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穿过仙脉，超过小臂，魔气绕上灵气。
沉烨躁动过后，于事无补的安静下来。
眸色已然暗红，裴寻低声道：“是啊……”
苏汐还是来晚了些。
裴寻抬眸看着她的时候，苏汐就知道了。
但是她似乎并不慌张，就站在那儿，等着裴寻的动作。
裴寻从主座上走下，朝她而来。
魔气裹挟着灵力化为实体，颇带占有的缠上她的脚腕。
他走到她的身边，停下，看着她。
苏汐并没有什么动作，有一种任由他作乱的感觉。
“你还可以走的。”他垂眸，突然道。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所以给她机会。
这个时候不走，以后，她怕是走不了了。
然而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离开。
喉结微滚，裴寻淡声道：“再不走，我可能就……”
“我知道。”她似乎并不在意他会把她怎么样，等着他的动作。
裴寻笑了下，哑着嗓子：“好。”
人被抱起，穿过挂着琉璃坠的幕帘，一路走过放着玉器和书籍的殿厅，她被放在寝殿中央的圆形玉台之上。
玉台很大，堪比床榻，又很低，与地面紧密相接。
非常适合铺上绸缎，放上笼子，束住美人。
那是冰心玉，偏冷质，初碰会感觉冷，但是经过长时间与肌肤接触，会变得温润。
美玉配美人，世间难求。
更何况这人一身红衣，墨发及腰，眉眼如画，本就人间绝色，被放在美玉之上，有一种矜贵的美感，让人心生邪念，想要玷污美人，把她拉下凡尘，压在美玉之上，打碎清冷，惹她落泪。
这副场景，没人看了会不动欲。
裴寻低笑了声：“早就想关起来的……”
这种场面，要是让别人看到，裴寻觉得，他肯定要疯。
还好只有他一个人。
三年春秋，在情事方面食髓知味的少年已然成长为青年。
他眸色幽深晦暗，褪她衣服的手依旧如同当年那般小心温柔，可却隐隐带了些危险感。
苏汐懒洋洋地看着他的动作。
红衣被剥落，他指尖修长白皙，指腹却带着日日练剑留下的茧，碰到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之时，甚至带了些奇怪的沙砾摩擦感。
一点一点，不急不缓，像是在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又像是怕真的碰坏了娇贵的美人儿。
然后，那双手伸向肚兜的带子，慢条斯理 的解开。
苏汐看着他眸色里愈发浓重的暗色，不似醉酒时青涩脆弱，他的眸子深的几乎让人看不懂。
三年，那个曾经被她撩到耳尖通红，一次一次沉沦情海的少年，终于成长蜕变了心思深沉缜密的男人。
那些年的不安和压抑，在他一点点褪掉她衣服的时候，也剥落在她的面前。
他终于有能力，把丢弃他的神明，一点一点地拉下神坛，私藏起来。
终于，肚兜落下，她被他抱起。
长发及腰，她眉眼天生媚意，本就是个撩人的妖精，此刻任由裴寻的动作，眉梢微挑，懒散地盯着他，风情无限。
可她本身又是清冷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只有拉她沉入欲海，才能让人有一种碰到她的感觉。
而现在，她似乎在等着看，他能对她做什么。
脚腕上的铃铛旁还束着黑色的灵链，那是魔气凝结而成的，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禁忌感。
裴寻喉结微动，嗓音已经哑了：“苏汐。”
“嗯？”她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他摩挲着她的脚踝，低笑：“你是我的了。”
苏汐看向他。
她不应他，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反问。
终于，她开口了。
“伺候舒服了，就是你的。”
裴寻微顿。
美人被他压在玉台之上，肌肤和美玉相接，长发铺在白玉表面。
裴寻抬起眸子看她，声音低哑：“你说的。”
“伺候舒服了，你就是我的。”
想来金枝玉叶，一直被娇养着的大小姐，当年调教他这么久，也是难为。
然而调教了这么多年，关于她，他该知道的东西还是都知道的。
琉璃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幕帘遮住一室春色。
青梧山弟子就发现，天雷一道一道，往主殿劈。
仙剑沉烨凌驾空中，分身无数，把主殿包围的严严实实，挡住所有的天雷。
颜泽震惊了片刻，不解道：“什么情况？裴寻他怎么搞得？”
江轻飏翻了个白眼：“渡心魔劫呢。”
颜泽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刚刚苏汐似乎去了主殿，他立刻就要往主殿冲：“不是，我大师姐还在里面呢……”
江轻飏拉住颜泽，嗤笑：“他护得住。”
这三年来，他反反复复折磨自己，不就是为了能护住她吗？
白衣早就落在了地上，苏汐看着他一身的伤，沉默片刻，伸手去碰：“疼吗？”
那些伤，象征他失去她的三年的日夜。
他低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摸：“反正你又不心疼，专心些，嗯？”
裴寻用指尖把苏汐脸侧因为汗而黏住的发丝挑开，动作轻地像是在对一件稀世珍宝。
但是之后的索求却半分没减轻，反而力道更重。
像是真的想要把她融在骨血里，再也让人瞧不见似的。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苏汐再醒来的时候，仍然是乏的。
锁骨处有些酥麻，低头轻扫，一个“裴”字隐隐约约。
他引了天雷写的，一笔一划，龙飞凤舞，鸾飘凤泊。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昨日确实折腾狠了，她后半夜才被这人抱上床。
裴寻处理完事情回来，就看见美人懒散地躺在床榻之上，一副恹恹地困倦模样。
他放下沉烨，小心地把她从床榻中抱出，看着她一身痕迹，沉默片刻道：“抱歉，没收住。”
苏汐怠懒得很，压根不想说话。
他把她放在温泉里，温热的水漫过身体，他拿剑的手此刻给她洗发。
“我的大小姐……”他低声道，声音缱绻 眸色晦暗：“伺候的，满意吗？”
苏汐抬眸看向他。
他无视苏汐的目光，指腹碰上锁骨处那个若有若无的字，轻声告诉她：“来不及了……”
“舒服不舒服，你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