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闻刘伟的话,李东煦始终面上噙着笑。
回了东侧院,我直接去了净室。
将自己收拾妥当,回卧房去准备换一件家中常服,可心里还在盘算着父母杂货铺子的事,颇为不妥,推门进屋,下意识的话就出了口:
“煦哥,我还是觉得爹娘……”
抬眸,但见李东煦赤着上半身,手中正拿着常服要上身。
我见状,话说了一半,呆滞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子看,下意识的还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忘记敲门了。”
脸瞬间爆红,慌乱的就要往外跑。
李东煦快一步直接到我眼前,把门推上,将我环在臂弯中,我后背抵着门,面前是那张看了会令我痴醉的俊脸,高大的身躯,他整个人散发的阳刚气息,结实的双臂,微微隆起的健壮胸膛,低沉的嗓音略带着愉悦:
“你跑什么?我都被你看光了,还打算赖账不成,看你刚才那眼神,应是很满意你相公的身子。”
我整个身子被他抵在门上,羞红着脸,不敢与他对视,垂眸,却直视着他健壮胸膛,结结巴巴,话不成句:
“我,我哪有跑了,我,我有什么账可赖啊,我有东西忘记净室了,我要去拿回来,你,你让开些。”
李东煦见我害羞窘迫的娇俏模样,心里满满的情愫,语气中柔情四溢:
“姗儿一向口齿伶俐,怎么也结巴上了,害羞了?”
我强装镇定的抬眸看向他那深潭般的黑眸,马上移开,紧张的又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
“我有什么害羞的,不穿衣裳的是你,被看到的也是你。”
李东煦看着我脸已红透,那红一路蔓延至脖颈往下,眼神躲闪不定,小手还擎在半空中不知放哪,局促不安的模样,嘴上却是不认输,轻笑道:
“牙尖嘴利,既然不害羞,那手就这么擎着,怎么不敢放在我胸口上,平日里穿着衣裳常做之事,现下倒是不敢了。”
李东煦嘴上说着,直接将我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前,触手微微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的,我垂眸,手下意识的就按了按。
李东煦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环住了我,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情愫,慢慢地凑到我耳边说:
“姗儿,这几日太忙了,我想你了。”
我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晕满潮红,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半响后,屋内浓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娇喘连连,我的双手不知何时环住他的脖颈,身上的衣裙已被褪至腰间,粉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展露在他眼前。
他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声音微带暗哑,低声细语道:
“姗儿越发的美艳了,你相公已不能自持了。”
我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羞而红,还是因情而红,泛着柔情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
李东煦的唇又轻轻的落于我的额头,眼睛,鼻尖,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中透着不悦,冷声道:
“若他没有急事,我定是要重重的罚他。”
我身子娇软的靠在李东煦的怀中,微抬柔目,不解的望向他,口中低柔的声音溢出:
“谁?”
在我说话间,院外传来脚步声,南贵进了小院,先是看了眼紧闭的卧房门,又看了一眼关着的书房门,站在原地,扬声道:
“东煦哥,有事。”
我突然反应过来,慌乱的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大手轻抚在我光滑的背上,不让我动弹半分。
口中的不悦更盛:
“说。”
南贵听出了李东煦的冰冷,颇有些局促的道:
“那个,大虎刚才来说,徐家村来人了,好像是找亲家老爷说进庄子的事,后来村长和族长也来了,大虎问问东煦哥和嫂子可要过去看看,是大虎让我问的啊。”
南贵末了还重复了一句,生怕李东煦发怒。
李东煦咬着牙微怒道:
“出去,等着。”
听到南贵跑出去的声音,我便柔声道:
“煦哥,你生气了,要不然还是我带李妈妈回去,都是村子里的事,你在家歇着吧。”
李东煦放开我,柔声道,
“又胡乱想什么呢,我就是恼怒被打扰了你我的温存,怎可能让你自己回去面对那些人。”
一面说话,一面动手整理我的衣裙,目光落在锁骨那里的几处红痕,肚兜边缘处还隐约可见的印迹,再看到肚兜被他大手揉搓出来的褶皱,心里又是一热,低头重重得在我的唇上印了一吻,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口中低喃道:
“姗儿,好好的时光都被徐家村的人给搅和了,你必须应我晚上继续,要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
我轻轻的搂上他的腰,脸靠在他坚硬的胸口,他身子微烫,心跳得很快却是强而有力,轻声道:
“煦哥,都是我不好,自你来提亲开始,我身边的事就没有断过,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要你操心,你不要生气,我应你就是了。”
李东煦面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刘伟只说让他再等几天,可没说不能亲,虽然自己也是难熬些,却是甘之如饴。
他轻抚着我光滑细腻的背,笑着,
“我的姗儿是最好的,你应我就好,其它的事就交给你相公处理,我为你操心高兴得很,要不要换件衣裳再出门。”
我站直了身子,由着他帮我继续整理衣裙,便小声道:
“还是别换了,我看着也没有什么褶皱,就这么穿着吧。”
李东煦整理好,又细细的打量一番,也觉得尚好,便道:
“你去把头发散下来,我穿好衣裳,重新给你绾发。”
我坐在妆台前,将珠花发簪取下,墨发如瀑般散下来,李东煦收拾好自己便手抚着我的墨发,低笑着,
“姗儿的头发真美。”
我看着镜中的李东煦为我绾着发,动作行云流水,将如墨的齐腰秀发绾成如意髻,见他已将珠花落入发中,我打开妆奁拿出那支用鳞片制成的镏金牡丹步摇,递给了他。
“嗯?”
“想戴着,那些个人都找上门了,我还藏拙个什么劲啊,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爹不是以前的徐三了,悔着今早没戴着出门,再气气老徐家那些人。”
“呵呵,听着刘叔说得,不用戴这步摇,你今日也把他们气得半死了。”
李东煦将镏金牡丹步摇没入发中,脸轻贴着我的面颊,自镜中与我四目相望,温柔道:
“我的媳妇就是漂亮,走吧,一切有我。”
我微红着耳尖颔首,由着他牵起我的手出门。
南贵候在院外,李东煦边走边淡淡的问道:
“那些人来了多久,村长和族长又来了多久?”
南贵还记得刚刚李东煦那发怒的语气,便也不敢玩笑,恭敬的低声道:
“咱们离开不久就有人来了,村长和族长是紧随其后来的,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大虎还在外面候着呢。”
我看到南贵那恭敬谨慎的样子,便嗔怪的瞪了李东煦一眼,笑眯眯的对南贵说话:
“大虎有说来得都是些什么人吗?”
南贵见我温和的笑容,语气也欢快了些许,回着话:
“嫂子,大虎说,都是些村里平日不喜做农活的一些个小子家的长辈,对了,嫂子,大虎听着他们小声议论的时候,好像是提到了徐老大,额,您的大伯。”
我淡淡一笑,斜看了一眼李东煦,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俏声道:
“我就说嘛,早上老徐家人刚来闹过,下午就有村里人来了,世上就从来没有巧合之事,我还是真小看了徐敬东,煦哥,你说徐敬东,人在哪里躲着看热闹呢?”
李东煦并没有答我的话,便吩咐南贵:
“去让西贵找几个人,在仁义巷子附近找找,陌生男子,女子,跟随他们的去处。”
南贵得了令,马上快步去找西贵,我二人也到了大门处,见到大虎,便示意他驾车回徐宅。
马车动起,大虎简单的说了几句在他来之前发生的事:
“小姐,少爷,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村里人来了六个,两个婆娘四个男人,说话很是客气,他们刚到不出一盏的功夫,村长和族长带着媳妇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劈头盖脸的给这六个人一通骂,结果他们倒是吵起来了,与老爷和夫人无关的。”
我应了声,便垂眸思忖着,李东煦不知我的心思,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柔声道:
“姗儿,不是又在想着自责吧。”
我抬眸,懵懵的盯着他片刻,才明了他话中的之意,了然一笑,道:
“没有,我是在想,当时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免去了爹娘的麻烦,现下村长和族长倒是挡在前面了,可是也没挡住啊,徐敬东这样有心的人,给点空子就钻进来了,我还是要敲打敲打他们,当了这许多年村长和族长,这点事都办不好。”
李东煦淡淡的笑着,不语。
我想了想,嘱咐道:
“煦哥,徐家村的人你不了解,一会不用你说话,就黑着脸给我压阵,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来,老徐家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李东煦俯身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宠溺的道:
“好,那相公就为媳妇压住阵脚,媳妇放开发挥就是,一切有我。”