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面那句话,杨斐紧张颤抖的心稳定了几分,转而询问,“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对面的人异常沉稳,有条不紊的吩咐:“让她发现你的实验,接下来就不需要你了。”
杨斐听后,勃然大怒,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TM当我是什么人?你知道那个实验曝光的后果吗?人体实验,罪名同死!”
对面人丝毫不在意杨斐是怎么想的,淡淡威胁:“你让她发现实验顶多就是坐牢,我可以帮你,要是你不照着我说的做,我保证不止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并且他们会知道你所有的罪恶。”
他是撒旦低语,杨斐气的发抖。
“叮咚!”电梯里来了。
脚步声不加掩饰一点点袭来,一声一声,与心跳同频共振。
杨斐猛的挂断电话,狠狠咒骂一句:“傻逼!”
随后跑到门口,拧上门锁,然后撤身到书架前方,随意按动一个书本,紧接着整个书架从中间分开一条细长的缝隙。
再次按动之后,移动的书架停止,于此同时楚清欢清冷的声音在整个楼道回荡:“杨小姐在吗?我看你灯还亮着。”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没有开门,而是从刚刚拿到的宽口花瓶里掏出几颗子弹,熟练安装。
随后用手指板着袖珍手枪后方上膛,下一秒:“砰砰砰!”
子弹精准打在门锁上,金属之间的碰撞,火花肆意分散,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动了房中的人。
她的惨叫传出,接着就是楚清欢的踹门声。
她拿着袖珍银制手枪的手垂落在身侧,紧扣住扳机。
门内的杨斐坐在办公椅上,关掉了电脑,静静等着。
下一秒,坚固的门阵亡,楚清欢脚踩马丁靴,举起手枪正对着杨斐的面门,声音冷漠,“知道错在哪里吗?”
杨斐腿脚发麻,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可依旧撑着能,“错?我不懂楚小姐在说什么。”
楚清欢冷笑,把枪从她面上挪到手边,扣动扳机,火光炸起,整个电脑被射穿,噼里啪啦的电光闪烁。
吓的杨斐双腿一蹬,滑动椅瞬间后退。
可还不等她尖叫出声,楚清欢已经来到她身边,一脚踩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她的太阳穴。
“再问一遍,错了吗?”
楚清欢耐心不多,她只想快速了解她。
杨斐张张口,视线下意识看向楚清欢身后的书架,“我……我就是觉得她杀了楚寻然,想为她报仇……”
她底气不足,说话磕磕碰碰,思维混乱。
楚清欢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眼底了然。
“你和楚寻然这么要好?”她语气嘲讽,完全不相信杨斐的话。
手枪朝前抵了几分。
冰冷的触感从杨斐额角传来,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能紧紧攥住手一声声威胁:“楚清欢,这是A市,杨家的实力摆着呢,你岂敢伤我?”
楚清欢微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同时也挡住了眼中的疯狂。
她听到杨斐的话,突然就笑了,“你算什么东西?”
她表情嫌弃,似乎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垃圾。
说罢,她抬手捂住杨斐还想说话的嘴,拿着手枪的手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杨斐惊讶地睁大眼睛,思索她要干什么的时候,枪声响起,同时痛觉神经瞬间被激活,皮肤撕裂灼烧发痛意瞬间传来。
杨斐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把斧子从中间狠狠劈开,再用几百度的火狠狠烧烤……
“呜呜呜!”她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
眼泪无声流下,砸在楚清欢手指上,留下一片湿润。
她几乎绝望,痛得呼吸困难,额角的青筋在瞬间暴起,洁白纤细的脖颈上已经布满冷汗。
“嘘嘘嘘!”楚清欢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安抚她的情绪,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拯救者,可只有杨斐知道,她是披着狼皮发羊,是隐藏在光明中的黑暗。
“杨小姐,嘘!听我说。”楚清欢拿着枪的手按住她挣扎的身子,同时用枪抵住她的心脏:“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Doctor吗?”
她这句话是靠在杨斐的耳边说的,应该像情人之间的呢喃,可现场的气氛却是恶魔低语……
杨斐瞬间睁大双眼,就连呼喊声都暂停了一秒。
楚清欢已经从她反应中得到了答案。
她转而拿起一旁的钢笔,像扎进飞镖圆盘一样扎进杨斐手上的枪洞里。
在确保她不会乱跑的情况下,拿起一旁的外套塞进她嘴里。
“不是要给我看那个东西吗,你就要好好待在这里,不然我一定会再找到你,在你这漂亮的小脸上,划下一刀一刀。”
楚清欢带着黑色手套的纤长手指,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摩挲,粗粝的触感下,杨斐死死咬紧牙齿,一句话都不再说。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楚清欢绝对不正常,蔑视生命,没有感情,就像她一直追求的实验结果。
她像一个完美的作品,只是作者不是她。
想到这路,杨斐视线中的情绪发生微弱的变化,添上一份羡慕,欣赏。
楚清欢转身离开,简单搜索了一番,视线落在一本心理学上,随手一按,书架朝着两侧分离,中间空出来的门越来越大。
杨斐望着她的背影,虽然手上的痛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可她依旧想笑,发自内心的笑……
这个实验真是太伟大了……Doctor就像一个完美的造物者。
楚清欢就是最完美的,最完美的作品。
她眼中闪烁着对科学对实验的痴迷……
楚清欢自门口走进去,视野一点点开阔,白纸灯光有些刺眼,周围是完全的金属构造,就像是在这栋的另一边建立了一个高科技监狱。
三米两个门,空间略显拥挤,在楚清欢踏上这个空间的瞬间,耳朵就被嘈杂的吵闹声充满。
可随着脚步上前声音越来越小,最接近实验室的地方甚至没有半点声音,但可怕的是这里依旧存在着房间。
那么房间里的人……是在还是不在了?
为了得到这些答案,楚清欢暴力破坏了最靠近自己的一个房门。
进去的瞬间就看到一副可笑的场面。
房间里有人,是个十几岁的女孩,留着微微蜷曲的长发垂至腰际,没有睡觉,只是坐在床边晃动着脚丫。
楚清欢可笑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场景。
这个房间简直就是她六年前在精神病院房间的一比一还原,所有的东西,包括小女孩儿的衣服和头发长度……甚至是她嘴里哼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