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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她的抉择(1 / 1)


翊王眼神变的深沉,看着独孤褚的背影,手心微微发汗,这个大皇兄是一点后路都不留,真要断了自己的前路?

他难道不知,一旦他这个翊王倒下,接下来便是群雄激起,到时候要面对的可就不是他翊王了?

独孤褚缓缓的转身,看着稳坐在交椅上的翊王,眼神凌厉,忽的勾起嘴角,“你担忧的,孤不在乎,孤在乎的是谁将孤的女人困在悬崖之上,她受过的苦,背后之人要千百倍的偿还。”

“不是本王的人,你盯着我的人做什么!”翊王站起来。

“是不是你的人,今日自然会有分晓。”独孤褚话锋一转,眼神玩味,“皇叔,今日之事,还得有个明确的了断,上京的府衙连同刑部已经将翊王的所作所为上呈,现在只要传唤证人便能落实,如此拖着,是想等谁?”

嵩王本是一副清官威严的做派,被皇侄一说,心中猛然一顿,瞬间又恢复了神色,“皇侄,这是宗人府,堂上供的的是祖宗,本官若是有私,有何颜面去见先皇?”

说完手心微微发汗,昨夜有人进了他的书房,用毒镖在在书房上留下一封信,只要他拖延时间,至于结局,到时候自然会有陛下的圣旨下来,他要做的便是等,只是这圣旨什么时候才能到,他心中正发愁,毕竟那人的信件上的落款的人手里留有他的把柄。

“是吗?那就现在开始吧。”独孤褚挥手,大门便被外面的带刀侍卫合上。

翊王慌了,“你要做什么!!!”

独孤褚不紧不慢的走近些,双手环在胸前,语气阴沉的吐出几个字,“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弟弟。”

翊王语气凝滞,他纵然莽撞孤傲,脑子还是在的,这个大皇兄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大局出发,不过他也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指摘,今日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不知他心里是经过了多少思虑,“本王不需要你的保护!”

独孤褚坐下,“是吗?翊王既然如此笃定,孤也不会强人所难,皇叔,请吧!”

翊王心中忽的没了底气,事情已经失控,他只有等着的份。

云舒坐在交椅上,望着独孤褚的作为,心中暗自庆幸,今日的局势本就对她不利,他一来,所有的局面皆在他的掌控里。

可他这般嚣张,若有一日倒下,不知多少人会参他狂妄。

就算有那么一日,她又能如何,他已经有了王妃,这段感情在那一刻就已经画上了句号,往后的见面,就当做戏吧。

想到此处,杏眼内的哀凉贯穿全身,令她忽的打了个寒颤。

独孤褚眼眸微转,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深幽的望着她。

云舒微笑着抽出了手,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在她奔波的日子将别的女人抱在怀里便觉得不自在,“我去陪陪师父。”说完,将手彻底抽离出来,往偏院走去,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下来。

走到师父面前时,眼泪已经将衣襟打湿。

“小幺,你....翊王欺负你了?”公西伯担忧问。

云舒坐下来,端起茶杯连续喝下三杯茶,这才抬起头,眼眶红润的看着师父,“师父,你们可有人真正的为我想过?”

公西伯眼神愧疚,凝视着云舒,久久不语。

两人沉默。

外面的大殿上,已经有人呼天抢地的叫着饶命,云舒不想师父过多的自责,他已经承担了太多,就算他是自己的父亲又如何,他肩上的担子已经负重不堪,她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在东齐的云志高,他纵然不喜欢自己,可还是将她养大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六亲缘薄。

“师父,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她宽慰着师父,也宽慰着自己。

这一刻,她忽的明白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唯一对她好的只有娘亲,祖母,还有如今的云笙。

带给她风雨的人都是男人。

想清楚了,她也释怀了。

“师父,今年的夏天,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回东齐。”云舒想着夏日的东齐,那里有娘亲和祖母喜欢的木槿花。

“你想好了?”公西伯嗓音哽咽,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这个他一只忽略的女儿已经要离他而去。

“想好了,东齐,终归是生我养我之地,就算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只能珍惜现在拥有的。”云舒回眸,轻轻的扯出了笑脸。

没多久,便又小官进来,“老执事,您的大弟子贾修已经进了殿内,大人唤您前去,大人还嘱咐,老执行莫因眼前,误了前途,还有云医官,文官旁有一份证词需要您的画押,作为人证,您也需要一同上前。”

云舒起身,搀扶起恭喜伯,“请带路。”

走到殿内,方才稀疏的殿内现在挤满了人,手戴镣铐的罪人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诉纸各自悔恨交加,那贾修早已经眼神涣散迷糊,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云舒见到他便没什么好感,仿佛贾修是从浊气的爬出来的恶人,在人间寻了一只羊皮。

“师父!师父!您救救我....救救我!”贾修见到云舒搀扶这公西伯出来,已经没了光彩的眼神忽的来了一丝光亮,“师父,救救我.....”眼下只有师父能保住他的命,翊王刚才已经全部都招了,还将那些不是他的罪名也安插在他头上。

“师父!”他跪着带着镣铐走去,看着师父,害怕的祈求道。

公西伯血气上涌,这是他最得意的大弟子,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却阴差阳错,成了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修儿,现如今才来求我,已经迟了。”公西伯的泪珠从眼眶流出。

“师父,我是您的修儿,你看看我,我再也不犯事了,往后我一定好好的听话,师父,你救救我,这翊王不是人,将罪状安插在我的头上,师父,您是执事,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贾修的眼神近乎癫狂。

云舒怕师父有事,深陷在过往里,便卯足了力气将贾修踢开,从袖子里取出银针,“贾修,你的错,难道不足以下九泉吗?那些死的弟子皆死在你的欲望之下,你现在还有脸面求饶,你已经错了,我的御医台是绝对不能出事,所以,今日我送你上路!”说完便将银针往他头顶插了下去。

在场的人惊呆,完全没有预料一个女子竟然敢当着宗人府的面,用银针杀人。

独孤褚眼眸诧异了几分,最后扬起嘴角,手搭在下颌边,左手轻轻的敲击了杯盏的边缘,他的女人,越来越有出息了。

公西伯看着贾修,蓦然的望向云舒,手轻轻的颤抖,小幺在替他做决断。

云舒脸色肃穆,跪在地上,对着嵩王叩首,“此事,因御医台而起,我作为师父的女儿,手里拿着执印,便有权处理御医台之事,御医台的所有罪状,我都认了,不过今日宗人府搜罗的药方,还请悉数退回,往日贾修造成的财产损失,我御医台一并承担,还是看在御医台建立的初衷上,恳请酌情处置。”她手心已经发汗,若是今日之事成,她成为下一位执事,便有了九成的把握,剩下的一成,便只能靠花少了。

公西伯将手搭在云舒的肩头,“我以为你要做什么,却不知你要如此涉险,此事与你无关,你为何要参与进来。”

云舒抬首,“我能进华炎,皆是因为花少,花少为何会三番四次的保我性命,皆是因为御医台,方才我想来想去,此事护我的不过三人,祖母、娘亲,还有一个花少,花少护我,是因为御医台,所以,这第三个人,还不如说是御医台,既然缘分将我带到这里,我必要护住守住我性命的东西。”

云舒说完,便听见不远处的茶杯被捏碎了,余光感受到独孤褚投来的视线,她不敢回眸。

这一世,独孤褚,不在这一切的算计里。

唯有他,是殇。

是她怎么也撼之不去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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