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外…
“洛大人,我们真的不进去看看吗,祭司大人养的魁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吼了,那么反常,还是第一次。”
洛羽看向通往禁地的山,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祭司大人没有下令谁都不必去管。”
“这……祭司大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洛羽斜视了说话的人一眼,淡淡的开口:“你要去,我也不拦。”看了禁地入口一眼,洛羽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走了。
留下那人不甘心的咬咬牙跟着洛羽走了。
妈的,洛羽这个废物给他等着,等他也攀上祭司这棵树,他要他好看。
禁地内…
合上匣盖,月白抱着一个黑匣子浮出水面。
岸上的妖兽看到月白手中的黑匣子更加不安了,不停的踱步,朝着月白愤怒咆哮。
看他那仿若要狗急跳墙的样子,月白咧嘴甜甜一笑,直接当他面就打开了这个黑匣子。
妖兽狂躁了,他堂堂一个元婴妖兽,这个矮人类居然挑衅他!这简直不能饶恕!
等她上岸,他一定要一口吞掉她!
可惜这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他也没本事下去,只能在岸边自我幻想加无能狂怒。
水里安宁鸣见月白打开匣子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就见到安安静静躺着泛黄的羊皮卷。
月白拿出来展开羊皮卷,一股独属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宁鸣激动了,洛氏藏的那么严实肯定是绝世功法之类。
真正看到羊皮卷的内容,月白两人愣了一下。
凑近看,甚至上手摸,这真的是什么字画都没有,只有几个小黑点,如果这不是宝器还让人误以为他长斑了。
安宁鸣有些失望,就这?就这?
月白也没想到,在水底下裹得像十八代都罪大恶极的洛河图,居然内容就这几个点。
那还真是大道至简啊。
不过月白没忘了百答的话,这玩意要毁了他们才能出去。
点燃手中的灵火把羊皮卷放上去烤,结果这玩意防水防火,安宁鸣不信邪用剑去割,卯足了力气,连道划痕都没有。
犯难了,这玩意刀枪不入,防水防火怎么毁掉?
“竖子尔敢!”
两人还在疑惑谁的声音。
大祭司的模样开始在空气中凝实。
哦,祭司啊~
嗯?祭司啊!
安宁鸣抓狂了,把月白护在身后,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祭司出来妖兽更加猖狂了,看两人就像看必死的人,一张嘴就没停下过,甚至丑恶的嘴脸还出现嘲笑。
月白:……
“师兄,爆炸符你还有吗?”
安宁鸣有些疑惑,要爆炸符做什么?不过还是从储物袋里拿给她。
因为最后三张了,安宁鸣舍不得用就放在储物袋里没有被水打湿。
羊皮卷不沾水,所以月白把三张爆炸符放在羊皮卷中间卷巴卷巴卷成一团。
看着月白这奇怪的动作,安宁鸣心凉透了,这前有狼后有虎小师妹不会想我们一起同归于尽算了吧。
月白卷好递给安宁鸣看向妖兽,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终于安宁鸣断网的小脑袋瓜子连接上了:“师妹你……”被月白一把捂住嘴,指了指祭司。
安宁鸣也点了点头,拍拍胸脯,露出月白熟悉的贱兮兮的笑。
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安宁鸣一个翻身破出水面御剑而起,飞到妖兽的头顶,啧啧两声:“这个高度你咬的到吗,短腿狗?”
祭司虚影抬手一挥,一道风刃飞过来:“竖子放肆!”
安宁鸣堪堪躲过,看了一眼祭司的神识,看这家伙长的玉树临风的,专门不做什么好事还惦记他师妹的身体,他就没什么好脸色:“说你了吗,你就叫?”
祭司脸绿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
“还有你!你主人都叫两声,你一声不吭?”
看着安宁鸣那嚣张欠揍的神态,月白默默移开脸,有一天这个师兄被打死了可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祭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要不是本体不得出大殿一步,神识魂力不够,他恨不得上来一掌把安宁鸣拍死。
这个凝丹期小儿竟敢如此侮辱他。
魁也怒了,一个凝丹期的人类也敢藐视他的主人,双爪一登张着血盆大口就向安宁鸣扑来。
安宁鸣眼睛亮了,生气好,他就是等他生气呢!
魁直愣愣的扑过来,安宁鸣在祭司眼里就是吓傻了不知道躲开。
祭司冷清出尘的脸上满意的微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冒犯他威严的,都得死。
安宁鸣这边眼看魁越靠越近,安宁鸣依旧挂着贱兮兮的笑容,从袖口里滑出一个卷羊皮卷握在手里。
就是现在!
唰的一下,安宁鸣抬手将羊皮卷塞进巨兽的嘴里,一个飞扑跳进水里躲开魁的攻击。
魁下意识吞咽砸吧砸吧两下嘴,然后意识到是谁丢的,愣在原地,那个人类把什么东西飞进他嘴里了?
月白和安宁鸣两人浮在水微笑的里对他挥了挥手。
妖兽有种不好的预感。
嘭!的一声,他肚子炸了。
祭司也意识到两人丢的是什么了,出尘清冷的脸一改之前的运筹帷幄的淡定,焦急狰狞的看向魁。
饶是元婴期的妖兽被这么从内来一下也不好受。
躺在地上了口鼻流血,喘的像那喉咙卡了十几年老痰吐不出来的人一样。
月白满意了,你不是爱笑吗?多笑笑吧,希望你喜欢。
安宁鸣还在水里得意猖狂,两人泡在水里的身影开始虚幻。
安宁鸣笑不出来了:“小师妹!小师妹!我们要消失了!”
看岸上祭司黑着脸暴躁狂怒让妖兽把洛河图吐出来的样子,月白明白了。
这个妖兽和洛河图或许是相生也相克的关系。
“师兄”
安宁鸣一边写趴在剑上一边写遗书一边看向月白,英俊的脸蛋哭丧着:“你说,小师妹,我帮你一起写进去,希望后人们能挖到我们。”
月白:“……”
“出去后,别在乱摸了。”
“好好好,我帮你记下来,出去后…别在…!?”安宁鸣立马扭头惊讶的看向月白。
“师妹我们可以出去啦?”
月白用下巴点了点魁的方向,从地上那头巨兽的方向,所有的一切开始崩塌,本来还在喘气的魁现在也已经死透了。
安宁鸣聪明的小脑袋瓜又连上网了:“所以,毁掉洛河图的方法就是给这个妖兽吃掉?”
月白点点头。
安宁鸣振作了,立马把纸笔丢开,又挂着贱兮兮熟悉的笑:“小师妹你真聪明,这方法都被你想到了!不愧是我安宁鸣的师妹!”
只是想报复才误打误撞的月白:“咳咳,快点出去吧,师兄师姐们应该等急了。”
两人渐渐变成透明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再次回到了那个壁画前。
这次安宁鸣看到壁画上的人又想起了那个尸体铺成的路,打了个寒颤。
“之前还觉得这个壁画好有意思,现在看好恐怖。”说完安宁鸣拉着月白快速的出去了。
又被安宁鸣提着跑的月白:“……”真就主打一个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呗。
来到悬崖上,两人豁然开朗胸中郁气尽数吐出,这么多天的死气沉沉的压抑一扫而空。
两人对望一眼达成一致。
“去找师兄师姐/妹!”
……
“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们几个人就不怕外面的宗门长老看见了?”秦流之长剑横在身前戒备的看着对面一群人。
对面一群人开始犹豫了,他们是正道修士这样在大庭广众一下抢劫确实有背正道修士脸面。
带头的虎天赐可不管那么多,咧嘴一笑:“看到了又怎样,这是远古秘境不是外面的修仙界,在这里争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场外
赤虎宗宗主虎天赐的话听到满意的点点头。
其他几个好面子的宗主面色也开始阴转晴满意点点头和赤虎宗宗主开始交流。
“好啊,后生可畏,果然虎父无犬子虎宗主果然厉害。”
“是啊,秘境里本来就是争的地方,亏的虎少宗主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老夫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虎少宗主天资出众,怕不是没多久就能赶上其父的步伐了吧?”
观众席也没停下来:“不愧是赤虎宗,体修大宗果然名不虚传。”
“就是就是,修仙界争来争去本来就是常态,不争才是神经病呢。”
“是啊,是我我也心动,这么肥的肥羊呢。”
“这几个小宗门的散修哪来的,这么强,居然还有一个金丹?这放在五大宗也是个内门弟子了吧。”
“少吹牛了,你不就看上他的脸了,还五大宗,人家五大宗是什么地方,化神老祖遍地都是的地方,就他一个金丹能有什么骄傲的。”
“哈哈哈哈,麻子你怕不是嫉妒人家长的帅了吧。”
“切,本来就是。”
他们越说越放肆临鹤真人脸色不太好看,抬手将手中茶盏掷在地上,杯体瞬间被摔成小颗粒的瓷片,杯盖在地上滚了一圈,一时宗主席鸦雀无声。
“鹿死谁手还未定,几位高兴的太早了吧。”临鹤真人言语间难掩的火气扑面而来。
这么暴躁?众宗主明白过来了,合着他们弟子抢劫那几个弟子的宗主在这呢。
看临鹤真人坐的位置如此靠后,苍云宗也没听说过,估计是什么不太出名的散修组建的小宗门,一个个有些蔑视和轻视。
一个杂牌宗门而已,也敢这么和他们说话。
眼看场面冷了下来,离临鹤真人最近的一个宗主劝慰道:“道友秘境不过孩子们小打小闹何必动怒,坐下来静静看就是了。”
临鹤真人无视他的和稀泥,掏出一叠符纸重重拍在桌面上,一双常年与人和善的眼睛轻轻眯起,一张风仙道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声掷地:“我的符纸就在这里了,你们再给我乱说一句,老夫就陪你一起遭殃!”
那厚厚一叠符纸散发的浓郁灵力,让众人吞了吞口水。
顿时,你别说宗主席了,观众席都安静了。
秘境内
何胜云结印的手飞快,阵法盘浮在她的身边,团团的符文紧紧挨在她的身边,克因蓝的蓝光折射在她锐利冷淡精致的眉眼上,那种光照下的疏离一改之前在月白面前的温柔和慈爱。
秦流之也不甘示弱,长剑所过之处击倒一片人,可是架不住虎天赐怂恿的人够多何胜云和秦流之的一攻一防只能短暂的形成不败之地。
结界内苏不默也没停下来手中给应云昭包扎治疗的手,应云昭趴在地上不知生死,后背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几乎横跨了整个背部。
虎天赐高兴了,虽然可惜可恨那个小矮子和那个剑修不在,他报复不了但是看秦流之这么惨他也高兴。
秦流之有些开始吃力了,这一群人里有好几个凝丹巅峰一直死缠着他,他还得保护维持结界的薄弱处不被攻碎,可谓是分身乏术。
…
安宁鸣带着月白在天上飞了一圈了,始终看不到有人,有些疑惑,人呢?
为啥只能零星看到一些人,他记得进来时候还挺浩浩荡荡的啊,这才第三天,淘汰率也不高啊。
他拿出玉简查看积分,这才第三天苍云宗不仅第一还遥遥领先其他人,安宁鸣摸了摸下巴。
你别说大师兄和应云昭那个贱人效率就是高,第二名三位数积分才满,苍云宗三位数积分都已经过半了。
这都不是遥遥领先了,这直接吊打了。
月白也看了一下淘汰名单确定没有苍云宗字眼才收起玉简继续坐在安宁鸣的剑上吹风摆烂。
飞了许久他俩才看到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打。
安宁鸣哈哈嘲笑了一下:“这谁啊,怎么犯的众怒居然被一群人围殴,太惨了太惨了。
你看他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还挺灵活的,就是这功法有点眼熟,居然模仿大师兄的功法都没大师兄厉害,不会是大师兄的小迷弟吧?哈哈哈哈哈”
月白面无表情无语的看在那哈哈大笑的安宁鸣把刚掏出来的瓜子又塞了回去,抽出狂妄生轻飘飘的开口:“有没有可能,那个就是大师兄呢。”
“不可能,大师兄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这么惨…的!我靠真是大师兄啊!”看到地上那人回头安宁鸣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看到大师兄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