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吓得头皮发麻,这特么还是人吗?
居然在滚木礌石之中穿行,不要命了吗?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不要命的黑甲骑兵!
重骑兵的重甲是比一般士兵有优势,但是面对滚木和礌石,被砸中了依旧得变成肉酱!
韩兴业给你们多少钱,干什么玩命啊?
“将军!我们来支援了!”
正好一队援兵赶到,汴梁立刻指着高雄,语气惊慌:“快!快挡住此人!千万不要让他入城!”
“遵命!”为首小将应声,率军在门口摆开阵势。
城墙之上有五千守军,而城墙之下还有六千余人,其余的则分布在韩地四城征兵。
韩兴业的速度实在太快,事态太紧急,所以来不及全部集合。
此刻,他们正从各个方向赶来。
这一波到达的援军约有两千余人,但这两千人并没有给汴梁任何的安全感。
他强装镇定吩咐道:“一定要死守城门!”
“城门在,你们在!城门亡你们亡!”
“将军,你呢?”
“我去收拢剩余的中央军,一定尽快赶来支援你们。”汴梁厚颜无耻的说道。
见识了高雄的威能,他又怎敢与之为敌?
更何况,还有韩兴业的十万大军在后面虎视眈眈!
他这一万余人都不够人家杀的!
吩咐完,汴梁便拽过一匹马,转身就逃。
高雄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汴梁,见他骑马奔跑,心中有些着急。
他再次策马,一枪砸开落下的滚木,犹如杀神一般,直接冲向了守在城门的中央军!
“孤身一人,胆敢冲阵!”
守城小将并未见过高雄的神勇,故此不屑一顾,拍马上前,抽出马刀,正想与高雄较量几番。
可高雄根本不想与他浪费时间,长枪横扫,强劲的枪风把小将的头盔直接掀飞!
小将这才意识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大枪扫过,他的头颅直接如同西瓜般炸碎!
高雄怒吼一声,毫不停留,直直的杀向中央军中!
守城门的中央军见主将被斩,又看到高雄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已然露了怯,竟下意识地给高雄让出了一条道路!
既然如此,高雄也懒得跟这些小喽啰过招,直接纵马冲出了中央军的包围!
送走这尊杀神,中央军们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对视着。
太特么恐怖了!
高雄闯过军阵,举目望去,却不见了汴梁的踪影,他试着追了几步,却依旧毫无头绪。
他愤怒地一杵枪杆,青石板地面直接被他震裂!
高雄缓缓地转身,看向了守城门的中央军。
若不是他们,自己就不会跟丢汴梁!
中央军看着刚送走的杀神又回过头来,心中飘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高雄咆哮一声,再度孤身闯进中央军军阵,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
“总算摆脱那尊杀神了。”汴梁有些后怕地望着后方。
幸好他及时变道,要是被那尊杀神追上,那自己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为此,他连亲信都抛弃了,将他们作为诱饵,撒向了不同的方位。
“韩家杂种!竟把本将逼到这个地步!”汴梁紧咬着牙,怒骂道。
一天前,他还是这里万人之上的土皇帝,美酒随便喝,美人随便换!
而今天,成了落荒而逃的败将,还是被那个自己赶出去的韩家杂碎追杀!
“韩兴业是吧,你给本将等着!等本将领大军归来,一定要……”
“你没有机会了。”一道轻挑的声音响起。
汴梁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双眸瞬间增大,双脚一蹬,直接从马背上弹射而出,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而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一杆长枪直接扎穿了马背,将战马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如果他刚还在马背之上,那么被钉死的也必然有他一份!
汴梁满头冷汗,看向挡在前面的青年将军,正是孙伯言!
孙伯言破开城门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机会溜进了城门,埋伏在后面,就是怕汴梁逃了。
“是你!”汴梁眼中充满了血丝,若不是这小子捣鬼,天门关的城门又如何会破?
“汴梁,乖乖束手就擒。”孙伯言走到战马旁边,拔起长枪指向汴梁,冷声喝道。
“就凭你?”汴梁神色狰狞,抽出腰间宝剑。
他就不相信,韩兴业身边每一个都是高雄那样的猛将!
而且,只有杀了孙伯言,他才能继续逃生!
“看来被当做软柿子了呢。”孙伯言无奈一笑,随即脚步一踏,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弹射而出。
长枪呼啸,直奔汴梁的面门!
汴梁心知不好,自己又遇上了一个高手。
他连忙侧身躲过,随即一剑向孙伯言的肩头砍去。
孙伯言冷笑,猛地扭转腰身,长枪瞬间转向,狠狠地砸在汴梁的宝剑上!
强大的力道震得汴梁手直接麻木,几乎握不住长剑!
还没等汴梁反应过来,孙伯言便调转枪头,以枪杆迎敌,一棍子抽在汴梁的腹部!
汴梁惨叫一声,长剑脱手而出,整个人也横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之上!
孙伯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这还是他留手的结果。
要不是王爷要他有用,汴梁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汴梁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究竟是师从何方?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武艺?”
汴梁从不认为自己的武艺弱,中央军可不是靠关系就能做上将军的,那都是靠实打实的能力。
他能统帅一方,其武艺在中央军中也算十分出色。
可在面对孙伯言的时,竟从头到尾都被他牵着走,被他全面压制!
如果说,高雄是一看就知道不能力敌对对手。
那么,孙伯言则是谁都觉得能试试。
试试就逝世。
“你猜呢。”孙伯言面带微笑,手中动作却不慢,枪柄甩出,猛然砸在汴梁的后脖梗上。
汴梁双眼一翻,直接失去了意识。
孙伯言拎起汴梁,刚刚翻身上马,就见刚刚赶来、满身血污的高雄。
他咧嘴一笑:“高将军,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