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关的中央军彻底崩溃了。
韩家军的弓箭手数量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经验老道。
瓢泼的箭雨射来,就算有盾兵在前抵挡,不少士兵也当场中招。
火力压制之下,连滚木礌石都少了许多。
但他们却不敢撤退。
这倒不是因为汴梁的命令。
而是城门下方,高雄大杀特杀,一人杀散两千中央军的威名太盛!
他们生怕下去再撞见高雄,万一这杀神又不开心,到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最终,随着身边的战友不断减少,强烈的生死威胁下,总算有人支撑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城墙下逃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瞬间,城墙全面崩溃!
所有的士兵放弃了抵抗,嚎叫着向下逃去。
有的人一脚踩空,滚落下去,随即被无数双脚践踏而过,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城墙。
还有人被挤落城墙,自由落体之后摔成一滩肉泥。
但,这些并不能阻止他们逃亡的动作!
他们刚刚逃到城墙下,城门之外,重骑兵和轻骑兵已然杀来!
长枪带着呼呼的风声,宣告着死神的来临。
“欺人太甚!”还有人试图抵抗。
结果,瞬间被捅了个透心凉,挂在长枪之上,极为凄惨。
中央军将士吓得面如土色,纷纷丢下武器,高举双手:“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缴枪不杀!”孙伯言提着汴梁,同高雄一起缓缓出现。
中央军一见他们的主将汴梁已被擒,再加上有高雄这个杀神威慑,更是不敢动任何心思。
老老实实的把武器一丢,有些人还极度自觉地将身上的铠甲脱下,叠好放在一旁,穿着单衣跪在路边。
“伯言,高雄,带一队人马,好好清理一下天门关内的老鼠。”
“只给他们一次机会,要降便降,不降便杀。”韩兴业冷酷地说道。
孙伯言和高雄见韩兴业来到,连忙翻身下马,“王爷,此处危险,还请移驾回中军。”
韩兴业哈哈大笑:“有二位猛将在此,又有何危险?”
孙伯言和高雄对视一眼,韩兴业此举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信任!
孙伯言立刻将汴梁献上:“王爷,敌军主将已受擒!”
韩兴业的眸子骤然一冷,很想直接将汴梁宰了,但这样做,实在太便宜他了!
他冷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扣在一旁,等天门关完全收复之后再说。”
“遵命。”孙伯言和高雄各领一队骑兵,在天门关内开始地毯式搜索。
但凡发现穿着中央军服饰的,先声明缴枪不杀,若是对方不听从,便当场格杀!
大批甲士涌来,把城墙下投降的中央军控制住,全部赶往了中央校场。
韩兴业缓缓望着城墙,拾阶而上,一步又一步,最终,他站在了天门关的最高处。
俯瞰关外,他的十万大军正缓缓开进这座雄关。
回望关内,整座关城之内家门闭户,依稀能看见孙伯言和高雄率领的骑兵小队,也能看到疯狂逃窜的中央军。
父王也曾带他登上过天门关。
那时的他,只觉得天门关好大,但他如今,却觉得天门关好小,容不下他的心志。
“飞云,你领一万甲士撤回寒山城,将那里的百姓全都带来。”韩兴业淡淡的命令道。
甲士统领向飞云恭敬的点头应是,点齐一万军马,便向寒山城赶去。
对于韩兴业而言,寒山城太小了,而且没什么资源。
关外十城破落大半,寒山城现在没有任何的战略,只是个拖累。
与其分心关注寒山城,还不如将那里的百姓全部接到天门关安置。
关外十城,他迟早会全部收复!
但不是现在。
【恭喜宿主攻下天门关!】
【势力范围增加:天门关。】
【攻城拔寨:获得威望点一万点。】
【斩将刈旗:获得威望点一万点。】
【新的威望商城商品已解封,请宿主查看。】
伴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响起,韩兴业知道,天门关已经彻底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德清,派人印刷安民告示,在关城内张贴。”
“告诉他们,本王,回来了。”韩兴业淡淡地道,眼眸中闪过一抹锋锐。
“属下遵命。”刘德清应声而退。
“王爷。”孙伯言和高雄满身血污,带着一股煞气,走上城墙,恭敬地向韩兴业请安。
“城内的中央军已经绞杀殆尽,降卒约有五千余人,还有一部分中央军散落在其他的韩家封地征兵,暂未赶回。”
“汴梁呢。”韩兴业默默的点了点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孙伯言知道韩兴业的心思,连忙转身往下跑了几步,提着汴梁的脑袋,将他扔在了韩兴业面前。
“王爷,在这。”
韩兴业踢了踢汴梁的脸,发现他毫无反应,眸子微微下沉:“没打死吧?”
“王爷放心,属下自有分寸,只是断了他的经脉,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而已。”孙伯言得意地炫耀道。
韩兴业点了点头,四处张望,最终似乎确定了一个方向,指道:
“来人,将那里储藏的金汁拿出来。”
韩家经营天门关多年,身为世子的韩兴业对天门关的一些布置十分清楚。
两个韩家士兵应声而去,没过一会儿,便端出一锅金色的液体,还微微冒着热气。
所谓金汁,就是煮沸的粪水。
不单能烫伤对面,还能利用粪便中的细菌使伤口感染。
气味自然是不敢恭维,但在场的都是武将,没那么多讲究。
韩兴业眉头微微皱起:“这金汁为何如此冷?”
在他的印象中,金汁刚取出之时,应是极为滚烫,甚至还在沸腾中。
但此刻的金汁只是微微冒着热气。
“王爷,是我们破关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加热至沸!”孙伯言笑道。
韩兴业失笑,这点倒是他没考虑到了。
“无妨,就这么用吧。”
韩兴业一挥手,带着一众将领,退开一段距离。
两个韩家士兵将汴梁的身子摆正,一锅金汁直对他的脸上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