。

× ×

现在 Neo·伊什塔尔神殿

「……我有件事情想问问现在的你……如果不让伊什塔尔闭嘴,恐怕很难做到」

伴随着略显寂寞的话语,恩奇都的一击被灾厄之光挡下了。

虽然光芒闪耀,但其中蕴含的是凝聚了疾病、热浪一集战争这些符合现代的灾厄的概念的能量洪流。

如果转换为攻击架势的话一击就能破坏城市一角的魔力,全部转入防御架势扛下了恩奇都攻击的狂战士。

在恩奇都这个神造兵器面前,这是正确的判断。

纵使拥有接受了女神·伊什塔尔的加护的哈尔莉的魔力,光是防御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因为之前使用了令咒,作为守护巨怪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了,不过,原本没能完成守护的结果已然印刻在了世界上——现在的对手,就是传说中击溃了守护的那位英雄本尊。

相性上是最糟糕的情况,但狂战士硬是扛下了攻击,不让恩奇都突破神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地并非黎巴嫩的杉树林,而是女神·伊什塔尔坐镇的神殿的正面。

狂战士以其庞大身躯难以想象的敏捷与恩奇都周旋,无论恩奇都是正面突破还是针对弱点发动袭击,它都能以毫厘之差与之持续抵抗。

不清楚双方展开了怎样的攻防战。

就这样打得难解难分,就在复仇者的毒蛇与天之公牛的缠斗即将结束的那一刻——

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贯穿了恩奇都的全身。

「这是……」

这是包括自己生前在内,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

在几秒之前应该还不存在的东西看,突然渗入了恩奇都的增幅气息感知领域。

与令咒带来的瞬间移动不同,好似否定了不存在这种因果,将其改写为存在过的形态,令人脊背发凉。

最让恩奇都吃惊的是——

某人出现的地方,是在神殿上部操控周边空间的女神·伊什塔尔本人的正后方。

从女神的样子来看,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比恩奇都晚几秒出现的某种存在。

女神的意识转向身后,似乎在说着什么。

「令人惊讶。那位的隐身能力竟然能瞒过我的雷达」

在由衷佩服的同时,恩奇都推测那是拥有Assassin灵基的存在。

虽然也确认了其他Assassin的灵基在斯诺菲尔德显现,但那位与伪Assassin完全不同,是一个暧昧却有着异常沉重的存在感的英灵。

尽管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存在感,但直到刚才还完全隐藏在世界之中。

仅凭这一事实,就足以想象那位Assassin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

无论如何,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变化。

恩奇都这样分析之后,使用变化的力量改变了自己的能力。

立刻无法理解地提升了魔力的值,开始一点一点地将Mana摄入。

无论在什么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在那个瞬间将最强的一击砸在女神·伊什塔尔身上。

× ×

Neo·伊什塔尔神殿上空

「什么玩意……?那家伙……」

提亚·艾斯卡尔德斯分析着眼下的魔力流向,被轻微的惊愕所包围。

他所观测的神殿周围的魔力流动,在某个时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最关键的是,拥有神性扭曲了空间的女人造人,在她的身后涌现出影子。

从神殿的阴影处,以渗透的形式悄然出现在世界之中。

人影的出现虽然只是如此简单的事,但对于拥有能够正确看见魔力流动的眼睛的提亚来说,从那个瞬间开始,察觉到世界的颜色似乎被重新涂抹了。

好似眨眼间世界就从白天回到了夜晚,受到如此冲击的提亚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我 ore的话……如果是弗拉特的话,他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不由得想要寻找已经不存在的半身。

提亚静静地凝视着神殿,然后将视线转向峡谷。

这是,刚才聚集了数十个人的地点发生了变化。

其中的一大半都消失了,那个位置只剩下不到十个人。

「……面对如此激烈的乱战,难道就不想逃走吗……埃尔梅罗教室?」

提亚回想起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深爱的容身之处。

他沉默了一会儿,让一颗小型卫星绕着自己旋转。

提亚一边制造出几颗每旋转一周魔力就会产生剧烈变化的卫星,一边静静地等待时机。

根据情况,为了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化为尘土而做好准备。

× ×

Neo·伊什塔尔神殿上部

「什么?!……伊什塔尔大人!」

注意到身后异变的哈尔莉,为了保护伊什塔尔想要挺身而出。

伊什塔尔一边用手制止了她,一边说道。

「好吧,哈尔莉,你继续压制住那个废物,哪怕有一点漏洞,他就会直接冲进来」

「好,好的!」

虽然心中残留着不安,但哈尔莉并没有违抗女神的指示,专心为狂战士提供魔力。

伊什塔尔背对着哈尔里,目光投向神殿内部的黑暗。

女神也立刻承认了。

出现在眼前的某物,是对于自己来说具有危险力量的存在。

尽管如此,女神仍是天空的化身。

面对世界中渗出的,带有骷髅面具的影子团块,他的脸上浮现出无畏的笑容,以傲慢的态度对待来者。

但是,周遭的风和大地的魅惑状态仍然没有被解除,翻腾的大地和带有粘性的风,将那仍然意图贯穿女神的枪头挡在了空中。

或者说,曾经被魅惑的东西真的有了自我。无需伊什塔尔的干涉,作为拟似生命体,按照自己的意志蠢动着。

「是在说……晚钟吗?」

伊什塔尔重复着来者的话语,眯起了锐利的眼睛。

「自称吉尔乌苏德拉的幽谷之守卫者……是跟那家伙相连的影子呢」

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警戒的程度也慢慢提高了。

如果说,对于恩奇都的警戒充满了基于憎恨和厌恶的攻击性,那么对于眼前的来者则是真正意义上的警戒,酝酿着强烈的敌意,想要看穿对手的一切。

女神应该是知道的。

只要是那座幽谷灵庙的看守者,就能对身为神的身体植入(赋予)死亡的概念。

「你不容许身在异乡的我自诩为神……是这个说法吗?」

女神挑衅一般地问道,影子静静地晃了晃身子。

「非也」

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个空间内所有的影子都在晃动。

不对,实际上,那或许并不是错觉。

「吾出离幽谷的旅途,仅理解其理由」

话音刚落——

骷髅面具翻转过来,哈桑在空中制造了漆黑的影子。

× ×

斯诺菲尔德 西北部 地下

在按照一定比例开凿的人工洞穴中,有多个人影在蠢动。

Saber和阿娅卡,还有Rider和她的御主们,使用魔术照亮黑暗的同时,在洞穴中行进着。

「真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规模的地下通道……」

对于Saber夹杂着佩服和惊讶的话语,Rider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也很吃惊。短短数日,从溪谷到南边的沙漠,完成了如此规模的工程」

「哎呀,咱们教室的前辈之中有挖掘专家和操控地脉的高人,这次来参加圣杯战争真是帮了大忙呢」

凛一脸轻松地说着,阿娅卡惊讶地问道。

「莫非……这个洞窟是你们自己挖出来的吗?」

「如果说利用魔力是自食其力的话,那确实没错。不过嘛,大圣杯周围的地下似乎也布满了结界,所以没能如愿挖掘」

「连大圣杯的位置都掌握了吗?」

「唉,跟冬木比起来容易理解。说起来,他们好像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呢」

凛有些不悦地回答道。

冬木出身的魔术师,有很高的概率是圣杯战争的经验者。

Saber通过普雷拉蒂所展示的幻术亚瑟王在冬木显现,已经知道了过去发生在冬木的事情。

那么,这位名叫远坂凛的魔术师是否亲眼见过亚瑟王呢?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很在意这件事,阿娅卡告诉我‘这件事稍后再谈!’,所以我一直都在忍耐状态啊」

虽然Saber的表情很严肃,但话题却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开始向他这边倾斜。

「话说回来,Rider也完全习惯了那个发型呢……」

听到名叫考列斯的青年的话语,Saber歪了歪脑袋。

「哦?原本是不一样的发型吗?」

对于这个问题,行进中的Rider本人做出了回答。

「嗯,我受召显现的时候是生前的发型,戴着那个时代的装饰……御主认为那个样子在城市中实体化时会很显眼,所以让我重新盘了头发」

「这样啊……哎呀,我也经常穿现代社会的服饰,其中道理我理解」

Saber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流畅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发型与吾之祖王很像吗?」

远坂凛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目光锐利地瞪着Saber。

面对凛的视线,Saber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哎呀,Rider阁下的真名我已经知道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要给同为尊贵之人打理头发,我觉得我能想到的应该就是吾之祖王呢」

「我刚才就很在意……你果然是圆桌的相关人士吗?」

「如果粉丝也算相关人士的话,那当然是相关人士咯!祖王亚瑟的相关者……听起来超棒的!谢谢夸奖!」

看到Saber毫不拐弯抹角地给出了接近真名的提示之后,凛向阿娅卡头来了怜悯的目光。

「……你也不容易啊」

「果然,在圣杯战争中,Saber是很普通的……不是这样吗?」

对于向自己确认这一点的阿娅卡,凛却采取了委婉的说法。

「之前我看到他站在警车上演讲的画面,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和脑袋出了问题呢」

「……是这样呢」

阿娅卡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Saber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哎呀,如此说来……差不多该筹备歌剧院的修缮费用了」

但是,她这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一股奇特的恶寒掠过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体。

「……怎么了?」

「都小心点!」

向众人发出警戒的,是一个名叫斯芬的年轻人。

「现在……周围的气味开始逆转了」

虽然不太清楚所谓的气味,但阿娅卡能够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从……西南方向过来的吧?」

眯着眼睛的Saber向周围的众人发出警示。

「嗯嗯,我的随从魔术师也发出了警告啊」

「这个地下……收到了某种侵略……不对……是被吞没了?」

× ×

Neo·伊什塔尔神殿 上层区域

■■■■开始把世界翻转过来。

与黑烟和雾气有明显区别。

与其说是涌现,不如说是周围的光被一个点吸了进去的光景,一边渗入神殿,一边扩大了暗之领域。

黑暗包围了伊什塔尔,从他的视野中夺取了一切光明。

在连触碰肌肤的风的流动都消失无踪的情况下,伊什塔尔的背后有一把黑色的利刃正在逼近。

但是——攻击被轻易地化解了。

Neo·伊什塔尔神殿的一部分墙体被魅惑所操控,伊什塔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抗住了不可见的刀刃。

刀刃被墙体反弹的声音被吸入黑暗之中,两把利刃从完全不同的方向同时逼近伊什塔尔。

但是,无法触及。

伊什塔尔仍然没有移动,用自己周围因魅惑效果而浮空的石头和装饰品挡住了刀刃的连击。

Assassin释放的黑暗之刃没有厚度的概念,按理说,不论是钢铁的盾牌还是战车的装甲,刀刃都能够穿透并且夺走对方性命。

如果是拥有强大魔力防御的英灵和魔术师之流,是可以抵抗这种攻击的。到此为止,作为英灵之间的战斗还处于常识范围内吧。

但是,暗击的浪潮并未停歇。

两击同时发出之后,不可见之刃从女神的头顶,脚下以及背后三个位置同时袭来。

发出三声碰撞声,再次被吸入黑暗之中。

在那声音完全消失之前,四之斩击攻向了伊什塔尔。

但是,无法触及。

五之斩击。

六之突刺。

十之刀刃。

二十。

一百。

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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