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软跟江轩腻歪了好一会,才从他怀里出来。
她拿起毛巾,毛巾虽然是新的,可摸起来却不是太舒服,难怪江轩刚刚毛巾特意没有拧干,不然擦的人脸疼。
她也给重新给毛巾沾了点水,准备给男人擦脸。
江轩个挺高,他弯腰又低头,眉眼冷清,薄唇抿的紧紧,明明禁欲系的脸,却让人觉得这是他的表象。
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伪装。
随即,她摇了摇头,她刚刚乱想什么。
江轩不是禁欲系,难道还是纵/欲型不成?
他但凡有一点点其他的想法,他们两人到今天也不会这么清白。
她踮脚,一点点将他脸上的黑色的炭灰,擦干净了。
少女软软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他的脸颊,脖颈,耳根,以及喉结。
“好啦!哥哥。”她笑眯眯收回手,却见男人一双漆黑的眸,沉沉的盯着她。
她眨了眨眼,脸微微泛着红。
他怎么总喜欢用这种眼神看她,眸色越来越深沉,似乎带着占有欲。
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声。
男人回了神,转身,走出去开门。
两个助理带了一堆东西过来,恭恭敬敬,“先生,您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温软软凑上前,发现这两人将生活用品跟她的画架什么全部送了过来,包括新毛巾,地毯什么,连她爱吃零食都送了不少。
助理陆陆续续送东西进来。
温软软跟江轩站在一旁。
少女眨了眨眼,看着助理送过来的东西,有些诧异,这些东西,全是她平日在海城用惯的。
江轩是一个对生活质量需求的不高的人,也不喜欢铺张浪费,这些不用说,全部是给她准备的。
她心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
她抱了抱他,“哥哥,你对我真好。”
男人俯身,修长的指尖摸了摸她的头,“软软,喜欢就好。”
助理将这里重新布置了一下,天差不多就黑了。
他们来时,载满了两车东西,走时,车内已经空空的。
山里的夜里,几乎没有夜生活。
屋里的照明灯,已经换成了高效护眼更明亮的了。
火塘的燃着熊熊的火,温暖又舒服。
温软软围着火塘,细白的小手捂着唇,浅浅的打了个哈欠。
奇怪,明明平日在城里,最少也要到10点睡觉,到了山里,八点就困了。
怎么这是洗了澡,就想睡觉了。
江轩拿来药膏,
男人滚烫的指尖,指腹有些粗糙,将清凉药,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脚上。
“哥哥,其实我的脚已经没事了。”少女细白的手指托着腮,慵懒的桃花眼,盯着男人。
江轩对她是真的细心,不过昨天脚上的一点点泡,今天还记挂着。
只是,她怎么涂个药,来来回回捏着她的脚啊?
她微抬眼眸。
火光下,男人一张禁欲系的脸,黑色毛衣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光是靠想象,就能感觉他身材,诱的人心猿意马的。
也是干农活的,哪有体力跟身材不好的。
下一秒,她猛的一红。
天,她在想什么!
“我,我要睡觉了。”她慌忙收回自己的脚,匆匆跑回房间。
仓库的小卧室,她看着床铺的上的夏天小凉被,眨了眨眼。
这助理什么东西送了双份,怎么忘了多送一床被子。
她今天还是要跟江轩睡。
只要她不胡思乱想,跟他睡也很好,超级暖和的。
今早起来,他还抱着她呢!
可舒服,暖和了。
她迈着小步伐,缓缓进了房间。
江轩不知何时也回了房,男人安静的坐在过去自制的木桌旁,边上是一盏昏黄的,颇有氛围的灯。
他听到动静,一双沉沉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
她弯弯眸子,抱起床上的一个小抱枕,“哥哥,也要睡觉了?”
男人起身,走到她跟前,一双漆黑的眸,沉沉的望着她,喉间溢出一个,“嗯”
她愣了一秒,“我也是。”
她飞快上了床铺,钻进被窝,闭了眼睛。
卧室内,安静的可以听得见呼吸声。
男人表情微微一僵,脑海里,还浮现出刚刚少女那双嫩生生的脚丫。
他压了压喉间的气血,关了大灯,留了一盏台灯。
他脊背挺得笔直,迈开大长腿,悄悄走出房间,他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
两人在这里住了两天,村里人都知道江轩回来了。
清晨,温软软拿着画板,江轩拿着画架刚推开门。
一群村民围了过来。
冬日,天气冷,他们穿了厚厚的袄子,手里拿着一些自己认为的好东西,送了上来,纷纷要塞进他手里。
“轩儿,回老家也不说一声。”
“轩,带媳妇过来啊!”
“轩哥,来我家吃饭啊!”
温软软安静站在男人身侧。
这会村民们洋溢的热情,纷纷主动讨好着江轩,跟三年前完全不一样。
三年前,门庭冷落,没几个人上门。
如今,江轩给村民修路,成立助学金给上不起学的孩子提供学费跟生活费,还给青壮年提供一定的工作职位。
村里所有人都感激他,讨好他,甚至谄媚着。
江轩过去从来不因为贫穷,就对人趋炎附势,如今也不因为富有,就瞧不起人。
他表情一如过去一样,淡淡的。
人群拥挤的,她想悄悄往后退退。
下一秒,男人握紧了她的手,不给她走。
江轩脊背挺得笔直,礼貌谢过村里的人送来的东西,表示只是想住两天,不想被打扰。
上次等在村口的男人,笑着将所有村民带了出去,“轩哥只是想跟嫂子过来只是放松下,咱别打扰他们。”
“那行。轩儿有事就来找我们啊!”村民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没一会,门口又安静了下来。
温软软安静的站在原地,男人还紧紧握着她的,生怕她丢了。
无论多少人,他眼里似乎都有她呢。
“怎么了?”男人见她盯着她看看。
她心软了软,扬了扬被握住的手,撒娇,“哥哥手劲太大,握疼了我。”
男人手松了松,低头,查看着她的手,关心道:“还疼吗?”
她摇头,怔怔的看着他。
他好像满心眼,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