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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薛母别子,薛蛡拜师(1 / 1)


这天一大早,薛蛡就被人伺候着起床洗漱,薛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圆乎乎的脸庞上满脸不情愿。

薛洋和薛蟠已经早起了,目前二者正在习武,正处于站桩阶段,锻炼下盘的力量,正所谓: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这个功一般就是指桩功,百战杀伐之大将,力能扛鼎的力士,都有自己的独特桩功,薛洋自然也是有的,他出于名师手下,满屋的藏书给予他看,又有教习师傅帮忙,自然进益不少。

其实薛洋自己也用了传承,他的系统离开时给予了他西府赵王之力和吕布之武,二者可不能混为一谈,赵王之力是给予了薛洋李元霸的力气,薛洋站桩功就是为了适应这个力气,如同阴阳调和般。吕布之武是指吕布的武艺,招数等,但薛洋不喜欢方天画戟这个玩意,他感觉犯冲。

薛蟠则是辛辛苦苦的站桩,但好在薛洋手把手的教,倒也让他练出几分奥妙来,反正在薛蟠看来,只要不让他看那些书,他干啥都行。

宝钗还在睡觉,薛王氏正在和薛洋薛蟠二兄弟一起用膳,薛王氏本名王婷(杜撰),但是嫁到薛家后,渐渐的就喊“夫人,奶奶”这类称呼了。

“拜见母亲,母亲晨安”薛蛡打着哈欠从门外进来,给薛母行了一礼,薛母笑着喊道:“我儿,快过来,今日怎么起的那么早?”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都有晨昏定省,但是薛蛡和宝钗太小,薛母就免了他们俩的,要说疼孩子,薛母是真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薛蛡走过去揉了揉眼睛,对着母亲道:“大哥昨日和我说,要带我去书院,给我拜一位师傅,所以今日要我早起,哈~嘁~”薛蛡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真是苦了我儿”薛母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但是看着自家大儿子一脸的凝重,她也不好说什么,自家几个儿子,老大沉稳,拜得名师,老二顽皮,最近也在大儿子的管教下,开始稳重起来,只有小儿子泠然可爱,这拜师,是不是早了些?

“洋儿”薛母开口,“你弟弟如今才三岁左右,现如今拜师是否早了些?”薛母有点舍不得薛蛡,毕竟老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老母亲的命根子。

薛家老太太去的早,不然薛洋也不会那么早就开始习武习文。

“母亲”,薛洋开口道,“时机不等人,本来我是打算让二弟去的,可是师伯算了,二弟和他无缘,三弟是他命定的弟子,他不能下山太久,所以今日我要带三弟去给他看,若是能成,三弟恐怕要和师伯回山修行了”

“回山?”薛母一惊道:“不成不成,如此一来,我可怜的蛡儿岂不是要出家?”薛母抱着昏昏欲睡的小薛蛡不撒手。

薛洋哑然失笑,道:“母亲理解错了,师伯他老人家修的道,不修佛,乃真正的得道高人,且师伯他老人家不修正一,不修全真,他们有自己的师承,对三弟有益无害。”

“可。。可这”薛母还是心疼自己的小儿子,毕竟才三岁,就要和母亲分别,薛母摇摇头道:“洋儿,可否能让你那位师伯等等?大不了我等多出些香火钱,蛡儿还小,我着实舍不得”

“母亲,三弟终有长大的一天,趁现在还小,早早的学一身本领,难不成你要让三弟长大后文不成武不就吗?”

薛洋一句话让薛母陷入了思考,她觉得薛洋的提议不错,只要蛡儿平安就好,可一想着自家小儿子精灵古怪的,她也犯愁,几番思量下,罢罢罢,还是听自家大儿子的吧!这孩子虽小,可却极有主见。

薛母这个人哪都好,独独耳根子软,没有主见,三言两语就被人给带到沟里去了,为此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所以薛父哪敢让她经手大事,但薛父也庆幸,自己没娶王家的大女儿,那位可是心狠手辣,佛面蛇心的毒妇!

神京城的贾府内,某位抱着孩子的妇人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薛蛡没吃多少饭,他困的迷迷糊糊的,头一点一点,好在薛洋提前让松烟备好了马车,金陵书院那边又什么都有,到时候可以从那里拿。

薛母看着睡的正香的薛蛡,忍不住就想哭,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没过几年呢,就要去深山老林里面学本事了,舍不得归舍不得,不能阻挡孩子有个好前途啊,薛母忍痛割爱,把薛蛡送上马车,临行前,薛母将一块玉塞给了薛蛡。

薛洋将薛蛡照顾好,预估着到了书院,小家伙就该醒了,他也看见了薛母塞玉,这是怕小家伙想家,同时也是提醒小家伙别忘了母亲,薛洋摇摇头,和薛母告罪一声,马车在另一位侍从如墨的驾驶下,缓缓往金陵书院而去。

书院内,两位中年男子正在对弈,一位身穿儒袍,一位身披道服,正是书院院主齐铜和他的师兄

“师兄”,齐铜开口道:“你不是把你自己的道统传给了其他人吗?怎么如今又要收弟子了?”

道人摇摇头,在棋盘上落下一白子,道:“当年罗澄师兄代师收徒,我方入了门下,准确来说他那一脉才是主脉,我这算分支,如何收不得弟子?且不说一清与师兄都飞升多少年了,如今倒也奇怪,天庭正统我感觉不到一点,真是奇哉怪哉”

齐铜也落下一黑子,开口道:“那师兄日后如何自处?”道人笑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我修我的道,也自有我的缘分”

齐铜笑笑道:“师兄倒是得享自在了啊!嘿,这局我输了!”

道人看了看,自己的白子已经将黑子围的无一丝活路,摇摇头道:“你那弟子已经到了,看来我命中注定的弟子,也到了啊!”

齐铜站起身来,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就见自己的关门弟子薛洋拉着一幼童进来,那幼童唇红齿白,两个乌黑的眼珠骨碌碌的乱转,看上去就灵气十足,惹人喜爱。

“弟子薛洋,拜见老师,拜见师伯”薛洋率先躬身一礼,薛蛡有样学样,跟着一起参拜,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二人。

一人仙风道骨,身穿道袍,上束道冠,面若冠玉,颌下长髯三缕,眼神温和,谈吐间笑意盈盈,讲话时道意绵绵,手执拂尘,脚蹬道履,看上去神气弥漫,好一个人间真仙。

另一人面容威严,头戴一方璞巾,眉眼温和有力度,谈吐在理讲方圆,狮口阔鼻好样貌,身上正气冲云端。

薛蛡看见那道人,眼睛眨了眨,说实在的,他感觉自己和这个道人很亲近,没来由的那种感觉。

道人一甩拂尘,走过去捏了捏薛蛡的小手,上面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道人笑了,道:“好苗子,这小子真是好苗子,师侄,你可与你母亲禀明?”

薛洋点头道:“已与家中母亲禀明,母亲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带三弟过来。师伯,舍弟还小,可否让他时常下山,与母亲见面。”

道人点点头,开口道:“此乃人之常情,我贫道岂有阻挡的道理,但不可多下,最多两个月一次,师侄,你看可好?”薛洋点点头,

道人笑笑,点点头对着薛蛡道:“小家伙,可愿意拜我为师?与我一同回山修行?”

薛蛡看看薛洋,薛洋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可小薛蛡多鬼灵精啊,开口道:“那我拜了你能得到什么东西呢?”

道人和齐铜都被逗笑了,这小子还不见兔子不撒鹰,道人从道袍的大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折扇,此扇一出,周围居然有一股悠悠的冷香,沁人心脾,小薛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他觉得那玩意,绝对是个好东西!

“你若拜我为师,此物就赠与你了!可好?”道人笑着问道,小薛蛡眼里充满了星星,他可太喜欢那把扇子了!

后来,多年后的薛蛡站在院子里,一巴掌盖在头上,当年太小,让自己师傅用把扇子给自己骗回去了。

道人笑了,对着薛蛡道:“跪下叩三个头,你我便是师徒了!”薛蛡毫不犹豫的跪下叩了三个头,道人笑盈盈的拉着他的手道:“既如此,贫道此次下山圆满了,师弟,师兄先走一步!”说完大袖一挥,整个人和薛蛡不见踪影。

薛洋:!!!!

齐铜看着自家徒弟一脸惊讶,道:“你师伯是真的有本事,你莫要担心你弟弟,他能过的很好。”

薛洋点点头道:“可是,师伯那边东西都齐全吗?”

齐铜摸摸薛洋脑袋,道:“安心,你师伯那齐全,算起来,你师伯也算个奇人了”

薛洋:????刚刚那一手倒是挺奇的。

看着自己徒弟一脸迷惑,齐老开口给薛洋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这位师伯。

这位师伯可不是其他人,真正的皇亲国戚,当今太上皇的大舅哥,太后楚淇之兄,楚沼,楚沼未曾出家前,二者乃同一个老师,只不过顺序不一罢了。

南宋末年,太祖从金陵起兵,一路北上横推,这位和当今太上皇一起,征战四方,妹妹楚淇嫁给太上皇殷文以后,诞下皇子刚开始就夭折了两个,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孩子夭折很正常,但是作为娘舅,由不得不心疼,于是想尽法子去保证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平安。

皇天不负苦心人,楚沼在九宫县二仙山遇到了机缘,当时有位大能代师收徒,楚沼就入了此人门下,说来也怪,太上皇自那后连续诞下四子,无一夭折,前些年大商与后金国对战,还请了这位出山来着。

薛洋总觉得九宫县二仙山这个地名耳熟,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关于后金国,他反倒是了解了不少。

前面说过,大商立国不过短短百年左右,传帝二代,太上皇刚刚退位,朝内风起云涌,四王八公十二候这些勋贵们纷纷站队,前几年大太子殷寒兵发神京,可惜闹了个虎头蛇尾,只死了太子和重臣高密一家,其余人牵连较少,这是大商如今内部形式。

外部就是蒙古和后金虎视眈眈,蒙古还好理解,这些汉子们逮谁打谁,大商后金全被揍过,后金则是在金哀宗后被蒙古灭了一次,完颜家族的人再起,但是为了区分,才喊了后金。

今年来大商的局势就是,新皇还未上位,神京城太上皇已经退位,薛洋也看过齐铜的书房藏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师那么牛。

先不说薛洋正在被齐铜教导知识,薛蛡跟着自己的师傅,只感觉一阵风后,自己就和师傅到了一处大山里,周围花草芬芳,鸟鸣声声,听上去就颇有闲情逸致。

“师傅,我们这是在哪啊?”薛蛡拉着楚沼的手,开口问道,楚沼看了看自己的弟子,笑着道:“此乃紫荆山,上方乃我清修之地,徒儿,随我去吧”

薛蛡点点头,他感觉自己师傅好厉害,袖子一甩就到了这里,比自己大哥都厉害,然后他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己师傅朝山门内去了。

门内是一个道观,看上去很清幽,香火阵阵,闻上去令人心神安宁,周围都是树木,映照出一片片阴影,旁边还有竹子,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

薛蛡跟着楚沼到了道观内,先是去给三清上了香,这三位是道教公认的大能,而后两人对坐,一大一小,看上去分外和谐。

楚沼从道袖里将那把漆黑的折扇递给薛蛡,薛蛡试了试,打不开,他嘴一瘪道:“师傅,打不开!”

楚沼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若是打开了,就证明你该和为师告别了,好了,小子,莫要执着于此,为师问你,为师一生精修道术,你想从为师这学些什么?”

薛蛡看了看自己清隽的老师,开口问道:“那老师可以教我什么呢?”

若是一般孩子,肯定会说我要学这个,要学那个,或者就是说师傅教什么我学什么,自家这个可倒好,不见兔子不撒鹰,楚沼笑了笑,说了一段话。

薛蛡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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