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早已在山下等候多时,见着陈山下来,摇了摇尾巴。
“真是条好狗。”陈山道。
大黄狗觉得哪里不对,晃了晃脑袋跑到前面用力咬了一口。
“我***!”
“死狗。”
陈山吃痛大叫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大黄狗咬自己竟然会痛,自己可是大乘境界啊,摸了摸脚踝,又骂道:“得了狂犬病啊你!”
“什么玩意儿病?”大黄狗纳闷道。
“没什么。”陈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逐渐飘下的绵绵细雨道,“哦对了,刚刚我去山上,他们说推测有大事发生,你知道什么大事吗?”
大黄狗摇了摇头:“不清楚。”
“你不【天真】么?”陈山挖了挖鼻孔,在大黄狗身上擦拭。
“恶心!”大黄狗跳起来,往旁边跑了两步,“我是【天真】,又不是罗盘,我搁哪知道去?”
“行吧。”陈山站起身,“黑白呢?”
大黄狗屁颠屁颠跟上来,但还是离着陈山两步开外。
“剑灵说剑鬼是在武帝山脚下死的,他们去看看。”
“剑灵?”
陈山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黄狗撇嘴一笑:“剑灵又回来了,那小东西说要跟着你,你是新的剑道继承者。”
“那我背负的还挺多了。”陈山喃喃道。
“确实。”
陈山愣了一下,心魔的声音随即又响了起来。
“你背负的确实很多。”
“你最近怎么了?”这句话陈山总感觉怎么问怎么不对,自己成暖男了嘿。
心魔似乎没有听到般,继续说道:“你背负的东西有很多,但大多都是强加于你的。”
“我想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不能经常跟你说话,否则它很容易发现。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抛开身上的一切责任压力。”
陈山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有点逻辑。”
过了许久,没人回答他。
心魔又藏起来了。
“陈山。”大黄狗叫了一声。
“嗯?”
“现在我们去哪?”
陈山想了一下,似乎得不出答案,便问道:“前面是哪儿?”
大黄狗瞥了一眼道:“一直往前走是雨县。”
“雨县。”
陈山跟着重复了一遍。
自己的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几个小乞丐,拉着自己在各个巷子里四处流浪……
“那就去那。”
“行。”大黄狗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反正活着就行。
……
雨县。
下着雨的雨县是最舒服的。
穿梭在大街小巷,走在绵绵细雨中,踩着一块块青石板,泥土和花草混合的清香顺着风慢慢飘到鼻子边上来。
在陈山的印象里,雨县的街上总是很热闹,每次乞讨的时候,都会去街上来上那么一句:
“诸位先生行行好!”
街上总有几个有钱的商人,挺着大肚腩就过来丢了几文钱。
这几文钱可以用很久。
时别多年,陈山再次站在大街上。
这一次他却不是为了乞讨。
“你别走着走着跪下去要饭了,待会我可不认识你啊。”大黄狗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根肘子,啃的满嘴流油。
陈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现在去哪?”大黄狗又问道。
陈山笑嘻嘻地看着大黄狗,盯得后者有些发麻。
“现在去狗场,把你给咔嚓了。”陈山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正巧我也想尝尝天生灵体是什么滋味。”
说完还舔了一下嘴。
大黄狗识趣地闭上了嘴,灰溜溜的跟着陈山走着。
“诸位先生行行好!”
一声乞讨传来,陈山闻声看去。
一位衣衫褴褛的瘦弱老人正跪在路边,拿着饭碗四处喊着。
路人经过都捂着鼻子,生怕沾染上了一点脏东西。
“去看看。”陈山说完就向那人走去,大黄狗应了一声跟上。
老人见着对面来势汹汹过来一位男子,吓得往后窜去。
“等等!”
陈山喊了一声,那老人瘸着腿爬得更快了。
一边跑一边念着阿弥陀佛。
可他哪里跑得过陈山,一眨眼的瞬间,那男子就出现在了他身前,吓得他急忙道歉:“官爷,我再也不在这乞讨了!我走!”
陈山笑了笑:“我不是官兵,我是来施舍你的。”
说完投了一两白银在老人碗里。
见着白银入碗,老人这才慌忙抬起头瞧了一眼,只见这男子身着青衣,眉目清秀,皮肤白湛,多半都是大户人家。
可又心存疑惑,问道:“贵人,为什么他们都嫌弃我,你咋还抢着要来给我?”
陈山笑道:“老先生,我想找几个人,不知你认不认识?”
“你说吧。”眼前的男子给自己足足一两白银,那就是自己的贵人,老人自然是有事必应。
“猴癞子,痞子,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