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是陈凡从未见过的景色。
山水秀丽，鸟语花香，不少认不出的鸟类在林间盘旋，姹紫嫣红的有些耀眼。
踏空而行，身旁有缕缕清风飘过，鼻间还能闻到一股清香，元气化形，丝丝青烟缠绕洞口，别有一番风味。
此地像是在天地之间画了一幅山水图，陈凡有些眼花缭乱。
还没等飞出山林，便远远瞧着一人过来。
此人身穿红袍，脚踏黑云，面色祥和。
“见过尊敬的超脱世外盖世无敌横扫八荒称霸天下饕餮超级妖王老祖。”一直在陈凡身后的小兔子见状立刻请安道。
不是哥们你真叫这名啊？
陈凡仔细打量了一番，依稀记得眼前这人就是那天在北海上看见的。
“不必多礼，我今日无意间以神识感受天地，结果感受到了这道友苏醒，就赶来了。”饕餮转向陈凡，笑呵呵道，“你叫甚么名字？”
陈凡还处在大脑开机中，还没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地拱手道。
“见过饕餮前辈，在下陈凡。”
“陈凡，嗯。走吧，与我观心亭一叙如何。”饕餮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顺便探查了他的境界。
果真是大乘境，不错。
陈凡点了点头，回头朝小兔女说道：“多谢你了，没什么给你的，就给你个保命的吧。”
说着，以神识分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女子。
后者脸更红了，她知道这玉佩就是报警器，遇到危险捏碎它，便会立刻以神识通知陈凡，然后赶过来。
连连点头谢过，等抬起双眸，公子已经不见。
……
山顶，观心亭。
一人一妖对坐饮茶。
饕餮先开口：“陈道友，你还记得先前之事吗？”
陈凡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记得的。”
“我之前跟随那些修士一同去往北海寻求机缘，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我无意间来到了北海深处，然后碰见了很多尸体”陈凡顿了顿，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然后我只记得后面被一股海面漩涡吸住，然后就记不得了。”
当然，陈凡是不会随便说出真话的。
半真半假，亦是他的风格。
饕餮却是有些信了，因为陈凡所言确实是发生的，于是皱眉道：“那些尸体是我们杀的，我们当时去北海也有一些事情，后面我们挣脱了漩涡，却……”
这时，另一位妖王的出现打断了饕餮的发言。
来人正是混沌妖王。
又是一阵自我介绍，三人了解了一番，便就座了。
饕餮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我们看见了[界]。”
[界]？
果真有[界]？
陈凡眯着眼睛，像在思考。
混沌接过饕餮的话情绪激动地说道：“那是一堵墙！一堵无边无际，横跨天际的墙！我们一触就会被吸收修为和元气！根本不能打破！”
原来[界]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就是一堵墙！
陈凡心里也有些激动，可终是没有一会。毕竟他还没搞懂北海以北究竟是什么。
想了想，就说道：“我以前听那些修士说过，确实有什么[界]这一说法，不知二位道友是在哪里看见的我？”
饕餮摸着胡须，眼神缓和地回道：“在[海眼]，我们把它叫做[海眼]，你在那里被一声轰鸣炸了出来，我们将你救到了这里。”
这时陈凡才想起自己当时昏迷的最后一刻，好像在震动，当时他以为是头疼搞得。
“这是哪里。”陈凡问道。
“南蛮。”
陈凡有些惊讶，南蛮三妖王他是听过的，曾经进入南蛮的修士都被其打败了，哪怕曾经中土第一强者也不例外。
如今一见，陈凡变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除了眼前两个，还有一个妖王就是当时陈凡看见的那个毁天灭地的妖王，可惜已经死了。
这时，饕餮打断了陈凡的思考：“这样吧，你现在替我们办一件事，可算了却我们对你的恩情。”
不用他们说，陈凡都会想办法还恩情的，于是拱手回道：“何事？我定尽力。”
饕餮没有说话，望着天空，有些呆滞。
混沌见状摇了摇头，便说道：“在界洲以南，有一大洲，名为离洲，那里有诸多国家，其中有一小国叫离国，现如今正经受他国践踏之难，千年前我们曾经与那里的上任国主有旧，答应帮他们护国一次，但我们现在与界洲其他修士约定过了，他们不能进入南蛮，我们不可离开此处，所以……”
陈凡摆了摆手：“小事。”
不就是帮个小国杀敌吗？陈凡并没有很担心。
发愣的饕餮回过神来，说道：“你记得，那里有个李姓人家，家里有一名老祖，你见着她，记得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小猫还在。”
小猫？还在？
见着陈凡有些疑惑的表情，混沌急忙对着其挤眉弄眼。
陈凡懂了，爱情嘛，嘿嘿。
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等送你些灵石，便也算是谢意。”饕餮挥了挥手，便有一座上等灵石组成的灵山飞出。
“这怎好意思，我也是举手之劳，不可不可。”陈凡一边说着，一边将灵石往储物戒里塞。
待收完钱财，陈凡便拱手道：“二位，那在下就走了，若是这南蛮有危险，我也会出手帮忙的。”
两妖王微微笑着，挥手道别。
陈凡身形一瞬，便飞过了数万大山，只不过不是南边，而是往北边去。
他在离开界洲之前，还要去看看一些故人。
毕竟千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